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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6、牽制情緒的無聊東西 文 / 簡裡

    正午,天陰沉沉的,漆黑的像是玉帝打翻了墨汁。轟隆隆的雷聲響著,耀眼的閃電劃破天際,黃豆般大的雨點拍打著窗戶,稀里作響。

    雷電交加,狂風暴雨,即使是坐在辦公室裡,也能感覺到那種地動山搖的氣勢!

    蕭瞳瞳坐在太妃椅上,手中拿著一張張的設計稿在審閱。玻璃台上的咖啡已經涼了,這天氣一點也不影響到她的心情。

    嗡嗡——

    手機在玻璃台上震動起來,提醒著她有信息來了。

    將設計稿輕輕放在旁邊,拿起手機滑動解鎖。

    『晚上,我送你回家!』

    是江獄寒發給她的信息。

    蕭瞳瞳皺眉,江獄寒似乎開始對她展開攻勢了,這本應該開心才對吧?為何內心總是有種鬱悶不安呢?

    她沒有回江獄寒信息。

    傍晚,她準備下班的時候,在停車場裡被江獄寒拽了上車。

    黑色的勞斯萊斯平穩的駕駛在公路上。

    蕭瞳瞳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瞳漆黑如冬日的深潭,看著匆匆過去的商舖和店面若有所思。

    江獄寒坐在車裡,手優雅的搭在把手上,臉輕輕的貼著手背,另一隻手拿著一本厚重的書籍正在觀看。

    車裡,一片靜謐。

    「江獄寒,」

    她突然開口叫他。

    江獄寒睫毛揚起,合上了書。

    「怎麼了?」

    她突然一抬頭,凝視著他的眼。

    想了想,似是有什麼要說。

    「怎麼了?」

    江獄寒眉頭微皺,再次問道。

    她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看著過去的景物,眼神盈盈的,「我從來不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

    「嗯?」

    他仍然是不解。

    「所以,當你和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心裡真的不能夠一下子就相信。因為沒有永久的感情,因為害怕失望,所以我不敢接受……」

    她突然的多語讓江獄寒驚訝,淚痣在此時格外耀眼,內心更是有些小觸動。

    「好的愛情是咖啡,越品越夠味,越苦越提神,壞的愛情是汽水,越喝越漲氣,最後打出了一個大嗑,什麼也沒收穫。我不敢相信愛情,但又渴望得到愛情!」

    他沒有出聲,只是凝視著她美麗的側臉。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潮濕的原因,這天氣讓人發自內心的有些感傷。看著她,他內心很不是滋味,總覺得她曾經似乎受過很嚴重的心理創傷。

    「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是孤獨和寂寞的,最害怕的事情不是沒有在乎自己的人,而是有了在乎自己的人,但某日他卻離你而去,最害怕的事情不是沒有依賴,而是有了依賴突然失去的那種無助和失落。我一直認為我是不需要的,但是現在,我想和你試試……」

    她說著,轉過臉來,冰涼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可不可以掏出你的心來愛我?」

    蕭瞳瞳這些話,這突然的舉動是有些嚇到他了。

    江獄寒靜默著,這一刻他的心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的佔有慾很強,如果想和我一起,我希望你永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她看著他,那眼神複雜的讓他讀不懂。

    江獄寒是想要和她交往。

    只是,蕭瞳瞳這突然的一番話卻令他退縮了。眼前的女人不是輕易能玩的女人,而他江獄寒真的可能會愛上女人嗎?

    在他心中,女人佔據的位置十分薄弱。說到底,越容易的東西,越讓人不想要去珍惜。

    他將自己的手從蕭瞳瞳手中抽走。

    「蕭小姐,看來是我看錯你了。」他聲音冷淡,甚至是直接稱她為『蕭小姐』來拉清兩人之間的距離。

    蕭瞳瞳微微一怔,她自認為那番話很感人,江獄寒這是什麼意思?

    「愛?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呵呵,」江獄寒突然的笑起來,狹長的鳳眼直視著她的眼,「別笑死人了!」

    她皺眉,眼前這男人真是惡趣味,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的?

    他不是想要和她一起?不是想要她當他的女人嗎?現在又是唱哪出戲?!

    「蕭小姐,我想我對你有些誤會了,我沒有想過你竟然會是個對感情執著的癡情種,我所謂的讓你當我的女人不過是身子上的滿足,並沒有想要更進一步的發展。」

    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有兩種,一種可以上得,一種必須花上一些手段才能上得。大家你情我願,只圖開心。而蕭瞳瞳,不是那兩種女人,她是屬於第三種女人。生活不是戲劇,愛,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束縛。所以,他江獄寒根本不屑要。

    他眼神淡淡的瞟向她,眼中透著一抹嘲弄的笑意,「我曾經愛過一個人,她和你同名,但是她被我害死了。愛,就是會隨便牽制人情緒的無聊東西。今生今世,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淡淡的,說的輕描淡寫。

    和之前的倨傲,紈褲,玩味……完全沾不上邊。

    盯著他的側臉,蕭瞳瞳有些看呆了,內心的深處一圈圈的打轉。她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江獄寒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曾經愛過她。

    這話聽起來很嘲諷,內心卻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小雀躍。

    不過,他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頭上了,她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知道了。」她淡淡,「停車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就不勞煩江總你了。」

    「嗯。」江獄寒淡淡應道,「把車停到路邊。」

    司機會意點頭,緩緩的將車開到附近停下。

    蕭瞳瞳下了車,黑色勞斯萊斯平緩開走。

    冬日的冷風呼呼吹來,蕭瞳瞳輕輕打了個寒顫,看著開走的汽車,心裡不知怎的湧起一抹辛酸。

    站在街頭,這條路曾經她和他走過——

    「獄寒,我給你變一個魔法!」她纖纖十指在他面前揮了揮,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他撥了撥劉海,眼角的淚痣格外動人,眼中帶著一絲桀驁:「我說,你想給本大爺變什麼魔法?」

    「給我看著哦!」她嬉笑的看著他,十指伸到他面前翻了又翻:「你看,沒有東西!」

    「嗯?」他有些無奈。

    啪——

    她打了一個響指,眼睛一亮,驚喜的叫道:「你看吧,這就是我送你的聖誕禮物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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