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家也沒多在意。i^而就在那高中生做頭七的時候,就在同一個地方,那竟然又跳下來一個女人。那是他們小區裡的一個大媽。
據說大媽家庭和睦,兒子在讀大學有出息。也沒有什麼需要跳樓的原因啊。
而且偏偏是同一個地方,偏偏是在頭七,所以小區裡很多人都說是那個女高中生在找替身呢。
這邊的記者問完了八卦一離開,堂弟就拿出了他那自動羅盤。我看羅盤的水平還處於數格子的階段,所以他那種羅盤我是壓根看不懂的。
看著他研究來研究去的。一旁還圍上來幾個老頭老太太的。他們都在那竊竊私語,說一定的小區裡的風水被破壞了才出了這檔子事的。
如果這是老宋碰上的業務,估計他就會順著說,是啊,就是哪裡哪裡風水不好了,要改。然後就的問紅包的。
堂弟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他看了一下,然後也很大方地抬起頭來說道:「各位大叔大媽們。你們小區風水還是很好的。沒事沒事啊。」
剛才給記者採訪的那大媽就不樂意了,嘟嘟嘴道:「年輕仔會看什麼啊。這小區跳樓死的,都有三個了。我看我還是賣了這裡的房子搬出去吧。省得過幾天還不定輪到誰不明不白地就這麼跳樓了呢。」
「三個?不是兩個嗎?」我疑惑著問道。
一旁的老頭就說道:「三個,就是三個。在前年吧,也是那地方,跳下來一個小男孩,才四歲多啊。」
我愣了一下。前年?四歲多的小男孩?還是跳樓的?怎麼這個事情就這麼熟悉呢?我馬上想到了漢堡!我們小區的漢堡當初不就是被那竹籤小人算計了,差點跳樓的嗎?那個就是小鍾做的好事啊!
我連忙問道:「是什麼時候,幾月幾號還記得嗎?」
一旁的一個老太太低聲報了日子。看她那表情,還有她這麼記得一個小男孩的忌日就知道,她應該和孩子有關係吧。也許是奶奶外婆之類的。
堂弟用胳膊捅捅我,我趕緊用手機翻了一下萬年曆,那天的農曆日子和八天前的農曆日子竟然是同一天!
上次的那個人是小鍾!這次也是小鍾嗎?
我不淡定了。我直接給老鍾打了電話,一邊等著電話的接通,一邊往另一邊走去。%&*";這是不希望讓別人聽到我說話啊。而堂弟也很默契地幫我攔下了那個老頭老太太。
我在手機中跟老鍾說道:「小鍾現在情況怎麼樣?要是沒好的話,就按時吃藥吧。」
「你有什麼事吧。」
「不不,老鐘,方便接電話嗎?我想和你說件事。」
「說吧說吧,我聽著呢。」
我把這邊的事情,和老鍾說了一番。
老鍾那邊沉默了一下,道:「他這幾天都沒有出家門。真的。金子,你要相信我,我就是這句話。如果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我和老鍾又說了幾句話,意思就是表示相信老鐘。這個時候我們只能相信老鍾了。
我放好了手機,朝著堂弟大聲說道:「走了,回家吧。」
堂弟掙開了那些老太太的纏攻之後,跑到了我的身旁。「姐,怎麼樣?」
「這次應該不是小鐘的。那麼就有可能是魏華。」
「魏華現在回國也有一段時間了。熟悉了環境,開始下手了。姐,我有預感,我們以後會很忙的。回家,晚上過來。」
一聽他說晚上還要過來,我就頭大啊。但是這個畢竟關乎我的生死存亡,我還是把所有的牢騷往肚子裡發了。
回家之後,在晚餐上,跟我哥說明了情況,又盡量早的哄寶寶睡下之後,我和堂弟出門了。
我現在才發現,這行的工作時間,那是沒有白天黑夜之說的。
白天車子進小區還容易一些。到了晚上,那小區保安就以晚上本小區車輛回來需要車位為由,不准我們開車進去小區。
這樣一來停車在路邊的停車線上,我們只能走路進去了。還是老辦法,說找xx老師一準能讓我們進去了。
這個小區的路面,不知道是省錢還是怎麼著,每個交叉的路口都不鋪水泥,而是鋪花磚的。那可是害苦了我啊。我那高跟鞋幾次沒踩准,差點崴腳了。
我就不知道,這小區裡的女人天天是怎麼過日子的。
儘管我已經很小心的,但是因為那轉角光線暗,而且我也不熟路的原因,我的腳還是被崴到了。
我痛得不肯走,堂弟只能蹲下來,幫我揉揉腳踝,還一邊數落著:「穿什麼高跟鞋啊。你就一個孩子媽,誰看你啊。」
他數落他的,我聽著不高興的正要回嘴了,就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一個人影。一瞬間就害怕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伸手拍著堂弟的腦袋。
那個時候,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小區裡偶爾走過幾個人,大部分都已經在家裡了。
而那邊的路燈光線很弱的地方,一個臉色白得就跟紙一樣的女人,手中拿著手機,屏幕的亮光就照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一身紅色的裙子,一步步緩緩走著,每走一步就歎一口氣。雖然距離不是很近,我聽不到她歎氣的聲音,但是能明顯看到她歎氣的動作。
她走得很慢,眼睛有著渙散,就像是被什麼迷住了一般。
我害怕得直拍著堂弟的腦袋。他不耐煩地抬頭就低吼道:「你幹嘛?我好心給你揉揉的。」
我指指那邊的女人,他這才疑惑著看了過去。一瞬間他所有的聲音也關閉了,就看著那女人慢慢地一步一步歎著氣,走進了樓中。
那絕對不是正常人會有的舉動啊!
看著她進了樓,看不到了,我們這邊剛剛要噓口氣,我們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她很可怕吧。」
「啊!」我和堂弟是同時嚇了一跳,回身就看到了今天的那個老太太。就是那個告訴我們小男孩忌日的老太太。
怎麼這個老太太大半夜不睡覺,還出來散步的啊。散步就散步吧。她怎麼走路沒有聲音的啊。
我拍拍胸口,真想說,老太太,你和那女人一樣可怕,你們全家都可怕,你們全小區都可怕。
但是我還是很快換上笑臉,道:「奶奶好,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啊?」
「我在樓上看到你們,就下來了。」
大半夜的你看我們幹嘛啊?發點牢騷啊,不過尊重老人,不能說出口的。
堂弟指指剛才那個樓口道:「那個女人是怎麼了?」
「被鬼整了唄。她從前年的鬼節開始,就天天回家都是很晚很晚,每次都這樣走一步歎口氣的。可是她老公說她進了家門就好好的了。就是從小區門口到家門口這節路,總是這樣走的。」
「白天也這樣?」
「白天她從來不回家的。這還不算什麼。前年鬼節那幾天,他們家還請了先生來看過了。鬧得挺大的。說是那女人天天晚上都要扎自己手指頭,將一滴血滴在自己肚臍上才睡。請了先生看過了,現在還不是這樣。」
我的看著那樓口,心中咯登地就漏了一拍。我們在這裡說她,她會不會一下就出來呢?千萬別出來啊,我怕啊。
故事說完了,可是老太太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們看看她,她才說道:「你們兩會那個吧。你們幫我看看,我小孫子還在不在。就是那個跳樓的小男孩啊。我好想他,你們讓他上來跟我說說話吧。我求你們了。」
問米啊?不過這個我們還真不行呢。
花了半個多小時,勸了老太太。說了一堆一堆的好話,說什麼她孫子可能已經投胎去了,什麼她要保重自己,孫子才能高興啊,她應該多為兒子著想啊什麼的。
等那老太太終於肯回去之後,終於肯回去之後,堂弟馬上拿出了羅盤,走向那跳樓的地方。
我的腳也好了很多,跟在他後面問道:「喂喂,你說一個女人,每天晚上第一滴血在自己的肚臍睡覺,那然後會發生什麼事呢?」
堂弟沒有理會我,專心擺弄著他的羅盤。就風水一說吧,出了邪事,那麼風水肯定也會有問題的。也許只是一個很小的問題,蝴蝶效應都能傷了人命。只有找到那個問題,才是治本的辦法。就算現在風水先生把那找替身跳樓的鬼解決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會出現類似的問題的。
我還是不甘心,跟在他身後,一遍遍問道:「說說啊,會怎麼樣啊?你從小跟著爺爺,這種風水常識那是爺爺用講故事的方式告訴你的,你不是特別記得嗎?爺爺那麼看好你的,說說說說啊。每晚滴血在肚臍上會怎麼樣啊?是不是會通靈?是不是能魂魄離體?還是能練出什麼純陰體質什麼的?天天扎手指,她不覺得痛嗎?是不是人在通靈之後是沒有痛感的呢?」
堂弟終於被我惹惱了,收了羅盤,狠狠瞪著我。然後長長吐了口氣,很認真很認真地說道:「聽好了。每晚睡覺滴有一滴血在肚臍上的後果就是……」
我點點頭,睜大眼睛,好學生狀。
「那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血會沾著睡衣,甚至會弄髒被子,她每天洗衣服會很累。你去查查他們家水電,那絕對不人家家一般家庭要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