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正在炒飯也沒有看我,所以他沒有注意到我那驚得目瞪口呆的模樣,繼續說道:「那個,我想著也就是看書看累了,眼花了吧。|三八文學在說啊,一般看到這種不是應該驚叫關窗簾嗎?她就這麼看了紙片人走了兩個來回啊。她就不怕?我感覺,說不定是那高中生自己不想晚上看書,怕爸媽責怪才這麼說的。再說了,」
嘩啦,他把油啊,飯啊,肉啊都倒進了炒鍋中,繼續說道:「紙片人,那不應該是鬼啊。如果是真的話,那應該是道法裝備了,那就是式神啊。所以,我給她媽媽的建議是,讓孩子早點睡覺就行了。姐?你幹嘛啊,堵門口啊!」
「啊!」我回過神來,看著堂弟端著還白兮兮的炒飯走了出來,那水平還不如我呢。
我說道:「如果我說那紙片人是衝著我來的,我也見了呢?」
之後,我和堂弟就坐沙發上,邊吃炒飯邊說那件事。從頭說一遍,自己倒不覺得害怕了。很明顯那只是心理學啊。
寶寶回來了,我下午就帶著寶寶玩,努力把這個忘記就可以了。
堂弟則打電話讓表弟借車子一用。這麼一來晚餐的時候,我和我哥,表弟,堂弟就湊在了一起。
找個借口讓給阿姨帶著寶寶在客廳看電視,我們幾個就在堂弟的房間裡說了這件事。
我哥還擔憂地說,我前兩天怎麼沒有跟他說。
反正現在我好好的,而且我已經能確定那是心理學的範疇,而且我也找到了能抑制它的方法了。
其實吧,就算這是催眠,但是保持良好的心情,保持高度的自我意識是不會被催眠的。就算是在厲害的催眠師那也不是魔法師啊。
而且對於魏華,我們瞭解得並不多,他的目的我們也沒有弄明白,所以我的意見是只要克制住我自己就行了。要不貿然去找魏華,只會讓我們更沒有準備。
可是堂弟卻不同意。會走路的紙片人啊!這是多麼厲害的道法裝備啊!這是他嚮往已久的高手境界啊。所以他打算今晚不睡了,就在樓下等著那紙片人的出現。
晚上在睡覺前,我還是一遍遍對著鏡子給自己下暗示,努力解開這個催眠。
可是我這邊還沒睡著呢,就看著我哥拍拍我肩膀道:「到車上去睡吧。讓阿姨過來陪寶寶一下。」
看著他們都去的樣子,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他們一塊去。
在走之前,我還把我的手鏈帶在了寶寶的腳腕上呢。!_三^八^文^學_>
下樓的時候,我看了下時間,也就十一點這樣。我們下樓之後,就看著那紅色的跑車停在了路上。
這是小區裡不允許啊。要是晚上保安巡邏的時候看到我們這車子,一定會上地鎖罰款的啊。
我和我哥上了車子後座,堂弟就從前面遞過了一袋零食道:「吃著喝著,慢慢等啊。」
我接過那零食,絕味鴨脖加冰可樂,這是一種自殺地吃法啊。這要是吃多了,明天就直接喉嚨發炎了。
但是我們還是抵禦不了這個美味啊。四個人就這麼慢慢吃著,聊著,等著兩點二十分的到來。
也許是今晚太緊張了,就這麼瞪著眼睛啊。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睡著呢。
而且在出門前我可還是給自己下了很大的心理暗示了啊。我就不信,我的本心就抗不過魏華那一句話。
敲車窗的聲音傳來,堂弟降下了車窗,對著外面那保安一笑道:「帥哥,夜班啊,辛苦了。」
那保安還很年輕,但是也在我們小區做了大半年了。他說道:「對不起,我們這裡車子不能停過夜的。要不你把車子停前面的公共停車位去吧,那邊還有幾個位子的。」
堂弟下了車子,一手攀過那保安的肩膀,一邊說道:「小帥哥,我,你認識嗎?我就住這小區裡面的啊。今晚這路上會出事呢……」
他一邊說一邊帶著那保安往遠處走的,後面的話,我也沒聽清楚,反正就是嚇唬嚇唬人家罷了。
幾分鐘之後,堂弟回來了。他繼續吃著鴨脖,喝著可樂。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我哥不時和堂弟說說車子,說說他那煤礦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有了想看看時間的衝動。我拿出手機來,看著那上面的時間。兩點二十分!
這都成了一個死穴了都。
我拍拍他們,示意著時間到了。
一群男人將零食收了起來,目光都緊緊盯著那路上。表弟啟動了車子。那種跑車在帶速的情況下,很安靜,在這樣的夜裡,也不算多大的聲音。
我疑惑地小聲問道:「啟動車子幹嘛啊?」
堂弟說道:「撞了那紙片人啊!要知道道法這東西,都有連帶關係的。我們在這裡撞了他的紙片人,他能感覺到的。要是厲害一點的話,說不定還會被反噬,就像撞在那施法者身上一樣。」
「喂喂,不會出人命吧。」
「那不是紙片人嗎?我撞個紙片人,最多被人說我變態,出什麼人命啊?」
堂弟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盯著前面的路。
表弟也死死看著,感覺他們兩不像是在等著看鬼,倒有點像是等著看奇跡了。
兩點二十五分,那路上,什麼也沒有啊。
兩點三十分,那路上,還是什麼也沒有啊。
兩點三十五分,那路上,依舊是什麼也沒有啊。
兩點四十分,那路上,仍然是什麼也沒有啊。
兩點四十五分,我等不住了,壓低著聲音問道:「是不是今晚我沒睡覺,所以它就不出來了呢?」
我的話剛說完,車子突然就衝了出去。車後面我的一聲驚叫。那速度,絕對是一秒鐘內提升到一百碼的。
車子很快又放慢了速度。前面的表弟就朝著堂弟吼道:「你瘋了!要踩油門也不是踩我腳上啊!」
尼瑪的,剛才是堂弟伸個腿過去,直接踩到了表弟踩著油門上的那腳上,把油門踩下去的。
表弟停好車子,馬上脫鞋子看看腳有沒有受傷的。
而堂弟直接衝下了車子,在那路上找了起來。
我也下了車子,問道:「你找什麼啊?」
「紙人!」
「紙人不是沒出現嗎?」
「它們來了,我知道的。我聽到那種做道法的時候,才會用的那種鐘聲。」
我哥和表弟也下車了。表弟靠著車子,揉著腳,道:「那你叫我一聲,我不就開過來了嘛。你踩我幹嘛啊?」
「那情況,我怕叫了你,你反應過來的時候,紙人已經離開了。」
表弟沒好氣地說道:「那現在呢?紙人呢?」
那地面上什麼都沒有啊,乾乾淨淨的。我哥說道:「車子開過來的時候,會有風,可能被風吹跑了,四周轉轉吧。」
四個人就在那附近轉了一圈。這個點貌似只有保安沒有睡了,我們幾個分兩組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啊。
我說,堂弟耳朵聽錯了。
我哥說,權當來散步呼吸晚上的新鮮空氣了。
表弟說,白害他被踩了一腳。所以今晚那啥,嗯,啊。
忙完都四點半了,還說什麼啊?回家睡覺才是王道!
第二天,表弟一大早就發揚了住在我們家必須有所付出的精神,去買了早點。
其實是午點了啊。我哥要上班,一大早就走了。我還要起來帶寶寶的,十點也就起來了。表弟去買了豆漿油條,我寶寶也喜歡吃油條,吃得到處髒兮兮的。
表弟在端著油條回來的時候,就拍著堂弟的房門道:「起來了!你的情人我幫你找到了。」
堂弟的情人不是他嗎?
我好奇。
堂弟抓著頭從房間裡出來,沒好氣地說道:「什麼情人啊。」
就看著表弟放下了豆漿油條,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兩個紙人。那瞬間,我都驚住了。
堂弟更是緊張得就搶過了紙人。那真的就是紙人啊!還是畫著穿著壽衣的紙人。不就是那天我看到的那兩個會走路的紙人嗎?
它們現在也就只有十厘米這麼高,根本沒有那天看著的那個大。而且兩個紙人是穿著那男女不同的壽衣,是一對啊。
堂弟問道:「在哪找到的?」
「貼在我車輪上呢。害我們昨晚找了那麼久。不過怎麼還真的有紙片人啊?」
堂弟看著那兩個紙人,眼睛裡露出了狼意啊。我將豆漿油條處理好了,交給寶寶之後,才走過去看看那紙片人說道:「這個還真是我那晚上看到的呢。只是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要比這個大很多倍。怎麼打算?燒了?還是怎麼樣?」
「先研究兩天吧。」
「那你帶去小漠那邊研究去,別再我家研究。我看著他們就心跳加速的。「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好,研究一天,我今晚二點二十分,我就燒了。行了吧。說不定我這邊一燒,那施法者那邊就有可能被我燒了鬍子頭髮還是衣服什麼的呢。想著就好玩。」
我皺皺眉頭,雖然說那紙片人挺嚇人的,但是它也沒有什麼實際傷害到我啊。如果我們就這樣傷害了別人是不是不應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