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李叔是翻了很多書,才定下的法子,總算辦好了。i^
本來薇薇看著都是要走的樣子了。可是冥婚辦下來的第二天,她就醒了七八個小時,第三天,她就能在床上坐起來了。這樣到了高考的時候,她還是坐在了考場裡。
這一切真的很不可思議。大家都覺得是冥婚給沖喜了,也都為薇薇高興著。甚至那男方家也沒有多要求什麼。人家女兒活過來了,總不能把人家活埋在墳裡陪自己兒子吧。
之後大家幾乎都把這冥婚給忘記了。薇薇也越長越漂亮,上了大學追她的男生就多了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總的沒多大進展就分了。
直到現在,薇薇大學畢業了,還是一個人啊。最後跟薇薇分手男友,在分手的那天晚上跟她說,在親她的時候,會看到她身後一團黑氣,很可怕。
薇薇哭著跟爸媽說了,他們才想起了那冥婚。
我補好妝回到餐桌旁,看著表弟就問道:「喂,你和她談戀愛的時候,有沒有親過她啊?」
一時間,表弟臉色就難看了。這說親吧,零子在呢。他敢說嗎?說不親吧,這也太有辱他的情商了吧。
表弟不回答,堂弟就問道:「換個問法,你見過她身後的黑氣嗎?」
他敢說見過嗎?見過那就是承認自己親了啊,親了啊。
那爺爺最後來了個總結陳詞。先是感歎了當年的草率,接著是提出希望。希望我們能幫助孩子讓她有一個正常的幸福人生。
這個希望真大啊。不過我對那爺爺說道:「老爺爺,一命二運三風水,你家薇薇的命就是這樣。如果當年沒有配冥婚的話,說不定那會就已經走了。人家因為配了冥婚,護著你家孫女,現在人好了,就像一腳踢飛人家不合適吧。」
我說的是實話!雖然說有人肯定不贊同,但是這就是大實話。冥婚也就結婚證的,只是不叫結婚證。是一套古籍裡的文書。據說是地府也通用的文書,就是締結冥婚的憑證。當初配冥婚肯定是要燒了那文書的,留給下面存檔的。有文書在,有憑有據的不能就這麼踢飛人家吧。
這個我在這裡悄悄透露一下,親們別說出去,也別在評論裡洩露下面的內容。i^那就是風水先生都會寫文書的。就會不會,也會有書給他對著抄。我和堂弟就屬於後一種。背不下來不就抄嗎?文書的種類很多,還陰債的,陰宅地契的,求子的,冥婚的等等等等。這個是不外傳的。一般寫好了,放水裡叫水*,那個字我打不出來。也可以直接燒了的。都是能和那邊溝通的。
薇薇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也有每年清明去給他上墳啊。我也不是就那麼不當回事啊。可是……可是……難道要我一輩子不結婚,守著他這個鬼老公啊!」
當初的事情是瞞不住薇薇的。那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呢?而且既然有了冥婚,就算她不去祭拜,男方家也不會放過她的。
這種事,在以前,也就是守一輩子活寡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著面前的薇薇,真的感覺,她不像是能守得住的人啊。萬一哪天惹毛了她老公的話,那出了人命什麼的,就更難解決了。
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人家的要求擺著了。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做到這些要求。
我是拿著筷子,撐著下巴就差沒敲碗了。雖然我也不贊同讓一個女人為這樣的事情守活寡是吧。但是有締結冥婚的文書,卻沒有接觸冥婚的文書。這個事情壓根就是一個無解!
李叔是沉默了。今天他是最沉默的一個。畢竟這個當初就是他辦理的。現在要解除了還是他。如果當初他沒有辦這件事的話,現在哪來這麼多的毛病啊。
我聽著李叔那小徒弟壓低著聲音問:「師父,好像沒有接觸冥婚的文書吧。」
我白了他一眼。他還老是看不起我呢,這一點我都知道,他還要問他師父的。其實吧,這一點李叔,小徒弟,堂弟,我應該都明白的。只是沒人願意直接說出來。畢竟這一行,還是撿好聽地說的。要是現在一句無解,那還賺人家什麼錢啊。
堂弟緩緩說道:「冥婚要解除,可以等對方陽壽盡了,自行解除的。」
「他陽壽不是早就盡了嗎?他是死了以後,才和薇薇定的冥婚啊。」對方媽媽厲聲道。那目光看著堂弟都是輕蔑的。估計還是堂弟的形象沒有李叔那麼讓人信任啊。
堂弟解釋道:「那男人是因為車禍意外死的。他死的時候陽壽未盡。這樣是不能去投胎的。所以才需要配冥婚,讓他有個伴。或者說是能近距離接觸到薇薇。等到他陽壽真正盡了的時候,他就改投胎去了。這樣冥婚就自行接觸了。」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薇薇爸爸問道。
「也就是說,冥婚解除不了的話,可以等它自行接觸的。說不定就明年呢?或者兩三年呢?」
薇薇的馬上尖聲說道:「萬一是十年二十年呢?我怎麼辦啊?」說著她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皺皺眉,女人啊!
而堂弟的臉就垮了下來。他是被親過來的風水先生啊,這個女人是什麼態度啊,那種聲音,算是在罵堂弟嗎?看著堂弟那表情,就知道他是多麼壓著氣了,這些都是看在李叔的面子上了。
李叔趕緊說道:「好了。我們想辦法吧。」對方那爸爸也趕緊跟堂弟說了好壞,什麼孩子還小不懂事。
尼瑪的不懂事,看她那樣子,至少也比堂弟還大上幾歲了吧。
堂弟就是一直不說話,李叔也只是表示他會找辦法的。等想到辦法了,再給他們家打電話。在我們離開那酒店回去的時候,堂弟還是那麼沉著臉。
上了車子,堂弟才說道:「什麼人啊?剛才我就應該明著告訴她,冥婚,無解。當一輩子寡婦吧。」
「喂,配冥婚的要文書的吧。」
「嗯。」
「就想古代結婚的時候是一樣的。下聘要有婚書的。可是離婚是沒有離婚證的啊。只要男人寫休書不就行了嗎?」我說道,「我覺得啊,那邊的世界不是很多都跟古代差不多的制度嗎?說不定現在還是沒有改革呢。」
「誰知道是不是這樣啊?我們又沒有利害到去過陰的。要不你今晚來個地府一日夢遊記,去問問判官,在下面離婚了要不要離婚證啊。」
「那你幹嘛不去啊?」
表弟看著我們又是快要吵起來的樣子,馬上說道:「好了,好了,別人的事情這麼生氣幹嘛啊。再說了。我們不是李叔的外援嗎?心情不好,我們就不要去過問這件事好了。反正還不就是一頓飯的事情,我們又沒有收他紅包。」
恩恩,表弟說得對。跑車很流暢的在市區地路上行駛著。十分鐘之後,堂弟突然說道:「可以去和男方家商量一個,讓男方家能做主的人,代他寫休書。然後就按文書的方式,燒了。說不定可以試試呢。」
我沒好氣地說道:「沒那麼容易。要知道,那麼鬼老公,一直跟著他的人老婆呢。說不定人家愛上了,所以才一直跟著的。這樣子家裡人寫休書,要是鬼老公不答應的話呢。還不是會鬧一場。」
「要是法子行得通他鬧不起來。不是說下面的世界規則就和古代一樣嗎?父母之命,他爸媽代寫的休書,燒下去了,就肯定有效。到時候,他們不是冥婚夫妻的關係了,那女的身上帶個辟邪的東西,那男人的就根本近不了身了。」
「可以考慮,就是那鬼老公太苦逼了一點。這叫女版陳世美啊。快死的時候,人家護著活過來了。現在活得好好的說不要人家了。」
法子是確定下來了,我們給李叔打了電話。這件事讓李叔去聯繫著。
我們不知道李叔是怎麼跟薇薇家說的。更不只是薇薇家是怎麼跟那男方的人家說的。四天之後,李叔打電話來,說男方家答應了。休書也寫好拿到手了。問我們今晚要不要過去看開壇。
這種事情,李叔的操作能力,比我們要強。我們也不能因為是主角就搶了人家的活吧。不過基於學習,我們還是過去了的。
我們是等著我寶寶睡著了才出門的。這個都的十一點才開始的事情,等我們開車過去也不過十點的。
大家注意一下啊。這裡說的子時,是從一天的半夜十一點開始的,不是十二點。
按著李叔說的地址,我們找到了那個小區。原來人家是官宦子弟啊,官二代啊,難怪那麼拽啊。那小區我們去過幾次了呢。就是岑家那高官大女婿住的高官的……呃據說是集資房啊。集資房建成他們那樣子,虧他們想得出來。全是一座座的兩層小別墅,還是帶院子的。
我們找到那家的時候,李叔已經找到了,開始擺著法壇了。而他的小徒弟就在那撐開元寶。看著那地上一個個大號蘋果箱裝著的元寶,我就問道:「又不是還陰債,能那麼多元寶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