「以後不要再淋雨了,我的發燒剛好,我可不想接著就是你生病。」蕭瞳瞳才出了浴室,關銀浩便走過來牽她的手。
衛叮嚀和森田已經是在在食廳等著了。
一陣香味迎面撲來,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豐富的美味佳餚。
「哇!」衛叮嚀驚歎的看著還圍著圍裙的森田,這人雖然拘謹了點,但長處還真是數之不盡。
「糖醋裡脊,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火筒燉鮑翅,炸蠣黃!」衛叮嚀一一的念著名字,這也是因為她平常嘴太饞了,所以經常自己一個人出去品嚐美食。
「衛小姐,你太大驚小怪了。」森田恭敬的為他們倒紅酒。
「森田,不錯嘛。」蕭瞳瞳微笑著說。
森田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恭敬的站在一旁。
其實,本來衛叮嚀也是不能入座的,只不過,這是規矩,衛叮嚀怎麼也是算關銀浩的手下。只不過,她是蕭瞳瞳的朋友,所以就也入座了。
看了眼餐桌上只有三份餐具,而這裡卻有四人。
蕭瞳瞳看向了關銀浩,「浩,讓森田也入餐吧?」
關銀浩倒是沒有拒絕,聲音淡淡,「森田,你就不要站在一旁了。」
「老爺,可是……」
森田想說,他身為下人是不能和主人同台吃飯的,但關銀浩喝住了他,聲音冷硬:「這是命令!」
「是。」森田不再糾結,轉身進廚房拿多了一份餐具,然後在衛叮嚀身邊坐下。
衛叮嚀拿起筷子夾了炸蠣黃,一臉幸福的表情:「太好吃了,森田你簡直就是神。」
「還好。」森田淡淡。
衛叮嚀性格本就大大咧咧,這裡更是她自己的家,不管她是關銀浩的手下,吃飯的時候很是不淑女。
不過,他們也都沒有說什麼。
這餐飯,吃的很安靜。關銀浩,蕭瞳瞳,森田,這三人本就是不怎麼愛講話的人,衛叮嚀後來也是討了個沒趣,就沒再說話了。
嗡嗡嗡——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關銀浩皺眉,拿起手機,看了眼那屏幕閃爍的名字,『關高』。
「什麼事?」他冷淡的接了電話。
「……」
飯都還沒有吃完,聽著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接著他眉頭蹙了起來,皺得很深。
他站了起來,看向蕭瞳瞳。
「瞳瞳,不能陪你吃晚餐了,臨時出了點事要處理。」
「哦,好。」蕭瞳瞳倒是很理解。
「森田,備車回大本營。」關銀浩說著,目光轉向還在大口吃飯的衛叮嚀,冷聲吩咐:「衛叮嚀,你去海邊別墅幫我拿份資料去大本營。」
「是。」衛叮嚀放下碗筷,認真應道。
大概過了三秒,關銀浩帶著森田和衛叮嚀離開了。本來還很熱鬧的食廳,頓時一片安靜,蕭瞳瞳有些嘲諷的揚起唇角。
她連他們是要去處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心裡,有些難過。
一個人進餐完,她收了收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深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砰——
門被踢開的聲音在這暗夜裡顯得格外嘹亮,蕭瞳瞳皺起了眉頭。她打開房間門,向門口望去,一個紮著頭髮的女人出現在那裡,是莫子瑤。
砰——
扣動扳機,對著她就開了一槍。
那一槍是對準她的心臟開去的,還好蕭瞳瞳閃得夠快。
「莫子瑤,是你?」蕭瞳瞳目光冷冷的。
「蕭瞳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莫子瑤眼中閃過一抹陰森,今晚她一定要結束蕭瞳瞳的命。
「那倒是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蕭瞳瞳冷哼聲,一把關上房間的門,她打開了衣櫃,穿上了黑色的外套和一雙黑色的長筒靴子,一切都是暗夜的黑,仿若一朵在暗夜裡盛開的黑玫瑰。
從抽屜裡拿出了衛叮嚀平常用的手槍。
莫子瑤想要殺人滅口?
為什麼呢?!
砰砰砰——
外邊響起了激烈的手槍聲,好像外邊不僅只有莫子瑤一個人。總之眼下,還是先逃為妙,不想和莫子瑤對著幹。拿起了抽屜裡的一串車鑰匙,蕭瞳瞳打開了窗戶跳躍出去,夜風將窗簾高高的吹起,一些雨水灑落在了房間的地板上。
轟隆隆——
一個個炸雷在黑夜中震動著,一道道白光閃過,那曲折的閃電似乎要撕裂天空。
巨大的雷聲,電壓極強的閃電,滂沱的大雨……
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到蕭瞳瞳,她的影子在不停的移動。蕭瞳瞳本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身子非常輕盈。她跑到了停車場,拖出了衛叮嚀已經很少沒有開的那輛機車。
一輛超炫,馬力超強的機車停在那兒。
而莫子瑤已經追上來了,對著蕭瞳瞳的背影『砰砰砰』連續開了幾槍。
「想殺我?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蕭瞳瞳帥氣的坐了上去,戴上頭盔,發動引擎。在暴雨中,機車迅速向關銀浩的海邊別墅的方向駛去。
黑色的機車在雨中極快行駛,地上的水在磅礡的雨中開出了一條水路,彷彿一條火箭在雨中火速向前。
五年裡,她被當成專業殺手訓練了整整三年,當然,她也曾在月黑風高的夜裡當殺手工作過一段時間。
本來想要放下過去,重新來過,然而,這座蒸蒸向上,時尚繁榮但又充滿糜爛氣息的城市似乎有什麼計劃在黑暗中蠢蠢欲動,其實從莫子瑤接觸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今晚發生這樣的騷動,她就更加深信自己那不安的直覺……
海邊別墅
衛叮嚀拿了資料才剛剛離開不久,便有人來了這裡。
高掛在天際中的月亮從烏雲中出來,這場雨停了,只是氣氛仍然詭異。
別墅花園的亭子裡,此刻坐著兩個正在優雅品咖啡的身影。
「大哥,你說這蕭瞳瞳真的會來這裡嗎?」關嘉熙歪著頭看著關高。
「坐等看戲吧,好好的欣賞這場戲,將會變得很有趣。」關高邪魅的挑了挑眉,眼波中流露著一股期待,「她一定會來的,我可是故意引開了二少,衛叮嚀了。而她在意大利的依靠,就只有這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