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已經知道解開的方法了,我也比較冷靜了下來。【//如果堂弟真的跟表弟在一起的話,二叔可能想不到什麼,只覺得堂弟交個有錢兄弟也不錯。我爸是知道小區裡韋樂是出櫃了的。(出櫃:擺到明面上的,大家都看到,都知道的。)懷疑一下也是有可能的。要是堂弟這個家族裡唯三的男孩子之一,作為家裡繼承人來培養的孩子,竟然被掰彎了。那還得了?這事我還是先幫他們瞞著吧。
堂弟很快就接通了,聽了事情之後,就說道:「姐,你咬破舌尖,讓血從嘴裡噴出來,灑在寶寶臉上就行了。這個是小問題,自己搞定啊。」
雖然二叔和堂弟都說是小問題,但是現在堂弟要是不過來的話,我和我爸都是護著寶寶的,不跟他吵才怪。其實他不來也沒什麼,只是我對寶寶有私心,什麼最好的都想給她。
我就說道:「你不來就算,明天你自己跟你爸解釋這段時間不在我這裡,去哪裡玩了吧。」
「別啊,姐,幫忙吧。我馬上到。我就在xx路上。你準備柚子葉就行了。」
還真近!開車二十分鐘,公車大半小時的路。
掛了電話,讓我哥去摘柚子葉。看著房間裡抱著寶寶的媽媽,我為難了。媽媽恨爺爺,也不信這個。她要在這裡絕對不會允許我們這麼對寶寶的。畢竟用血噴孩子臉,這看來是很荒唐,而且是對孩子並不好的一種做法。
堂弟過來了,看著我媽抱著孩子,也猶豫了。我直接過去抱起孩子,就讓我媽去給孩子找一種叫黑麥菜的野草。那是我們當地給孩子治發燒用的一種中藥。野地裡經常看到的。燒水給孩子洗澡。這個以前我也用過,方法還是媽媽教的。
我媽媽一離開,我們就開始準備了。堂弟用一根紅線在哭鬧的寶寶的右手中指上輕輕綁上,說是穩著她的陽氣的。讓我咬舌尖。
說實話,回想起來,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我眼淚是直接飛了出來的。可是那會,看著孩子哭,我是下狠心的咬,之後才覺得痛的。
感覺到嘴裡的血挺多的了,我哥抱著寶寶,我一口血噴在她的臉上。只看到寶寶突然大聲哭叫了起來,不過也就幾秒,就漸漸不哭了。應該是被這件事折磨得累壞了。一下就靠在我哥懷中睡著了。
看著寶寶那佈滿血點的小臉,我跟著哭了起來。我哥說道:「別哭了,別哭了。這都好了,還哭什麼。」
「就是想哭。」我舌頭痛得說完這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柚子水早已經燒好了。就算舌頭再疼,我也沒有讓人幫忙,我和我哥給寶寶洗了澡。寶寶睡著了,我們一邊洗,一邊叫著寶寶。說是這樣能定神,不會讓寶寶睡著的時候害怕。
把寶寶放下,讓她好好睡。我也快要累昏倒了。我都已經兩天一夜沒有睡了。撲在床上,一下也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我媽在抱著孩子喂粥,寶寶已經不發燒了。我也舀了粥,就進書房去看霸佔著我電腦的堂弟。把房門一關,壓低著聲音問道:「你和表弟怎麼了?同居了?也不回家。」
堂弟朝我一笑:「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本來吧,這種事情都是請來的先生或者神婆做的。但是看你當時那麼擔心,而且你又是純陽的,就給你這個媽媽做了。畢竟啊,咬舌尖不僅當時痛得要死,還要連著吃幾天粥,還要說不出話來。姐,謝謝了。」
我氣得差點一碗粥倒他頭上。不過是為了我寶寶,我也沒有後悔過。要知道媽媽總是那麼偉大的。
故事《舌尖血》完。
第十三章墳地
週末,早上我還沒睡醒就被我爸吵起來了。
有這樣的爸爸嗎?女兒都結婚了,早上把寶寶送到阿姨那,就回來跟我哥溫存一下。這都還沒個二壘呢,就被老爸破門而入,一手掀了被子。我的尖叫聲還沒出呢,就聽老爸吼:「馬上起來準備回老家。」
「幹嘛啊?」我不滿地也跟著吼。「你堂弟出事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切安排好,我,我哥,我爸就開了一輛車子出門了。這才剛出門呢,表弟就來電話,說堂弟手機沒人接,問我知道怎麼回事嗎?我跟他說了,具體的還不知道。
等我的車子出市區沒多久,就看到後面表弟的車子跟了上來。兩輛車一前一後到了那地壇。表弟一下車就湊過來,問我哥到底怎麼了,我哥也不清楚啊,大家只能先去了二叔家。
我還在後面打趣表弟呢,現在算不算醜媳婦見公婆啊?
進了二叔家,一下開玩笑的心思就沒有了。族房裡的親戚都在,一個個沉著臉。讓我們先去二叔房間。
上到二樓,堂弟那間華麗麗的房間隔壁就是二叔連膩子都沒有刮的房間。這對比也太大了啊。如果二叔知道,以後堂弟是嫁出門的,不知道有多心疼呢。現在很多農村都這樣。男孩子的房間,是以後娶媳婦用的,都會裝修得很好。地磚、牆漆、空調、電腦、大床、華麗麗的窗簾,一點不比城市裡差。而老人住的房間,有時甚至連基本的膩子都沒有刮。家裡的錢,都用在兒子房間,準備著讓媳婦來看家的時候,能滿意嫁過來的。
二叔的房裡還有著幾個長輩,等我們一到,他就說了這件事。一個星期前,他帶堂弟去給隔壁村的一家人做白事。看墳出喪什麼的。
我在心裡暗想,堂弟不會又給人家先人背英語了吧。
後來回來了三天之後,二叔就感冒發燒了。這些事,風水先生多少會遇上。做不順的事,會折自己的福壽。以前也會有過,都是病幾天。所以二叔也沒大意。可是現在,他的病越來越重,那戶人家還來說,第五天的時候,他們家側房小屋的主梁斷了,房塌了。這房子如果受了風雨什麼的,是會倒,但是懸簷式的房子(我們這裡幾十年前的老房子,泥磚結構,上鋪瓦,全部木框架不用釘子,都是魯班發明的活閂。我老家的祖屋也是這樣的,只是比較高了一個檔次,是青磚。)這樣的屋子,就算瓦飛光了,泥塌了,只要不是地震,梁是不會出事的。感歎一下魯班的發明啊,那是現在很多技術比不上的。看看那魯班鎖,那是比密碼保險櫃還厲害的東西啊。
二叔估計是那墳地出事了,想去看看,自己現在又燒得不行。就讓堂弟去了。堂弟本來業務就不精通,加上他是被二叔從電腦遊戲前抓出門的,什麼東西都沒帶。如果遇到什麼,只怕堂弟自己都應付不了。
而現在,堂弟出門已經半天加一夜沒回了。他是去墳地沒事是絕對不回晚上不回,手機還打不通的。
我想也是迷路了。說不定被女鬼迷住了。
二叔說完了事情,指著床對面的一個小包,說讓我帶著那個包,和幾個人一起去那墳地找堂弟。
「為什麼非我啊?」話問出口,我就知道答案了。家族了比較懂的也就二叔和堂弟,其他人跟我爸一樣,多少知道一點,卻挑不了大梁。
而我,就算什麼也不懂,我這體質,鬼也靠近不了,捉弄不了。換句話說,我不是進攻型的,我是保命逃跑型的必需品。
這次我哥猶豫了,抓著我的手,道:「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