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關銀浩是嗎?」江獄寒冷冷的拽住了她的手。
「是,我喜歡他。」蕭瞳瞳冷笑,沒有否認,回眸凝視著他漆黑的眼,「江獄寒你知道嗎?你們江家的人真的很可笑,一個花花腸子的江琛冰是個笑料,而你也是。」
江獄寒唇瓣微微的顫抖,她現在是要將他的身份抖出來嗎?
「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懂愛,也不配擁有愛。五年前,你害過一個女人對吧?三年前,你也害過一個女人對吧?像你這樣的人,只會害人而已,真不應該留在世上。」
她冷冷的說著,將江獄寒拽著她手的手給掰開了。
不顧慮外邊還在下雨,拿起手提包離開……
蕭瞳瞳走了,沒有回頭。
外邊的雨下得很大,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得不面對現實。
「咳咳——」江獄寒有些頹廢的在沙發上一聲聲的咳嗽。
眼底無波無瀾無生氣,空洞的有些可悲。
「不會吧,一個無聊女人的話就打擊到你了嗎?」他聲音低啞的自言自語。
「我喜歡的人不是你?我喜歡的人他比你更加完美,更加優秀?」
「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懂愛。五年前,你害過一個女人對吧?三年前,你也害過女人對吧?像你這樣的人,只會害人而已?」
「呵呵……」他自嘲的笑了笑,他覺得自己這一刻真的很頹廢。
挑了挑眉,自嘲的笑著。
看著窗外的大雨,他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洛筱點燃了打火機,完全不顧慮的朝著她身上點燃。很快,一陣燒焦味迅速竄入她的鼻息裡,她那頭黑色的長髮被酒精給浸濕。酒精一觸碰到了火,瞬間沿成一道火光線燃燒了起來。
「啊——」面對身體突如其來的燃燒,她尖叫了起來。
幾秒鐘不到,她全身上下,被酒精澆過的地方都燃燒了起來,洛筱往她身上倒了很多酒精,以至於她身上很快的便燃起了大火。
「啊——救我——」但那氣味太重了,嗆得她一陣難受,只覺得頭皮麻麻的發痛,臉部的肌膚痛的她快撕裂。
「救我——」她拚命的大喊著,可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助她。個個低頭看著她在地板上打滾,看著她身上著火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拿水來澆滅她身上的火種。
特別是洛筱,她就站在那裡,笑的不知道多開心,手中還拿著手機在拍攝。那行為是多麼的變態,多麼的殘忍。
而他倚靠在門邊,目光冷冷的,完全是旁觀者的角度。廁所就在他的身後,可是他卻根本沒有要救她的打算。
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好像火燒焦了,那種灼熱的痛楚令她一點點的麻木。她連掙扎,亂撲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一盆涼水澆在了她的身上,『嘩』的一聲,一陣撕心的刺痛,再接著全身冒著煙。
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那被燒傷的痛楚令她無法移動,她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呆在這房間裡的人。她的頭髮被燒掉了,頭皮被燒傷了,鮮紅鮮紅的骨頭都能看得見。不僅僅她的頭,就連她的面部肌膚也是。表層的皮被燒裂開了,露出裡面鮮嫩的肉肉。
看著她本很漂亮的臉龐變得如此猙獰,洛筱不由放聲笑了起來:「哈哈……真醜呢!」
「……」她沒有說話,微微的闔上了眼,然後又睜開,無視了洛筱那幸災樂禍的笑容,無視了那些保鏢們憐惜的目光,她的眼光落在了一直依靠在門沿邊的他身上。
她的眼睛佈滿了晶瑩的淚水,唇瓣動了動,發不出聲音,只能從口型辨別出她講的話:「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的對待我?」
他看著他,先是一怔,眼中閃過一抹心痛一閃而逝。他並沒有回答她,他已經認定她欺騙了她,他微微的闔上眼,轉身:「洛筱,好好處理這件事。」
只是扔下了這句話就離開了,他在逃避,他在心痛,年紀輕輕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時候,他的目光也是短淺的,他認為錢真是個好東西,可以將所有不堪的記錄全部抹去。
包括蕭瞳瞳的死,全部都抹去了,和他們三個人無關!
五年前,他其實並不怎麼喜歡蕭瞳瞳,否則就不會親眼看著她被人那樣傷害。只是在蕭瞳瞳死後,他的良心一直是不安的,蕭瞳瞳那張臉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他的夢裡像夢魘一樣折磨著他。
他忘不了她,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愛她。花菱七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長得像蕭瞳瞳所以和他交往了。
但實際上,他對蕭瞳瞳到底是怎樣的感情?
其實,只有他心裡最清楚,是愧疚,是畏懼……
他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因為人都是自私的,最愛的人永遠是自己。不僅是蕭瞳瞳,他同樣也對不起花菱七……
今晚,他的心好煩,好痛,各種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涼風愜意的吹著潔白的窗簾,寬敞明亮的大廳一片壓抑的靜謐。
「大少,可不……可以不要剃光頭?」花菱七怯生生的抬起頭,骨嚕嚕的眼睛凝視著坐在猩紅真皮沙發上的江獄寒。
江獄寒優雅的坐在真皮沙發上,白皙的兩手輕靠在沙發邊沿。見她那張俏臉漲得通紅,江獄寒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需要我來幫你剪嗎?」
「大少,我是女孩,能不能不要剪啊?」花菱七唯唯諾諾,淚眼眶框,一臉乞求的看著江獄寒,那神情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但仍然努力的強忍著。
「當然可以不要剪。」江獄寒眨了眨眼,左眼下邊的淚痣格外迷人。
他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抹桀傲:「如果你想在你學籍的資料上留下『開除』兩個字,如果你想你的父親就此失業……你大可以不剪你那頭寶貴的美麗的頭髮。」
眼中透著一股不以為意,就彷彿那只是他輕輕彈動手指便可以做到的事情。
花菱七的父親是江家的管家,這份工作非常重要,而她好不容易能進那座設計學院,可不能輕易這樣被開除。江獄寒根本就是個惡魔,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她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情不自禁的滑落下來,微微的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拿起了講桌上的電動剃刀,毫不留情的將自己那頭長髮全部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