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那個黑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身下漸漸蔓延開一大片鮮血。
其餘人則是頓時大亂:「是『死神』!大家小心!」
「快躲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們躲好,槍聲就一連串的響了起來。
一個黑衣人忙亂之中抱著頭奔到沙發邊,忽然覺得脖頸處被什麼涼涼的東西抵住了櫟。
「你是……誰?」黑衣人愣住了。
安然輕蔑的笑了一下。「居然不知道我是誰?看樣子應該是『刃』的追蹤者吧?honey,這些傢伙可是你的老夥伴呢。啊呀,冷月是養的雜魚麼?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呢……喂,你們要來偷襲誰,你不知道麼?」
「你是安然!」顯然,他們是知道的。黑衣人大驚,「快來啊,安然在這裡!彰」
話音未落,就被安然用鋒利的匕首迅速一刀削斷了喉管。刀鋒撕裂血肉發出鈍重的聲響,他連吭都沒吭,身體「咚」的一聲沉重的倒在地上。
「哼,不知死活。」安然厭惡的看了屍體一眼。
此時的房間裡已經變成一片修羅場,凌靈躲在牆的拐角處,舉著槍接連朝躲在各處的黑衣人射擊。
彈無虛發,黑衣人很快就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而安然則四下環視,忽然察覺不遠處一個人想從後面襲擊凌靈,安然眼疾手快的叫了一聲。「honey,快低頭!」
聞言凌靈迅速地彎下了腰,與此同時安然則用力把匕首擲向黑衣人。
匕首擦著凌靈的背飛了過去,在那個黑衣人閃開之前刺入了他的腹部。
「啊——」他慘叫一聲,捂著流血的刀口像塊木板似的仰面重重的砸在塵土中。
黑衣人很快被一個一個收拾掉了。
安然和凌靈從藏身的地方出來,跨過地上的鮮血,凌靈忽然壓低了聲音道。
「這裡有一個在裝死!」然後,她冷著臉踢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腳,「起來!」
「求……求你……饒過我吧……」被識破的黑衣人渾身像篩糠般的顫抖。安然彎下腰去,揪起哆哆嗦嗦的黑衣人,扯下他胸前的徽章。
是一枚半月型的標誌。那是和羅德胸前的標誌同樣的胸章。
安然抬起頭來,看著凌靈。「honey,是『刃』的人。」
凌靈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一步跨上去踩住黑衣人的胸口,把槍管用力頂進他的嘴裡。她如同地獄而來的修羅。「滾回去告訴冷月,要是那麼想見我就讓他自己來。不要再這麼都沒有創意的派你們這些廢物。我的子彈有限,不想浪費在殺無用的人身上。」
黑衣人狂亂的點頭。凌靈冷哼一聲,抽回槍管,提起黑衣人,衝他背部狠狠的踹了一腳:「滾!」
黑衣人連滾帶爬的向遠處跑去。
「哼,人渣。」凌靈的目光冷冷的收回來,落在安然身上。發現此時的安然正呆呆的看著已經跑沒影的黑衣人。凌靈微瞇著眼睛,輕輕的哼了一聲,安然則是猛地驚醒,發現凌靈正無比戲謔的看著自己。
「我是不是很可怕?」凌靈似笑非笑。「你怕了?」
「……老實說,是有點兒。」安然有點兒傻傻的把頭從上往下動了動,「不過,honey,你真的很帥哦,我簡直就要因為這樣愛上你了。」說著,安然做出一個西子捧心的動作。
凌靈的唇角,因為安然的耍寶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其實這樣的『逃亡』旅途,有這樣一個人跟在身邊,似乎也非常不錯。
「這裡不能待了,即使冷月不會派別的人來,五分鐘之內這裡也會圍滿警察。得今晚就走。」凌靈疾步走到床邊,抓起床上散落的衣服塞進箱子,一邊回過頭問安然:「看樣子,今天也不能休息了,你還能堅持嗎?」
「這算得了什麼,honey。」安然無所謂的聳聳肩,用一張紙拭去匕首上的血跡並把它收回腰間的暗袋,「我可是要做海賊王的男人!即使三天不睡覺,我也一樣可以開車去墨西哥。」
「……」凌靈決定收回前言,跟著這樣會耍寶的男人,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好事。「既然能堅持就好,我們走吧。」凌靈提著手提箱向外走,然後一邊扶了一下頭髮,一面自言自語,「但願另外那一批嘍嘍不會再派人來。我們還要解決汽油的問題。加油的時候最容易被偷襲。而且,目前我們身上的錢也快要沒了,還有食物。該死的,洛杉磯還有多遠?」
「喔,honey,那些事情等我們上車再說吧。」然後,安然不由分說,拉著凌靈快速離開了這間充滿血腥味的房間。
……
「你們是廢物嗎?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冷月冰冷的聲音響起,此時在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黑衣人聽來卻像是炸雷。
他萬分驚恐的渾身顫抖,連滾帶爬的衝到冷月腳邊,聲音嘶啞的哀求:「首領,他們實在是太厲害了,神出鬼沒!我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環境,他們就突然不知從哪裡出現了,根本抵擋不住……」
冷月似笑非笑的托著腮看著他。「所以就全都被秒殺了,凌靈留你回來向我報告?」
「對對對!」黑衣人恐懼地連比帶劃,「特別是那個凌靈,殺人的時候連眼都不眨,她真的是個死神!而且她簡直是……簡直是……殺人機器……」
他話還沒說完,臉上突然挨了一記狠狠的耳光,他嚇得頓時閉了嘴。
冷月高高在上,無比輕蔑的看著他。「敢誣蔑我的靈兒是殺人機器,你活夠了嗎?記住,她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是我的人。還輪不上你來評頭論足,嗯?」
黑衣人拚命點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冷月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本來也沒指望你們能有什麼用。你們只是用來警告他們的。我早就料到像你們這樣的鼠輩,再來三百個也對付不了她。」
然後,冷月抬了抬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羅德恭敬的雙手遞上一柄槍。
冷月輕輕撫摸著烏黑的槍管,「既然你報信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你就已經沒什麼用了,那麼我要拿你這種廢物怎麼辦呢?」黑衣人半張著嘴盯著那柄槍,瞳孔慢慢放大了,突然歇斯底里的狂叫起來:「首領饒了我吧,求你了……我老媽還在生病要靠我養活,求你可憐可憐吧,求你……求你……」
他一邊吼叫一邊拚命搖晃冷月的褲腳,卻被狠狠地踢到一邊。他剛要爬起來,槍聲在這時響了,他愣愣的,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冷月,血混著腦漿從額頭正中的槍孔裡流出,流了滿臉,在他面前形成一灘血泊。他一頭栽倒在地。
冷月揮了揮手:「收拾走。凌靈說的沒錯,這些年『刃』發展的太快,也該是時候清理清理這些雜兵了。還有,接下來應該是真正的刺客登場了。就把這一次是當做特殊的操練好了。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夠跟『死神』過招的。」
「我會安排,他已經期待很久了。」羅德在旁邊微微的低頭。
「很好。」冷月看了屍體一眼,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撫撫額角,「還有,這個人,他剛才提到他還有個生病的老媽?」
「是。」羅德點點頭。
「那你去把那個老太太一起解決掉吧。送她上天堂陪兒子也算是樁善事,免得孤零零的一個人餓死。記住,用舒服點的方法,老人家也不容易。」冷月拿起手絹擦了擦指尖上的硝煙。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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