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多的時候,我還沒有睡著。i^這邊的房間雖然說也是我們的房間,但是畢竟一年也就睡個不到十天的。
寶寶是玩累了,有爸媽的地方就是家,她財不管呢,早呼呼睡去了。
一點叮叮噹噹的聲音,還有著人喊著追著的聲音。我好奇地從窗子探頭出去,就看到隔壁家有人拿著棍子和鏟子跑動著的。
我哥也沒睡著也就窗子往外看。「怎麼了?」
「不知道。」
聽了一會,我哥就說道:「好像是說隔壁家進了蛇了。端午節呢,也不放點雄黃的。」
我聽著馬上朝外跑去,邊說道:「我去看看啊。」
蛇進家這個是有講究的。不管是好是壞,那蛇是不能傷害的。他們這麼棍子鏟子的。只希望那蛇沒有被傷到吧。
因為是在不熟悉的家裡,所以我並沒有換上睡衣,穿的也只是平時的t恤陪著中褲,這樣直接出門也沒關係了。
跑下一樓去開了大門。大門才剛打開,一個影子就竄了進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它就到那邊木沙發下,順著那些雜物跑到後面不見了。放雄黃的時候,大門我們並不是撒一片的,而是在大門的兩邊放一小堆,這樣蛇如果不是沿牆邊,而是正門直接進入的話,它是不會碰到雄黃的。
門外的人就讓嚷著讓我讓開給他們打蛇的。
我也喊道:「行了行了。還是放了吧。我開後門,讓它自己出去就好了。」
那群人為首的是隔壁家的家長,和我們家爺爺退休前是一個單位的,好像是個書記吧。
他拿著一把鏟子道:「家裡有孩子呢,那麼大的蛇,不打死,留在你們家,你家爺爺還會說我的。」
「我沒打算留在我家啊。我就趕它出去就好了。」邊說著我就邊往後門走,打開了後門,拿著掃把把後門邊上的雄黃都掃開了。
那書記就說道:「放了它,我們家還有她那一窩小蛇崽呢。i^放了它,它還不是要回來看它孩子的。到時候,還不是會進我家啊。」
汗!還是有孩子的蛇媽媽啊,這個那更要保下來了。我當時也沒有想到什麼積德方面去,也就想著這個蛇打死了,絕對會壞運勢的。
我就問道:「那蛇有幾條蛇崽?」
「三條!都只是拇指頭那麼點大。」
「你把蛇崽放到後門去不就行了,讓那大蛇自己帶著孩子走啊。這種進家門的蛇是不能打的。你打了它,它會報復的。而且今天是端午,就是蛇出洞的日子。你把人家打死了,就不怕遭劫啊?」既然是能當上書記的,多少是信這個的。所以我就用這樣的民俗跟他解釋著。
那書記猶豫了一下。我趕緊說道:「去把那小蛇崽放後門去吧。蛇,也有小龍祥瑞的意思。你今天放了蛇媽媽和它的孩子,說不定它能保佑你今年明天升職的呢。」
那書記聽著呵呵笑道:「我這年紀,再過兩年就退休了,還升什麼職啊。」說是那麼說的,笑是那麼笑的。但是那書記還是帶著他們家裡的幾個男人收了鏟子棍子,說道:「好好,今天端午節。明天再讓我看到它,我可就一鏟子鏟斷了。」
不管怎麼樣這蛇總算是保下來了。我這才安心地回樓上房間睡覺去。
回到房間,就讓我哥到一樓去守著後門一晚上。要是沒什麼的話,那蛇絕對會從後門離開的。
我哥雖然不是很樂意,但是面對我那麼強大的理由他也只能去了。那蛇要是死在他們家裡,就壞了這裡的運了。
如果是小說,這個時候應該說晚上做夢的時候,夢到那蛇來說謝謝吧。很抱歉,我沒夢到。累了,一覺直接到天亮了。
等著梳洗好,帶著寶寶下樓之後,就看到了樓下的一片混亂。是混亂吧,很多人圍著,還有人在爭執著。
我抱著孩子湊熱鬧地靠了過去,我哥也在人群中。我壓低著聲音問道:「怎麼了?」
我哥說道:「一大早起來呢,那掃地人就推車沒有停好,溜車了。車子溜下來就撞到了那個人,他的摔下去,手指就被推車車輪壓過去了。看樣子,估計斷了吧。」
一群爭執的人裡,那掃地的大叔一直低著頭,也不說,任由人家罵著。甚至那男人的媽媽,一個六十多歲的奶奶還上前打了那大叔幾巴掌呢。
那受傷的人,是昨晚跟著隔壁的書籍拿著棍子追到我們家的人之一。我問我哥,那人是什麼人?
他應該是那書記的兒子,跟我們一樣,平時並不住在這邊的。也是因為過節加上是週末才回來一兩天的。沒有見想到成了這個樣子。
怎麼就這麼巧呢?警察和救護車來了。那血淋淋的手指頭啊,終於簡單止血拉醫院去了。其實我覺得出這樣的事情,自己去醫院還快呢。怎麼非要等警察還救護車來了呢?
還不就是為了多要一點人家的賠償嗎?
這熱鬧是看完了,我轉身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些聯繫,我扯住那老奶奶,就是書記的老婆,問道:「奶奶,你是不是有三個兒子啊?」
那奶奶哭著說道:「是啊,這個是我小兒子,怎麼就傷成這樣。弄不好,手指頭都沒有了啊。」
我看著那書記是要跟著救護車上車的樣子,我馬上過去說道:「書記,書記,昨天是三條小蛇吧。你兒子是不是把其中一條打傷了?」
那書記的腳都跨上了救護車了,一下動作就頓住了,然後看看他那兒子,點點頭。
我說道:「安排法事吧,好好跟人家道歉的。這事,還不知道有完沒完呢。」
救護車還是離開了,多餘的話我也沒時間說,但是說到這裡我想他應該明白了吧。這個就是因果報應啊,就是那蛇媽媽看到自己的孩子傷著也,也要報復一下的。看來那蛇真有點靈性了呢。
如果他們昨天是把那些小蛇都大死了。我看他們一家三個兒子都免不了災的。
等到中午,吃過午飯,我們就直接回家了。寶寶在車子上就睡著了,等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堂弟也是剛回來。表弟去接的他。
一進門就看到了客廳放著的幾個蛇皮袋啊。新鮮的玉米、楊梅什麼的都有。表弟也不幫著收拾,就用一隻碗,洗了楊梅吃著,還指揮我煮玉米的。回到家,寶寶也醒來了,就跟著她表叔吃著楊梅。
結果還是我哥去煮了,我哥說:「給你表嫂去煮玉米啊,她能把高壓鍋燒爆炸了。」
堂弟蹲在地上一樣樣把那些帶來的東西拿出來放好。就在他蹲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他那低腰牛仔褲下露出的黑色的內褲。尼瑪的還是丁字褲!
有夠悶騷的!
我抱過孩子,低聲跟她說著,讓她去扯堂弟那露出來的丁字褲。堂弟驚了一下,回頭就看到我寶寶天真的微笑。加上她那糯糯的聲音道:「叔叔,媽媽說你是受。」
我笑倒在沙發上。堂弟那目光就殺了過來。卻沒有下文了。他也不敢有下文啊。一個年輕的穿著丁字褲加低腰牛仔褲的風水先生,是不是一個很萌的形象啊。
等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著那來電顯示,竟然是孩子爺爺的。平時他要給我打電話,那絕對是有大事。小事他都是給我哥打,讓我哥傳達一下的。
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接聽了。
「爸。吃飯了。」
「金子,我問你,最近聽說的那會看風水的姐弟是不是你?」
我呵呵笑道:「爸,有什麼事嗎?」他能第二次這麼問,估計是知道了,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了。只是想得到我的證實罷了。就算我說不是,他也不會相信的。
「就隔壁賴書記家。他兒子的手指頭粉碎性骨折。現在已經手術切除了。昨天,他那兒子把一條小蛇的尾巴打出血了。他讓我來幫問問你,你說的那做法事的事情,應該怎麼辦?」
還真這麼嚴重的。我心裡一沉。出事的時候是大早上的,那清潔工的推車裡並沒有什麼東西,空車,不算重吧,竟然也弄出個粉碎性骨折出來了。
我猶豫了一下回道:「好,我跟我堂弟說說,我們明天一大早過去看看吧。」
掛了電話,我心裡依舊不好受。如果昨天我能早點發現異常,讓他們不要傷害那蛇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