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我們的車子還是慢慢朝著家裡的方向駛去。%&*";
在車子進了路況好一點的車道之後,我問道:「那東西是什麼?」
「是寶貝。」堂弟得意地一笑。
我連忙回身伸手去拿那放在後座上的麻袋。堂弟看看我道:「腳不疼了?回家再看吧。知道是寶貝就行了。」
我還是努力伸手去扯那麻袋的。一個讓堂弟讓人家大樑上拿下來的寶貝,一定很重要吧。不過這種類似於偷的行為,總要有個合適的理由吧。堂弟並不是那種看到好東西就想帶回家的人,他這次會有這樣的手段,一定的那東西很特別,對於他來說,必須這麼做才能得到的。而且他還非常想得到那東西。
就這麼幾個條件,我實在猜不出來,那會是什麼。腳還疼著呢,所以我的動作也不大,就是扯不到那麻袋。
一個紅燈的時候,堂弟看我那麼艱難,伸手去拎過來放我懷裡了。好重啊。我在此擔憂我那被砸到的大腿是不是全黑了呢。
打開那麻袋,袋子很大,但是裡面的東西卻不是很大的。當那東西完全露出的時候,我驚得張大了嘴。
那是一截最大號大海碗那麼粗的木頭,或者說是大梁!全身烏黑,長度也不過半米的,上面有著陽刻的花紋,以我對中國這些工藝雕刻的認識,我第一眼直覺就是,那雕的是一條龍。只是我懷裡的那截,直有著半個龍爪,一段龍鱗。儘管這樣,我還是肯定那就是龍。
「雕龍大梁?」
「被截斷的雕龍大梁!」紅燈已經過去了,堂弟讓車子繼續前行著。
因為他的話,我馬上想到了很多,問道:「被截斷了會不會對風水,寓意什麼的產生影響?」
「不知道,說不定就成了一截廢木頭,直接丟去灶裡還能煮會飯的。也許把它們拼起來,還能有點用吧。只是有原來多少成的功力就不知道了。我看小鍾這回是栽了。帶著那種偏激病,跑那麼遠去找雕龍大梁。沒有想到那大梁已經被人截斷散佈各處了。」
「是姓岑的人弄的。那個木匠?」
「不知道,不過總歸是有聯繫的。」
我看著那截大梁,真的就跟個廢木頭差不多,沒看出是什麼法寶的樣子啊。%&*";只是它被放在那裡有什麼用呢?
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堂弟的回答是:「也許當初那姓岑的,只是想藏起這個東西,也許他是看到那房子有蛇妖,用這個來鎮宅的。是那個局的一個眼。」
「如果是那個局的一個眼的話,我們拿走了,那麼就一把竹劍,幾張符鎮得住它嗎?」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行了吧,姐。那邊的房子過不了幾年就要拆了。我們的目標可不是人家建房子的時候一樣,弄個安穩七十年的。我們的目標是五年不出事。」
車子回到小區之後,我懷裡還抱著那木頭呢。堂弟幫我打開車門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問道:「這個放哪裡?拿回家會影響風水吧。」
雖然我們家裡堂弟也會一點家居風水,但是我們家還是一點也沒改動過。突然放這個一個東西進去,又沒有辦法知道它到底有沒有威力啊。龍啊,哪怕就是半個龍爪的,要是真的有威力的話,那半個龍爪能踩平我們家了。
堂弟也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找個地方收起來?」
「收哪裡啊?」
堂弟一下也為難了。這個東西說寶貝很寶貝,說是廢木頭,它就是廢木頭,真不知道應該藏哪裡啊。
堂弟說道:「要不弄到廟裡去?」
「怎麼跟廟裡的和尚說啊?不管它現在還有沒有用,我們都要先按它有用的方式來處理的。以防萬一啊。什麼鎮得住龍啊?」
「那……算了銀行吧。去銀行弄個保險櫃。不就半個龍爪嗎?銀行是政府機關,有麒麟鎮著。加上那地方本來就是重重把守的。就銀行吧。」
這種事情,還是堂弟說的算的。所以我只好又坐了回去。只是堂弟在那揉揉眉心道:「我不想去銀行了。我真的好睏。叫哥送你去吧。要不就我們存折裡那點錢,估計銀行也不讓我們開保險櫃的。」
是哦,這個我怎麼沒有想到啊。這件事還是要我哥出面的。
這樣確定了事情,就是堂弟回家睡覺,我在車子上等著我哥過來當司機。而且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了。再晚一點的話,只怕銀行要下班了。
跟我哥說了事情,我哥很快就趕回來了。他那種班,他是區域老大,要沒什麼事,他離開一會沒問題。
我哥上了我的車子,聞著濃濃的藥味,就問怎麼了。
我說我摔傷的事情,他就開始一邊開車,一邊罵堂弟了。因為堂弟剛才在電話裡沒有跟他說這個。對於我哥來說,我應該比那什麼雕龍大梁重要得多了吧。呵呵,甜蜜一下。
車子到了銀行門口,我哥看看那木頭,看看那麻袋。想想,拿個麻袋去銀行,跟人家說要開個保險箱,那畫面多不和諧啊。
直接那個木頭進去吧,看著這東西也不寶貝,不至於要開保險箱吧。
看出了我哥的猶豫,我們還要去附近的店裡買個密碼箱的。我看著就空空的密碼箱,加上那木頭。又從車子上拿了紅布報紙將它包起來。用紅線以封印的結綁住。
以防萬一,我會畫了符貼上。只是在考慮畫什麼符的時候,畫了不少時間呢。那是龍,不是妖怪啊。不知道平時的鎮妖符有沒有用呢。而且岑老的那種符,我不會,爺爺書上那鎮妖的符,一般也就針對那種鄉村的小妖罷了。要鎮住這種龍,估計不行吧。
不過心理作用,我還是華麗麗地貼上了八張符,然後放進了保險箱中。固定好,讓我哥送進去了。
我的腳已經很腫了,不方便走了,就只是在車子裡等著他罷了。
因為之前就給銀行打過電話,所以我哥辦得還是挺快的。在我哥辦好出來的時候,也就五點,銀行剛下班的時間。
我以為我哥會開車送我回家的。沒有想到他是直接送我去了醫院急診部,說要看看腳的。
不是人民醫院,就是離我們家比較近的一家二甲醫院。那是一個女醫生看了我的腳,問我還有哪裡傷著嗎?我猶豫了一下還說被東西砸了肚子和大腿了。然後在那簾子後脫衣服看了傷。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自己腿上的傷。我都被嚇到了,真的就黑了一片啊。我哥是我老公這總事情他也不需要迴避,邊看邊罵堂弟。
然後女醫生也不知道是想多開單子要錢還是怎麼著的,竟然說懷疑我大腿骨折骨裂什麼的,懷疑我腹部被砸有內傷。讓我拍片,ct,b超,驗血。我就鬱悶了,一個二甲的醫院,還是在下班的時間,怎麼就能做這麼多的檢查了。
不過人在醫院裡,經常都是聽醫生的。一串的檢查下來,加上又是晚飯的時間。這回連我爸媽都驚動了。
到晚上八點,昨晚所有檢查,我和我哥在醫院大廳那凳子上剛吃完快餐盒飯的時候,就看著我們全家人都來了。
我爸媽,阿姨抱著寶寶,堂弟跟在最後面。那架勢就跟我真怎麼著了一樣啊。
我媽一來就吼了,什麼我整天就知道出去玩,什麼我這性子長不大,什麼我就知道讓他操心……
更年期的女人,大家體諒吧。說個半小時沒有一句重複的。
我爸在一旁不說話,就歎氣。在我媽終於說完了之後,他小心地說道:「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學這個的。應劫了,唉。」
應劫,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呢。風水先生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看到事情多了,就會有回在自己的身上。例如二叔不時的生重病。堂弟那次出車禍撞頭。我爸說起了,我才想到這個上來。
我寶寶也體諒媽媽的沒讓我抱,就是一直在她爸爸懷裡,一雙大眼睛看著我,一隻小小的手摸摸的肚子:「媽媽,肚子舒服點了嗎?」
後來我瞭解道,是我們不回家吃飯,阿姨問了堂弟,堂弟說我摔著了,估計去醫院了。阿姨打電話給我哥證實之後,直接給我媽打電話了。看來這一路上來,堂弟沒少被我媽數落,現在都是蹲角落畫圈圈狀了。
不過我媽也是急壞了,竟然沒有發現,我摔跤就摔倒了肚子上?這個跤都不知道是怎麼摔的了。
所有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表示,我的大腿沒有骨折骨裂,我的肚子一切都很正常。腳踝也只是扭了一下,沒有脫臼。
白花了那麼多的檢查費,就拿了一百多塊錢的藥。其中一瓶雲南白藥噴霧劑六十塊。
應劫了,好在我沒有像堂弟那樣頭破血流可怕得不得了啊。
回去的路上,堂弟終於找到一個空隙跟我說話了。他問道:「姐,我看你這次本來是要見血的,有血光之災的。你那條紅內褲,給你應了。」
我頭上幾條黑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