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網」刃影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轉身去叫羅德。
不消一會兒,羅德就跟著刃影一起進了門。
「雷德爾家族等不住了。」冷月只這麼說了一句,然後抬頭問道。「凌靈現在的位置在哪兒。」
「在距離洛杉磯不遠的一個小鎮上。」羅德被冷月派去二十四小時監測凌靈的位置和蹤跡,所以對於她的位置是非常清楚和瞭解的。
「那好。現在出發。」冷月站起身來,微微揚起下顎。「我們要在他們之前,趕過去。趕到凌靈的身邊。」冷月的眼睛微微的瞇起。她需要我。他在心裡這麼補充道辶。
冷月手裡那把銀色的手槍,在燈光的照耀下,緩緩流淌著月亮般的光澤。
……
「honey,你看,真是漂亮的月光。」安然的嘴裡咬著一根草,無聊的抬起頭看著天上大大的月亮。「honey,你說,這麼美的月亮,會有多少人能夠看得到?澌」
「會有多少人看的到我不清楚。」凌靈站在安然的身後。然後,傳來了子彈上膛的聲音。「你是不是還能看得到,我卻很清楚。安然雷德爾先生。」
安然咬著草根的動作頓了頓,他突然笑了一聲,然後有些驚訝地問道。「噢,honey,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有些不明白?」只是,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回頭。
而凌靈則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站定,沙漠之鷹牢牢地握在她的手中。「偉大的魔術師先生,有沒有對你說過,你不止是本世紀以來最偉大的魔術師,也是本世紀以來,演技最好的魔術師?」
然後,在凌靈的話落音之後,安然低低的笑出了聲。「當然,honey。我是魔術師裡演技最好的。」
「而魔術卻是最爛的,是麼?」凌靈微微的挑眉。她在安然坐正站起來的時候,腳步微微的向後退開。那是為了攻擊時而準備好的動作,為了隨時準備著防止安然的進攻。
「不。honey,我的魔術,也確實是最好的。」然後,安然站起身來,他轉身的時候,一支黑洞洞的槍口,也以同樣的姿勢對準了凌靈。「至少,honey你從來沒有在我的身上找到過這把槍,不是麼?」
凌靈的下巴微抬。「看樣子,一直以來是我對你太過疏忽和放鬆警惕了,安然。」
「不,honey,同樣的話至少應該是我先對你說。」安然的臉上露出些許受傷的表情,一如他之前的不正經。「是我太相信你了。你知道,我在接到消息,說你叛逃出『刃』的時候,是有多開心。可是你居然騙了我,honey,你傷了我的心。」
「你也同樣騙了我。」凌靈看著安然,揚起一個漂亮的微笑。「在我任務的時候,故意來接近我。其實,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不是麼?」
「噢,honey,一直以來,能夠讓你來當我的舞伴,可是我的願望。」安然的目光一瞬不眨地看著凌靈,然後慢慢地說出他們初見時,他曾對凌靈說出的那句話。「如此美麗的小姐,不該犯下殺人這麼重的罪。執起我的左手,我將給你救贖。」
「救贖?」凌靈揚了揚眉。她把手裡的沙漠之鷹放下,雙手垂在身側。「雷德爾家族,歐洲古老家族之一。是紐約最大也是最古老的黑手黨家族之一。毒品,軍火,殺手,你們樣樣均沾。像你這樣的壞蛋頭子,怎麼給我救贖?」
安然隨著凌靈的動作,同樣把手中的手槍收了起來,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啊,honey,我所說的救贖,是把你從『刃』的火坑裡救贖到我的地獄裡罷了。至少,如果在我這兒,你可以擁有一個兵團的力量。而不只是一個小小的『死神』。」
只是,凌靈露出一個諷刺十足的笑容。「可是,一個小小的『死神』卻讓你們聞風喪膽,連對『刃』出手都不敢,只能夠用一個假的雷德爾先生去進行假合作來試探。最後卻只能什麼都沒有抓在手裡。被冷月看破了計策,之後,你們又會有什麼計劃呢?」
對於凌靈的嘲笑,安然絲毫的不在意,他甚至更在意的是最後一句。「honey,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那麼來雷德爾家族,我告訴你下一步的計劃。」
「你明知道不可能,安然。」
「honey,我知道不可能,可是我還是想問問。」安然露出一個十分遺憾的表情。「honey,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是雷德爾家族的人的?」
凌靈的眼睛閉了閉,答非所問。「你知道,殺手永遠都不可能完全相信別人。」她睜開眼睛,看向安然。「即使是昏迷,也無法完全讓睡眠侵佔我的神經。」
然後,安然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原來,你那次受傷,我和尼卡的對話,你都聽見了。honey,一直以來,不止是我隱藏的好,就連你,也隱藏的太過完美了。」
「但是,我寧願自己沒有聽見過,安然。」凌靈眨了眨眼睛。「這樣,我就可以一直把你當作同伴了。」
「真是開心。honey,能在你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安然很是開懷地笑了笑。「不過,也許我們沒有機會了。這樣美麗的月亮,不知道你跟我,誰會看不到。」
然後,在安然的這句話落下的瞬間,他和凌靈都飛快地舉起槍,再一次瞄準了對方。
「honey,我今天問你,如果有那麼一天,你會不會跟你的首領兵刃相見,你說不會,能告訴我原因嗎?」
「因為我愛他。」
「哦,真是讓人感動的回答。可是,你讓我很傷心,honey。」
只是,在這句話落下的那一瞬間,安然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而凌靈也同時作出反應,兩人手中的槍同時扣下扳機,又飛快地閃開對方打過來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