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是擔心今晚那邊會不會直接伸個手出來扯你被子吧。i^」
「啊!」女生尖叫了。
我瞪了堂弟一眼:「別亂嚇人家。過去撬門吧。喂,開門了,那邊的阿飄會直接出來吧。」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是我知道,我們去撬門,門還沒撬開,我就會被抓他們學校的保安室去。來個現實點的主意吧,姐。」
現實?拿尿來對著牆潑一遍?哪來這麼多尿啊?而且潑了,這兩小丫頭估計比怕鬼還要不敢住這裡了呢。
把牆砸了?把這整面牆砸了,讓裡面的局發生變化?我們這幾個人能砸得了牆嗎?就算能砸,那比撬鎖的罪名還大呢。
「有什麼東西能進得去,又能讓它順著出來的呢?」我低聲道。
堂弟突然說道:「我知道了,水!水屬陰,從門縫進入那邊房間中,它自然能順著出來了。」
「好主意。不過我想我們要先知道那邊封住的到底是什麼吧,要不然放她出來以後出事了怎麼辦啊?」
堂弟還在得意這自己的創新,被我一下澆了冷水了。
其中一個女生說道:「我聽說那房子鬧鬼的事情。」
「說說。」我說道。
「就是聽到敲牆之後,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表姐。她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她說以前那邊宿舍裡有個女生懷孕了,後來偷偷用打胎藥,死在宿舍裡的。學校就把那宿舍給封起來了。」
「那之後呢,有沒有聽說過學校裡有離奇死亡的。」還能偷偷打胎的,估計孩子不大,不會形成嬰靈吧。
「沒有,那女生的屍體警方剛運走,那個宿舍就封起來了。」
我想她還沒有時間作惡呢,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啊,只是想出來罷了。只是這麼封著人家,也太狠心了吧。
堂弟說道:「那就用水吧。你們看有什麼好辦法能把水弄到那邊宿舍裡去就行了。額,我們先下樓?要不一會有人發現這邊淹水了,找到我,我就完蛋了。」
我朝著他點點頭,允許他先爬牆離開了。那兩個女生想了想,什麼也沒做。%&*";我就知道,她們還小,行動能力差啊。
我上前扯下那床上的床單丟給她們兩說道:「拿去洗了。然後到走廊裡擰水。明白了嗎?」
兩女生這才點頭,走向了衛生間。
這種壞事,以前我在學校的時候見識過了。有些宿舍裡不團結的,就是故意去走廊上擰床單水,讓水流進人家宿舍裡去。
床單本來就薄,加上也不髒,就是弄了點牆灰。一下就洗乾淨了。兩個女生抬著以臉盆水,在走廊上擰著。
真是天助我也啊,那房間比較低,水很快就灌進去了。
一次兩次的,那一臉盆的水,都藉著床單潑道了走廊上。雖然不能保證那邊房間裡的水很多,但是至少門口邊這一節,應該還是成了水坑了的。
我拿出了銅錢,也不知道隔著硃砂,裡面能不能聽到銅錢叩門的聲音。我敲敲門,對著門裡說道:「橋鋪好了,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我就跟那兩個女生伸出了手。
兩個女生還一愣一愣的,原來她們不知道這個是要收費的啊。雖然我們的收費在我們這樣的小城市還算是挺貴的,但是全國價格來算,那絕對是廉價勞動力啊。
當然人家職業的,例如那職業風水師搖滾道士,是比我們高了好幾倍的價的。誰叫人家比我們厲害呢。
最後兩個女生總算反應過來了。掏出了準備好的紅包,我微笑著說道:「以後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下了樓,繞過那宿舍樓,還想看看這種嚴謹的四合院式的女生宿舍,堂弟是從哪裡爬進去的呢。繞到後面,我看到了那輛還算熟悉的白色車子。
而魏華的就站在那窗子下,抬頭伸出手。空中一張紙片晃晃悠悠地飄了下來,就這麼巧的落在了他的掌心上。
他抓住那紙片,朝我看了過來,微微一笑,說道:「金子,教你一招,水可以漫入房間,但是很容易被發現。紙片就簡單很多了。薄薄的一張,可以輕鬆進入任何縫隙。」
他上前兩步,我馬上退後了一步。慌忙看著附近,不遠處就有不少學生在,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能殺了我吧。
他微微一笑道:「我會慢慢教你的,包括煉化小鬼。也許有一天,你能把自己煉成小鬼呢。對了,我只是心理醫生,這些只是民俗。對了,今天還教你一招。懷孕的女人死後也許是兩個魂,也許是一個魂,但是那個帶著身子的魂,絕對是一個厲鬼。下次別那麼輕易去將一個厲鬼放出來。你不是每次都那麼走運的。」
說完,他帶著那小紙片,上了車子,開車離開了。
有那麼囂張的嗎?我剛才就應當上去扇他一巴掌,然後狠狠罵道:「你不是男人!你怎麼可以弄大一個高中生的肚子,又不給錢給她做手術呢!」
在這樣的學校裡,我這句話,絕對能翻起千層浪啊。就算是假的,也能讓他名聲掃地。直可惜,我剛才不敢,看著他的微笑,我莫名的就害怕。
直是那害怕變成了氣憤,也不知道是氣什麼,就直接衝到了我們停車的地方去。
在那操場上,零子已經脫了薄外套,正在和一個男生打籃球。那感覺一看就是單挑啊!
尼瑪的,他老姐剛才遇到了**oss差點就被秒了,他還有心情打球!雖然有些誇張,但是當時我的就是這麼想的。那種害怕氣憤的心情能將一些負面的東西放大。
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想的,可是當時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害怕和氣憤。因為是去高中的,我臭美的心理作祟,讓我穿著牛仔褲和t恤去的。那感覺,也就和高中生差不多。
我的布鞋幾步就跑到球場中,往堂弟面前一站。他正回身準備投籃呢,被我嚇得身子都不穩,差點就摔著了。好在他沒撞上我。
球場上一些人的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看了過來的。
就聽著堂弟站穩了說道:「是他找我單挑的,就打球,我沒打架!」
我直是氣呼呼看著他,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聽那和他打球的男生問道:「你女朋友?」
「我姐!」
「那就繼續打吧。」
我回頭對那男生吼道:「打個頭啊!你女朋友不是他的菜!他早跟人同居了。別老自我感覺良好。還有你!」我指著堂弟就罵道:「我剛才差點就出事了!你還在這裡打球!魏華那賤人都跑了!」
靠,我不敢罵魏華,我還不敢罵你個高中生啊。再說那麼多女生看著。不是說那邊那個是他女朋友嗎?他也不好對我一個女生下手吧。
罵完了,感覺到一堆人看著我們了,今天這脾氣發得……丟臉啊!我朝著直接的車子跑去。開車離開!
堂弟是猶豫了一下,朝著男生喊道:「下週末,再跟你打。」
邊喊著,他邊朝著那紅色的跑車跑去了。兩輛車子前後出了學校。開車的時候,我就覺得直接似乎有些過分了。堂弟也不會想到魏華會在那宿舍後面吧。而且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實質傷害啊。
堂弟在同齡人的教育上,本來就夠可憐的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打球的機會,還讓我給剝奪了。不行要跟表弟說說,別老ktv酒吧了。一起打打球也的能增進感情的啊。
回到家裡,寶寶還在我爸媽那邊呢,我哥就躺在沙發上看著球賽。
看到我回來,也不起身地問道:「回來了,還順利嗎?」
「順利。不過,遇上了魏華。」
「那你沒傷著吧。」聽著我哥這麼問,我一下撲到他懷裡,就扁著嘴不說話,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不管我哥問什麼我都不說。其實那時候已經比較冷靜了。
堂弟上來的時候,看到我這個樣子,就是可憐兮兮地說道:「姐,你別哭行嗎?我道歉行嗎?下次我一定跟在你身邊一步不離。那個,這次是吸取教訓了吧。我就是去打打球而已。我以為你那邊沒事了的。」
我抬頭就瞪過去:「我沒哭!也沒怪你!」
「都當眾罵我了,還說沒怪我啊。」
我道歉的話說不出來,但是我知道,就算我不道歉堂弟也不會真的怪我的。我哥給我倒了牛奶,讓我慢慢說,好好說。我把遇到魏華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他說的話,一個字不漏地轉達了。
讓兩個男人想了很久想不出原因來。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魏華會告訴我那些。或者說,他是在教我,他教我幹嘛?我們不應該是對立的嗎?不會說魏華原來是個無間道,是打入惡勢力的好人吧。
現實告訴我有時候,真的是小說看多了。現實是很簡單的。
這件事之後的第二天,我就去給堂弟買了一個很貴的籃球。他收到我的禮物的時候,很開心。
有時候搭檔就是這樣的。默契、理解什麼的。有些事是不需要說的,直是一個表示對方就能知道。
後來和堂弟聊天才知道,在少管所的時候,他也曾經打過比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