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來的時候,拿著那本日記的就是表弟了。【//表弟還在看著那裡面的內容,然後笑了起來,看到我就嚷:「表嫂啊,人家寫得比你厲害多了。要不你拿著看幾天,當學習吧。」
「哼!網絡上的都是和諧版本的。改天我給你們看我寫的一個**高h,讓你們知道什麼是高手。」我在心裡還邪惡地補充,就用你們兩當豬腳!
接著我就將武神送回小區,現在這件事已經沒有他什麼關係了。在他下車的時候,我還是補充了一句道:「以後在路上,不要順便亂撿東西了。有些東西撿了,就是把命給人家了。」
那日記本我當然沒有藥參與的,那種事情就交給男人吧,或者那種女色鬼就交給男人去處理吧。
本來以為,只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堂弟就能搞定的。畢竟撿了那日記本的是他的男朋友啊。他總不至於真的就給一個女鬼上了自己男朋友吧。
可惜我太高估了堂弟了。他還真的就那麼悲催的看著自己男朋友去女鬼強了。
第二天早上,堂弟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晚上天黑的時候,想辦法過去一趟。那日記本,還需要我這個外援啊。
百分鬱悶啊,我還是找了借口出門了。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在爸媽這邊住的話,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到了表弟那邊,我進門本來想先嘲笑他一番的,畢竟啊,被女鬼強了,那不是一般男人會有的經歷啊。那是二般男人了啊。
可是看到表弟的時候,我那些調戲的話就說不出來了。他一張臉蠟黃著,黑眼圈很重,頭上還帶著帽子。
我疑惑著問道:「在家裡戴什麼帽子啊?」
我伸手就想扯出那帽子,可是表弟卻別過頭,就直接坐在他那沙發上,窩著了。
堂弟端著一碗蓮子粥出來,我連忙說道:「他幹嘛啊?不會是被女鬼**了吧。」
堂弟說:「掉頭髮罷了。」
才一個晚上表弟就戴帽子了,那麼武神的頭髮不知道還剩幾根呢?表弟幾乎是不跟我說話了。默默接過那蓮子粥就喝了起來。我也在沙發上坐下,等著堂弟的吩咐。堂弟拿出了那日記本,打開來。我剛想看看昨晚的日記,不知道表弟被什麼**了。可是堂弟卻直接翻到了更後面一些,不讓我看裡面的內容說道:「用你的血在上面寫字。試著跟她交流一下。」
說完他拿過裁紙刀,抓過我手。我趕緊掙扎啊。要是直接這麼拿我的血寫字。估計幾分鐘之後,那日記本就能全是我的血了。我連忙說道:「要是獻血也不是這樣的吧。鋼筆呢,鋼筆比較合適。」
表弟終於說話了,道:「那邊書桌櫃子下有。」
堂弟就起身去拿了。我總覺得他們兩人不太對勁。以前他們的相處沒有這麼沉悶的啊。現在兩個人,好像話都不太說。也是昨晚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經過的呢?而且這劇情分析起來夠狗血的。
堂弟來的時候,拿著一支嶄新的鋼筆,看著那鋼筆的沉重手感就知道,筆的價格不菲啊。
堂弟用熱開水泡泡筆,然後就狠心地用飛快的速度劃開了我的手指。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好幾滴血已經被他擠在了一隻紙杯中。
堂弟再用鋼筆將血吸了進去,然後將鋼筆遞給我,說道:「你寫吧。這日記本男人還是少碰觸的好。」
就連堂弟都這麼說,我真是不知道昨晚他們經歷了什麼,能讓他們這麼謹慎起來。
我接過筆,開始在那日記本上寫字。好在他劃的是我的左手啊。按照堂弟的吩咐,我在那上面寫道:「你為什麼不離開?」
寫完了這句話之後,日記本上沒有一點的改變,只有我寫的這行血字。
我問道:「是不是沒用啊?」
「不會,這日記本就是她和這個世界的聯繫,她一定能看得到。」
表弟吃完了蓮子粥,將碗放在了桌面上。堂弟很自然地就拿著碗走向了廚房。我的目光也因為他們的動作而離開了日記本一下。當我的目光轉回日記本的時候一下驚住了。就在我那行血字的下面,出現了一行黑色的字。那字體就和那日記上的字是一樣的。
她回復道:「我恨男人,我是在那條路上,被男人亂奸致死的。我要讓男人也體會一下被人做到死的感覺。」
我指著那上面的字說不出話來,我的目光離開筆記本也就那麼幾秒鐘啊。就算她要寫字也寫不了這麼快啊。堂弟從廚房出來,看著我驚訝的模樣,也看了過來,坐在我身旁,道:「寫上要麼要麼她自己走,要麼我燒了她。」
我一邊說寫著,一邊說道:「不是說燒不了嗎?燒完了,明天還是會回來的啊。」
「我有辦法燒。」堂弟的語氣很肯定,甚至還透著一些狠勁來。
我拿著那筆,在日記本上劃啊劃,可是就是畫不出痕跡來啊。血又不是墨水,是會很快凝結的東西啊。
堂弟用勺子拿來一點熱水,把熱水吸入鋼筆,在擠出來,說道:「點著寫。」這就是為什麼風水先生都帶著鋼筆,卻還是經常要點著寫的。那不是一般的墨水啊。
我在日記本上寫上了。然後三個人六隻眼睛就這麼盯著那日記本看著神奇一幕的出現。可是,他們都看著她就是不回復我們。等我們都看累了,在沙發上歪著的時候,目光飄移了幾秒鐘之後,那黑字出現了。
「你也是女人,為什麼不能理解我呢?」
我回復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壞人的。離開吧,下輩子,你會碰上一個會好好寵你,保護你的男人的。」
「我想要男人都死!」女鬼回復著。
真的偏激啊。這個要怎麼說呢。
我還在猶豫著呢,堂弟已經看不下去了,他拿出了自己的符紙,用毛筆沾著那我的血水,飛速寫下一張符,在我還在想著怎麼勸她的時候,堂弟已經「啪」的合上了日記本,把那符紙貼上,然後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沒那耐心。」
「喂!」我叫道,可是卻不知道就算攔下來又能怎麼樣。只能閉上嘴,看著堂弟處理了。
堂弟道:「你們在家,我出去燒了。煉小鬼我都燒死,我就不信這個!」
看來堂弟是真生氣了。誰叫女鬼動了表弟呢。我縮縮脖子,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惹上堂弟的好。男人啊,再小也是男人啊。觸了逆鱗那是不行的啊。
堂弟離開之後,就我和表弟兩個人了。我問道:「昨晚,沒事吧?」
表弟看著我,然後小聲說道:「別跟我表哥說。」
「不說不說,那昨晚……零子不是說一次兩次是不會怎麼樣的嗎?」
表弟沒有說道,我也不好問了。就這麼看著他房子的裝修,看著那沙發上的花紋,好一會表弟才說道:「要怎麼燒那日記本?」
我想了想,剛才堂弟提到了燒煉化過的小鬼,應該是差不多的吧。我說道:「用供台上的香燭做引子來燒。」
「那……零子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的,這種事他做過的。而且我直覺,他現在畫了那麼多符,那符應該也是有作用的。」堂弟畫的符到底有沒有用,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驗證過。只是有那符也沒有出過事,應該就是有用的吧。
客廳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中,這種時候,我也不好說留表弟一個人在這裡啊。在我在的話,至少能確定這裡的安全。
好一會堂弟才回來了,他進門就說道:「解決了。」他坐在了沙發上,長長吐了口氣,又將臉埋入了雙手中,才說道:「如果昨晚就直接這麼燒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都是我,太大意了,太……自傲了。其實我能做的還很少。」
「你已經很厲害了。」我帶著安慰的性質說道。
堂弟看著我道:「是啊,風水先生,人家都說能不用羅盤看風水就算是出師了。可是我真的覺得,我還太弱了。不說比暗中人,就是李叔,我都比不上。這種事,如果是李叔來做的話,絕對是直接燒掉的。」
我點點頭:「李叔雖然有時候愛擺架子弄排場,但是他做事還是很穩妥的。」
過幾天,我去機場接我哥的時候,也是晚上。把寶寶留在爸媽那裡,我就一個人去了機場。在經過學院路的時候,我還特意注意聽了一下,沒有什麼笑聲。等接了我哥,往回的時候,都已經是六點多了。
經過學院路的時候,我哥也問了:「咦,不是說這路上鬧鬼嗎?怎麼這次沒有聽到那笑聲呢?」
「不知道啊,我從來沒有聽到什麼笑聲啊。」
「哦,那這幾天有什麼事嗎?辛苦老婆了。」
我朝著他一笑。我只當表弟那件事是絕對不能說的。比起他和堂弟的出櫃比起來,我們更擔心這件事的曝光。我說道:「有啊,寶寶在爸媽家的時候,直接用手抓魚缸的金魚,抓死了我媽的兩條魚呢。她還好樂呵呢。」
「打屁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