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調養,就用了一星期的時間。【『//基本恢復正常生活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堂弟頭上的傷也已經好了很多了很多了,故意梳下一些頭髮也能勉強擋住疤痕了。
我是要好好保養一段時間的,而堂弟和表弟卻忙活了起來。他們對照著我哥整理出來的冰庫的圖,一家家冰庫地去尋找。希望能找到一點痕跡的。
只是他們一直忙碌了三四天也沒有一點成果的,畢竟我們城市大小冰庫也有很多的。
堂弟原來還想著要再去聽聽看竊聽器裡有什麼信息的。可惜那天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了。也許姓岑的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竊聽器,或者他並沒有發現,只是不小心踢掉了罷了。
晚上,表弟也是辛苦了一天,在我這裡蹭吃的。吃飽喝足了,他們就拿著那地圖開始研究著明天要去那個地方了。為了一個個搜索這些冰庫,堂弟還專門買了一本十幾塊錢的素描本,上面寫著那些冰庫的資料,還畫了不少圖呢。
我哥說道:「明天我和金子去這裡吧。」他指著那地圖上的一個標識。那地方離我們這裡不遠,而且也比較近人群居住的地方。算是一個條件各方面都比較便利的地方。而且明天又是週末,我們完全可以再孩子睡午覺的時候,就出去轉一圈。
堂弟和表弟也沒有推辭,畢竟那麼多冰庫,就他們兩跑一圈那也是會耗費掉很多時間的。
只是堂弟在一旁提醒道:「哥,去看的時候注意安全,那陣只是防鬼的,不防人。但是也要注意,上次小漠就差點摔一旁糞坑裡去。還有別相信我姐看羅盤的能力,那真是不可靠的事情。」
我狠狠瞪了過去,就說道:「算了吧,那地方離人群那麼近,別說是藏殭屍了,就是藏屍那也是一個超級危險的地方啊。姓岑的會那麼傻藏那裡讓人發現嗎?他們家老祖宗呢。又不是曾經那學校裡扒拉出來的金絲棺,丟了也不可惜的。」
「別下定義,去看看總是好的。我們現在不就是用排除法嗎?」我哥說道,還伸手過來給我順順毛了。
第二天,我們在我爸媽那邊吃過午飯,等寶寶睡著之後,我們就找個借口出發了。我媽還埋怨著,說我們最近怎麼老往外跑呢。難得一個週末有不安靜的。
我還很厚臉皮地說:「我哪天不是週末啊?」無業遊民的悲哀啊。
開著車子朝著那冰庫去了,等到了地方,我第一直覺就是那地方絕對不適合藏屍的。尼瑪的就是我們這裡一家國家級的大型重工業集團的內部冰室啊。還外帶著做些雪糕雪條冰激凌什麼的內部贈送的。
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們班有同學是這個集團的子弟,每個夏天都能拿到好幾百塊錢的這個冰室的內部兌換卷。請我們吃冰激凌那是從來不心疼的啊。
我們現在站著的,是冰室倉庫的後門。這個地方並不是做冰激凌的地方,而是做好了拉過來放的。前面有門面,就正對著他們集團的小區。人家是一出小區就能兌換冰激凌啊。
不過這個冰庫畢竟是個庫啊,那也是足足佔著一個籃球場的地方呢。從外面看,就是一座一層的嚴嚴實實的房子。前門在人家門面離,我們看不到。後門就是冰庫一貫用的那種高壓門,保證完全密封的。
這種房子,陰氣很重的。因為從做好到使用,內部是從來不見陽光的。加上沒有窗子,只有門。大家想想,這想什麼?陰宅啊!而且很多地方的陰宅的門就跟眼前這個高壓門是一樣的,完全密封,要打開很困難。
不過我們不是來看風水的,是來找那個陣的。
我哥是不懂,只能四處看看有沒有最近被改動過的地方。我拿出了羅盤,看看四周的方位。一般要佈陣都是對著八卦五行來弄的。雖然我不懂什麼陣防小鬼,但是在一個點上找到一樣五行的東西,也許是巧合,在兩個點上找到,那就一定是陣了。
遵照著看風水的習慣,大門往前走幾步,回身,基線平行大門底線,確認山向。這房子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建的,絕對的凶宅啊。這個山向都在大凶位上呢。
我再對著那羅盤上的格子,看看四周,目之所及的就是冰庫兩邊不遠處的有著兩信號箱啊。一個移動的,一個聯通的。怎麼兩家公司不是死對頭嗎?怎麼就跟商量好的一樣,一左一右著合適呢。
如果是眼睛看的話,那就是一左一右,但是對著羅盤看,那就是兩個信號箱正好在一個三合上。如果那麼不巧的,前面也有一個信號箱或者什麼的,那就真成了一個三合了。三合,簡單地說,就是等邊三角形。
信號箱在風水上,那就是五行裡的火啊。其實五行佈陣很多時候,就是巧妙地用一些很常見的東西,讓你沒有意識到。就像我們的家裡,電冰箱空調電腦什麼的都是火,角落裡的小花小草木頭書桌,那都是木。
以前不是說有一家人一直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也沒問題嗎?後來請了先生去看,原來他們家房子後面有著聯通的三個信號箱。醫院的解釋是,輻射大,導致精子出來後,活力降低。風水上就是火擋著家裡的子嗣了。
我跟我說了一下,我哥給堂弟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
然後我們就坐回車子上等著去。這天是不太熱了,但是還是有冰激凌賣的。我哥不辭辛苦地跑前面店面買了兩個冰激凌,我們就在車上邊吃邊聊。
「我還是覺得這有點巧合。」我說道,「這地方人流大啊。」
我看看四周,就冰庫後面不到一百平米的空地上,就有三輛車呢。看著也是天天用的車子。人上人下的,姓岑的怎麼把他們家那殭屍祖宗送過來啊?
而且集團內部的管理也和外面的冰室是不一樣的。沒有關係,只有錢,你想往裡面塞東西都難。
要是想藏在這裡,那麼他們家肯定有關係在這個集團裡的。可是姓岑的,好像不是這裡人吧,他哪來的關係網啊。
等我們吃完了冰激凌的時候,表弟那拉風的紅色跑車也開了過來。只是堂弟下車的時候,看著我和我哥在吃冰激凌就驚呼道:「你們竟然敢吃這裡的冰激凌?」
「怎麼了?」我一頭的霧水。這集團內部的冰激凌,在我們城市還是挺出名的。雖然沒有什麼伊利蒙牛的那麼大的市場,但是銷售量什麼的也是很高的。那麼多人能吃,我們吃兩個怎麼就有那麼大的反應啊。
表弟下了車子,道:「我就說他們肯定會吃著等我們吧。」
堂弟走了過來,我們的車門本來就是開著的,所以他就一手撐在車頂上,一手扶著車門道:「這裡面萬一真有殭屍,那麼你們吃的東西說不定就是和那殭屍挨著一起放的。」
下一瞬,我手裡的冰激凌丟開了。只是回頭一想不對啊。怎麼可能就挨著放呢?要不殭屍早就被人發現登報了啊。
堂弟一下就笑了起來,道:「誰叫你們不買兩個給我們啊?」
明顯的就是報復啊。我叫道:「我現在非常想把你放進去冰凍一下,再串上簽字,用繩子吊高了,往前面店面一放,嚷著賣人型冰激凌了,好看耐吃解凍了還能回家暖床洗衣拖地板的。五毛一個,現場給錢,打包帶走了。」
我哥拍拍我:「少說廢話,馬上看看,一會寶寶醒了,找不到媽媽又要哭了。」
唉~全職媽媽的無奈,永遠沒有下班的時間啊。堂弟拿出了羅盤,看看四周,然後再一本素描本上畫下了草圖。對著羅盤標出了兩個信號箱的位置。然後他們再上車繞道前面去找找看前面有沒有信號箱。要是也有,那麼就真是這裡了。就算不是,那麼這裡也一定有堂弟的業務在啊。
堂弟上車了,就探出頭問我:「姐,要不我在前面再買個冰激凌陪給你?」
「算了吧,給你這麼一說,我一年的冰激凌錢都能省下來了。」我說道。
他們離開了,幾分鐘之後,又回來了。這後門啊,沒到上下班的時間,還是人比較少的。
堂弟下了車子,表情也凝重了,說道:「前面對應位置有著一個老舊的公用電話亭,三台電話連在一起的。真的就成了一個三合了。」
我納悶了。這一邊移動,一邊聯通,前面還是電信。這個陣擺起來夠巧妙的啊。
我哥也吃完了他的冰激凌道:「我覺得不是這裡。巧合罷了。那個竊聽器裡聽說的,佈個防小鬼的陣,不是沒一個月的嗎?這些信號箱還行,動作快的,聯繫一下,兩三天就能移位了。但是路邊公用電話這種東西,至少也有十年歷史了吧。這個現在就是花多錢也不可能會讓你移地方的。你說拆了,可能還簡單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