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殯儀館的時候,那裡正碰上一個做白事的,在做最後的道別呢。我遠遠去就到了小景在主持著。這個時候我也不能過去問吧。那麼現在只能自己找找了。
繞過這邊的大廳,往後面的停屍房走去。既然是屍,那麼就應該放在那裡吧。
只是我繞過那大廳,就到了停屍房旁的空地被一圈的黑布圍了起來。還有人在那把守著。這些把守的人知道那裡面是什麼嗎?
今天為了不讓滾太太小了,我可是化妝了的。雖然不濃,但是也是一眼就能出是化妝的。而且還是穿著粉色的衣服,黑色的超短裙,黑色的高跟鞋啊。
這樣的打扮出現在殯儀館真不合適啊。這樣就算假裝是一個來參加白事結果走錯地方,找到這裡的迷糊小女人都是不可能了的。這種橋段雖然狗血,但是也是絕對好用的啊。
那麼現在我要怎麼去那黑布裡到底是什麼呢?呃,其實我也不是很害怕啊。因為已經知道那估計是帶著墨斗線的棺材了。棺材啊,還帶著墨斗線的。還是在這裡空地上曬一點鐘的大太陽的,我怕什麼啊?這樣的裝備下,就算是來個將臣估計也出不來了吧。
現在的問題啊怎麼能進去。我猶豫了一下,繞到了那黑布圈的後面。估計著他們覺得在殯儀館這麼圍塊黑布是不會有人還想著來偷的吧。
畢竟來殯儀館的人,那都是有事的。不會有那麼無聊的人。所以,在黑布的後面並沒有人把守。而且那黑布用的也是道家常用的垂下來的繫繩子的方式。我脫下鞋子。就小心地解開那繩子,就能進去了。只要我動作夠輕,沒有把這布圍整個弄塌下來,估計前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的。
解開了繩子,我就鑽了進去。在那黑布裡,有著一口大棺材。我們這裡的棺材一般的紅色的。但是這棺材卻是黑的,純黑底。加上金粉加硃砂畫出的符,符下有著落款,岑。
如果是以前,我會覺得這個是岑棉。後來吧,我覺得這個岑是魏華。現在吧,這個岑,有個是魏華,也有可能是岑國興。岑國興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畢竟那岑家村舊址那陣著的岑國興那幾個字我可沒有錯呢。
黑色的棺材,不注意是不出整個套著墨斗線。有些地方吧,是用墨斗彈出痕跡在棺材上的。電視上也是這麼演的。但是實際上,很多時候,是直接用墨斗線綁上去的。
我伸手摸過那棺材就能感覺到凹凸的痕跡了。有著地方,在專角的地方,還能到線懸空著。
整個棺都被墨斗線纏住了。很可能就是岑家的老祖宗啊。反正我是不會笨到去開棺的。魏華那麼辛苦找到這個殭屍,在那麼辛苦的找純陰純陽的小鬼來試圖復活它。現在卻要封住關起來。這算是什麼?
如果這個岑就是指魏華的話,那麼他應該是已經失敗了吧。控制不住了,所以封在這樣的棺材中等著火化了。
我趴在那棺材上聽了一下。沒有想電影裡說的,聽到什麼喘氣的聲音。那是一點聲音也聽不到啊。
裡面的物,應該也被五花大綁腦門貼符了吧。
我猶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機,對著那棺材拍了幾張照。既然不可能開棺,那麼我也只能拍幾張照就走了。
拍好了,了,不還好啊。一我整個人的一身汗毛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就在那棺材上,趴著一個小孩子,很虛弱,他的眼睛比一般嬰兒的眼睛還要大,顯得眼白多,很詭異。而在我的肉眼裡,我什麼也不到。
我明白了,那就是復活這個殭屍的純陰或者純陽命的小鬼。如果不是它的出現,現在就該是我在那棺材上了吧。或者說,它就是我的未來。有一天我也會成為魏華的小鬼,被他利用之後丟在這裡曬太陽。
煉化的小鬼都是很強大的。可是現在這個卻是趴在這裡快要魂飛魄散的樣子了。它已經沒有了煉小鬼的血滴,沒有了那麼的怨氣。至少我的肉眼不到它。怨氣大的煉化的小鬼,我是能到的。
我那著手機,對著那棺材。屏幕裡什麼也沒有。但是我按下快門,成為圖片之後,卻能清晰到那個小鬼了。
它應該直是一個靈嬰吧。還那麼小,呈現出來的也只是幾個月的孩子的身形。我要不要帶它走?
我的腦海中一下出現了這個念頭。帶走一個煉化的小鬼啊。危險性,不確定性也太大了吧。
可是在圖片中,它就那麼著我。最重要的是,我感覺我和它會有同樣的命運啊。就好像在國外,突然聽到有人說普通話一樣,那種就是想要去幫助的念頭。
我知道,我動作要快點,要不然的話,一會魏華或者岑國興回來了,別說把這個小鬼帶走了,就連我都會有危險的。而且這個小鬼應該已經在這裡曬了很久的太陽了。在不快點,他就被太陽曬得沒救了。
可是我一直都沒有自己帶過小鬼啊。我帶著小鬼,不就跟拿著它曬太陽的一樣的道理嗎?
要我帶著它,就要給一個防護屏啊。
我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做才行。我也沒有敢堂弟的那種符,或者玻璃小瓶子。四周,我可以利用是就是後面那棵塔鬆了。殯儀館裡都會有這種塔松的,能種在這裡,屬性應該也是陰的吧。
我折了一小枝,朝著那小鬼伸去:「孩子,過來吧。我帶你走。孩子,跟我走吧。」
這些話,我只能在心裡說,因為前面還有人在守著呢。要是讓人家聽到了,我這個被抓現成的了。
三秒四秒。我不知道那小鬼是不是會上我的樹枝上來。
五秒六秒。快點啊,我沒時間等的啊。
到十秒的時候,我不等了。拿出手機,再次拍了一張圖片。那新圖片上已經沒有那個孩子了。我因為這個認識,心跳加速了。手中的那小樹枝,緊張地嘴角都不自然地抽抽了。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這麼做了,就要快一點。我趕緊出了那棚子,然後抱著鞋子,就往前面跑去了。
這個時候,前面的道別已經結束了,工作人員帶著親人去了火化室那邊。這裡也沒小景的事情了。
小景還穿著道士的袍子。身後還跟著兩個童子,到我,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道:「零子沒過來?」
「他在老家忙著社廟的事情呢。」說話的時候,我將那小樹枝塞到他手裡,壓低著聲音道:「有個小鬼在裡面。」
小景愣了一下,也緊張了起來,馬上叫身後的童子去拿把傘來。
紙傘這裡並不少,在送先人的時候,都用得到的。那小童子一下就回來了,還拿來了一把紙傘。
小景把小樹枝丟進去,傘關好,抓著上面當封口,這才問道:「哪來的?」
「魏華運來那棺材上的。估計是那殭屍關聯著的小鬼。沒什麼怨氣了,被太陽曬得都快什麼也沒了。呃,這個小鬼放你這裡幾天啊。先養著吧。我先回去了。別讓魏華知道我來過。」
小景猶豫著:「這個,這個小鬼……」
「養陰的,你這殯儀館陰地大把多啊。隨便把它埋那陰地先。過幾天再說吧。」說完我就走了。我是真擔心魏華或者岑國興到我。這就是做賊心裡啊。偷了人家的小鬼,轉髒了,那就快跑吧。
所以小景叫了,我沒管,跑了。
回到車子上,我才長長吐了口氣,我的腳板。剛才為了沒有聲音,我一直都是打著赤腳的。現在好了,腳上好幾個小傷口呢。冷靜下來就覺得腳痛了。
拿著濕紙巾擦腳板,更是難受啊。好不容易弄乾淨了。穿上鞋子,準備著離開。車子在往外的時候,有一個角度我能到那停屍房旁的黑布圍的棚。
已經開始拆了。只是我那角度只到了剛才守著棚子的男人,卻不到指揮他的人。那個岑,我還是不能確定,那是魏華,還是岑國興呢。
等我換好了衣服,剛在沙發上坐下,堂弟就回來了。這一次,他沒有帶任何土特產的。樣子就是趕著過來的。
他一進門就問道:「怎麼樣?你去殯儀館過了?」
我白了他一眼:「小聲點,別吵到我幸福。」接著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我是從去殯儀館開始說的。早上我當師太,斬桃花的那招,我那麼牛叉我忘記說了。還是好幾天之後,我哥問起了我才記得說這個事的。
堂弟聽了之後,說道:「那小鬼呢?」
「養著了。我建議,你已經有一個小鬼了,你就不要再把那個帶回來吧。再說了,那個是煉化過的,那些殘酷的痛恨的記憶應該還是有的。萬一兩個小鬼在一起聊天,說道彼此的經歷,那煉小鬼把你那好小鬼給帶壞了就難了啊。別給人家幼小的心靈留下創傷了。」
「哇,你真當養小鬼是養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