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著有用呢。%&*";我站了起來,早有準備的摸出創口貼貼上。堂弟就讓他們家的直系子孫下去,把籐都扯一邊去,但是盡量不要弄斷。
幾個男孫,畢竟都是十幾歲的孩子,而且都是唯物主義教出來的好孩子,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的就進了墳坑,去扯那籐。
有一個媽媽不知道是腦袋進水了還是怎麼著,竟然抱著她一歲多的孩子,也說要幫太奶奶扯扯草的。
我因為已經站在了外圍,所以第一時間將她扯了出來,喊道:「別過去。」
那女人看了我,我馬上解釋道:「那籐說不定有問題的,別讓小孩子碰。」不管那籐到底是怎麼會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的。這情況都是不正常的,還是別讓孩子碰的好。
唐五的兒子就朝那女人吼道:「添什麼亂,一邊待著去。」
那女人馬上扁著嘴退到了後面,還換來了後面一個老太婆的說叨。這媳婦難當啊。
等那籐都扯開了,看著時間也快七點了。那籐都在棺木上留下了很明顯的印子了。堂弟就安排人打傘的,開棺的,當孝子的。
最後喊道屬什麼什麼的轉過身別看。
對著時間開棺了。堂弟站在最前面,跟那幾個抬起棺蓋的年輕人說道:「一會開棺的瞬間,別呼吸。裡面還不確定是什麼情況呢。」
說完,他數著一二三,幾個年輕人推開了棺蓋。
這棺蓋剛推開,就一堆人圍了上來。我還奇怪著呢,怎麼都這麼積極了啊。就看到那老太婆上前就伸手拿棺材裡的一個金戒指,然後她還沒笑起來呢,就驚叫了。
唐五把那老太婆趕到了後面去,她手拿著的金戒指也直接丟給了一旁抱著孩子的她媳婦。
前面的人都沒有再繼續了,一直沉默著。我好奇地上去看看,最大的可能還不就是成了陰屍嗎?
擠到前面探過頭,尼瑪的還真是陰屍呢。
屍體部分腐化,可是也有很多沒有腐化的地方。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皮包骨的老人。臉很恐怖,全身皮膚泛黑。她的身上有著幾處痕跡,看上去就像是那種籐纏過的模樣。那些籐竟然進了棺材來。%&*";
堂弟就蹲在那墳坑前,看著棺材裡的陰屍猶豫了。我上前拉拉他,將他拉出了那些人群中,對唐五說道:「我們商量一下,這事挺大的。」
走到背著大石頭的另一面,我壓低著聲音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爺爺也遇到過這件事。不過那時候是祖墳。因為以前打仗時候留下的墳,沒有遷葬,就在工程隊要地了才不得不搬的。都那麼多年了,所以當時爺爺的做法是不撿金,按陰屍的葬法,重新遷葬。畢竟那看上去就是皮包骨的一個人啊。怎麼撿金啊?撿金撿是可都是已經完全腐化的骨頭啊。
要知道,爺爺處理陰屍的時候已經是六七十了啊。堂弟現在才幾歲啊。陰屍不會像殭屍一樣有詐屍一說。但是陰屍處理不好就會怨氣凝結,成為厲鬼,到時候就不知道誰倒霉了。
弄不好連著我和堂弟都跟著倒霉了。
堂弟靠在那大石頭上,想了一會說道:「爺爺當時處理陰屍的時候,我還在牢裡,你比我還清楚爺爺是怎麼做的。」
「是啊,爺爺和那個鄰縣的老先生一起處理的。人家還是兩個老人家呢。」
堂弟皺皺眉,才說道:「撿金,燒符。撿了金,在金壇裡鎮八卦,不管它是什麼,都能讓她魂飛魄散了!」
我嘟嘟嘴,道:「人家家裡人可不一定樂意啊。」
「不樂意就讓他們全家被鬼掐吧。」
「那要不要跟二叔李叔說說啊。」
堂弟又是一陣猶豫,還是給二叔打了電話。二叔說他也沒有處理過陰屍,也只是上次看爺爺做過一次,他不敢冒險,讓堂弟自己看著辦。但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行就按堂弟自己說的,封了。要是那家人不答應,就讓我們走人。別去冒險。
二叔那邊好像也在忙著遷葬呢。不時有鞭炮的聲音。他也說得很快,很快就掛斷了。
堂弟從大石頭後探過頭,驚了一下。我也隨著他看過去。哇,人家家那麼多人,都看著我們這邊呢。就等著我們的決定。
堂弟說道:「唐五,過來商量一下。」
唐五過來了,我又說道:「多叫幾個能做主的人吧。」
唐五一下叫來了五個男人,他兒子,還有三個兄弟,一個叔叔。
堂弟直接說道:「現在你們都看到了,老人家不安生啊。那叫陰屍,就是說她是被鬼整死的。」
「是啊,」唐五馬上插話說道,「我媽死得蹊蹺,就在家裡衛生間摔了一跤就這麼死了。之前幾天,我媽還說夢到我姑姑了,我姑姑還說我媽已經對她不好,要找她算賬了。我姑比我媽還早死了一年呢。」
「現在兩個選擇。第一,按陰屍,葬回去。我不保證售後服務,有可能會化成厲鬼,到時候就沒有什麼理智,不停地害人了。你們一大家子都有可能。」
聽著那幾個男人都是臉色不好的很。
「第二,撿金。在金壇裡鎮八卦。我能保證,你們太平,但是那老人家就不存在了。自己選吧。」
幾個男人那是一陣嘀嘀咕咕的啊。五分鐘之後,他們給了我們答案,就是第二個選擇撿金。
走出那大石頭背,堂弟按習俗讓子孫後代都來看看,撿點隨葬品。我看那老人家走的時候也挺闊綽的,還幾個金戒指呢。還有著那麼大的金耳環。在棺材裡,還放著好多硬幣呢。
可是堂弟說了,下面那些人卻沒動。誰敢在這樣一個人干身上把東西啊。那視覺效果可是很強悍啊。就怕你褪她的戒指,褪到半的時候,她睜開眼睛來看看你了。
以往撿金的時候,那些陪葬可是子孫搶著拿的。拿到什麼就得什麼的。
沒人撿陪葬不好撿金啊。堂弟推推唐五。唐五這才咽嚥口水,大著膽子上前將老人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放在一旁墊在地方擺貢品的袋子上。那袋子上,還有著他們家的豬飼料商標呢。
太陽已經出來了,堂弟就叫幾個年輕人拆了棚子,讓那打傘的九歲小孫子一聲歡呼啊。終於不用打傘了,手都酸了。
棚子拆了,傘也收了,一些陽光就從上面的樹葉間灑了下來。堂弟看看那些個年輕人,估計都是街上長大的孩子,一個個都穿著皮鞋的,再小點是穿著布鞋了,但是也就**歲的模樣。
他跟唐五要了柴刀,脫下外套讓我拿著。我問他要幹嘛呢。他說:「爬樹,砍了上面的一些樹枝,讓陽光照到棺材。陽光是最好的淨化這些髒東西的辦法了。既然已經決定是撿金封了,那麼乾脆讓它曬曬太陽,以防萬一。」
堂弟不愧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啊。那爬樹的速度可不賴。下面的年輕人也配合著,等到堂弟讓陽光照下來之後,這邊的棚子也已經拆完了。
就算在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用陽光曬,那些圍觀是子孫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其中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衝上來就指著我罵:「你們***就是騙子。年紀輕輕的,懂什麼?**的!棺材能這麼開棺曬的嗎?要是讓我家衰了,我去你們家大門潑狗血去。**的!你一個女人懂什麼啊!回去給你男人搞去!你別來搞我們家!」
我幾乎沒有被人這麼粗俗地罵過,還是指著鼻子來罵的。我一下就驚得腦袋就當機了。
唐五拉過那瘦高個喊道:「別說話,鬧什麼鬧。這事我負責。」
可是那瘦高個還是嘴上不留德的罵著那些難聽的話。我就感覺自己臉上涼涼的。我竟然就這麼掉眼淚了。不是多軟弱地要哭鼻子,而是被罵蒙了,眼淚流出來才知道自己在哭。
我回過神來,張著嘴伸手指過去就要罵回去,一個身影已經擋在我面前,那正是堂弟。
他一手拿著那把柴刀就指到了那瘦高個面前,氣勢十足得吼道:「你他媽嘴巴放乾淨點!」
那場面一時就混亂了。我心裡是真擔心啊。就算堂弟現在手握柴刀,但是畢竟人家家人多啊,萬一我們兩被打死在地上的話,警察要取證都難啊。
好在剛才和我們去商討過的那幾個男人都幫著攔住了瘦高個堂弟上前就用紅繩子將他綁了起來。
雖然這樣不太合適,但是當時那混亂下,我也想把他直接一刀解決了呢。
處理完這個插曲之後,唐五跟大家說了,這個事情是幾個家主商量著決定的,就這麼著了,讓我們繼續。
堂弟拍拍我,道:「姐,沒事的,沒事的。繼續啊。」
我低聲道:「巴不得他們全被自己祖宗吃了呢。」
給這麼一嚇,我是好心都沒了。我現在真巴不得就失敗了,讓他們家祖宗出來把他們全家都吃了呢。
不過這也只是在氣頭上的想法罷了。非常地不成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