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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六十四章 逝去的人 5000+ (一更) 文 / 狐小懶

    陌沄昔在剎那間想起,她當時散亂著頭髮狼狽地趴在冰冷髒亂地水泥地上的樣子。舒虺璩酉想起那時她的身下一直不停地有血液滲出,慢慢地印濕了地面,留下駭人的一地血跡……想到這兒,陌沄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喲,你醒了。」賀茵茵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陌沄昔暗道一聲,壞了,剛剛想的太出神,根本沒有看見賀茵茵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先被她看到已經清醒了,情況反而更糟糕!如果她還昏迷著,賀茵茵反而不會對她下手!

    「看你嚇得這臉色真難看。」賀茵茵在陌沄昔的面前站定。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陌沄昔側躺在地面上的情景,突然和腦海中的某個場景相互重合了。陌沄昔看到賀茵茵的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眼神,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賀茵茵就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巧啊,真是太巧了!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喂,你知不知道你躺的這兒是什麼地方?」然後,她不等陌沄昔說話,就自說自話地回答著。「就在這裡,沒錯,就在這兒!死過一個女人……」賀茵茵突然之間露出十分猙獰可怖的臉。「知道她是誰麼?她的名字叫杜沄昔!你說巧不巧,現在你躺在這兒,你居然也叫沄昔!哈哈哈哈哈。更巧的是,那個杜沄昔曾經是錦年的女朋友,而你居然和錦年傳過緋聞,不可原諒!你們都不可原諒!」

    陌沄昔看著面前這個說著說著話就陷入了嚴重地瘋狂中的賀茵茵,不由得背後有些發涼。她的眼睛微微睜大,身體扭動著,手臂和水泥地面摩擦出道道的紅痕也毫無知覺,她只是想往後撤退一些,離這個瘋女人越遠越好嬗!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對她的?」賀茵茵好像是陷入了瘋狂的回想之中,她的神情那麼亢奮,還帶著一抹殘虐地味道。「我折斷她的手腳!踩斷她的腿骨!我聽著她尖叫,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昏過去,再把她給弄醒!我不給她食物,卻不會讓她那麼早就死掉!就在這裡,就在這裡!」賀茵茵指著陌沄昔躺著的地方尖叫起來,就差想要撲過來了。「就在這裡,我踩爛了她的臉!哈哈哈哈哈,我踩爛了她的臉!我毀了她的臉,看她還怎麼去勾.引錦年!」

    陌沄昔皺著眉看著賀茵茵似乎越來越失控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自救,她四處張望著,想看看有什麼工具能夠被她使用,卻在無意中扭頭間,看到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潛進來,躲在廢棄的工業油桶後面的陸錦年!陌沄昔在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無比的驚愕。陸錦年顯然也看見了她,抬起手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陌沄昔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陸錦年不要靠近,不要過來。可是陸錦年卻只給了她一個微笑的表情。為了不讓賀茵茵發現,陌沄昔只能不動聲色地把臉轉回去。而賀茵茵還在繼續說著覽。

    「你知道最後我怎麼做的嗎?我用刀子刺在了她的肚子上!刀子在拔出來的瞬間,流了好多血出來,你看!你看!就在這裡!」賀茵茵指著陌沄昔的身下,陌沄昔配合地故意做出受到驚嚇,不停躲避的樣子,賀茵茵哈哈大笑。「就在你身下!就在那裡!你躲不出去的,她的血就在你身體的下面!」

    賀茵茵又笑了一陣,然後她似乎是笑累了,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陌沄昔,死死地瞪著她。「錦年。你為什麼愛上的都是叫沄昔的女人?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不愛我呢?」

    陌沄昔最初的時候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賀茵茵發現了陸錦年。可是等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陌沄昔才發現,原來是賀茵茵又神志不清了,居然把她當作了陸錦年?!

    「你說啊,錦年,我對你那麼好,我那麼愛你,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你不愛我!」賀茵茵歇斯底里地大叫著。「既然你不愛我,你又怎麼能去愛別人?!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既然你不愛我,那麼你就去死吧!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賀茵茵已經處在了瘋狂地邊緣,而且陌沄昔發現,賀茵茵在喊完最後那一句之後,居然把手伸向了外衣的口袋!果然,在下一瞬間,賀茵茵就已然拿了一把槍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陌沄昔。然後,她的拇指慢慢地按上手槍的保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在賀茵茵的這句話喊出來的瞬間,手槍地保險鎖已經打開了。

    陌沄昔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卻沒有槍聲響起。等她在睜開眼睛看過去的時候,發現賀茵茵已經又換了一副面孔。「你以為我會殺了你麼?哼,就算要你死,也要等沈濯言到了。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最愛的女人死在他面前!我要讓他跟我一樣痛苦!這就是他讓我一無所以,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的代價!陌沄昔?呵,果然,叫沄昔的女人全都是我的剋星。」賀茵茵站直了身子,一手拿槍指著陌沄昔,慢慢朝外面走了兩步,視野變得更寬,可以清楚地看到工廠的門口是不是有人進來。

    過了沒一會兒,陌沄昔聽到賀茵茵似乎很是開心地笑了一聲。「來了,他來了。」

    然後,在下一秒鐘,陌沄昔看見沈濯言出現在她的視野裡。「賀茵茵!放了沄昔!」

    「呵,親愛的老公,你終於來了。」賀茵茵持槍的手依然舉著,紋絲不動。「果然還是用你的小情人威脅你最有用吧。你瞧,居然把你累成這樣,就跑著來了。」

    「賀茵茵,我知道你為什麼叫我來。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有仇有恨你可以儘管衝我來,把她放了!」沈濯言的手抄在風衣兜兒裡,慢慢地把早就準備好的手槍的保險給悄悄地打開了。

    「我恨你?你說的也太輕巧了。幾次三番,你都是為了這個女人把我逼上絕路!現在我又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只是說恨你,豈不是太簡單了一點?!」賀茵茵尖厲地聲音迴響在空蕩地工廠裡。

    「那是因為你自己造孽太多!」「是你們逼我的!」賀茵茵低吼著打斷沈濯言的話。「是你們把我逼到這種地步的!是你們!陸錦年……我明明那麼對他,他卻不愛我!而你,你明明是我的丈夫,卻也想著別的女人,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把我逼的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是你們!」

    「賀茵茵,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簡直是瘋了,不管你怎麼強求,不是你的終究也不會屬於你!」沈濯言想要趁著說話的機會,往前走兩步,拉近和賀茵茵的距離,會更利於他開槍。

    只是賀茵茵卻沒有那麼傻。她立刻看出了沈濯言的意圖。「站在那裡!別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沈濯言立刻停下腳步。「好好,我不動,你把保險關了,別拿槍指著她!你不是恨我嗎?不是說我害的你一無所有嗎?賀茵茵,你恨得人是我!把槍對準我!」

    「不……」陌沄昔吶吶的出聲搖頭。

    「害怕了嗎?」賀茵茵開心地笑著。「緊張了嗎?我就是要讓你害怕要讓你緊張!我要讓你擔心到死,最後還是救不了她!」

    「賀茵茵!你放了沄昔,聽見沒有?!」

    賀茵茵仰起臉來大笑出聲。「你看好了,沈濯言!那裡是曾經杜沄昔染過血的地方!我要讓陌沄昔也死在同樣的地方!你和陸錦年不都愛著她們兩個人嗎?我要讓你們從今以後痛苦一輩子!這就是你們傷害我的代價!!」

    然後,在賀茵茵說完的剎那,她手指扣下扳機!

    而在賀茵茵扣下扳機的同時,已經悄悄潛到陌沄昔旁邊的陸錦年,在瞬間竄了出去,整個人撲倒在了陌沄昔的身上。「不——!!」陌沄昔在剎那睜大了眼睛,她的瞳仁猛地緊縮。此時發生一切在她的眼睛裡似乎都變成了一場慢動作,陌沄昔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作響。然後,她越過陸錦年的肩膀,看到了沈濯言舉著槍對著賀茵茵不停地開著槍,每一槍都打在賀茵茵的身上。最後,沈濯言放下舉起的手臂的時候,賀茵茵重重地仰躺下去。

    陌沄昔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只知道自己的喉嚨中迸發出一聲又一聲地哀鳴,她知道自己的眼淚早已經從眼眶中落下,濕潤染滿了臉頰。可是她卻動不了,她的手腳被牢牢地綁著。

    她看見陸錦年吃力地拿出一把折疊的刀子,一下一下割開她身上地繩子。在繩子斷裂的剎那,似乎所有的聲音又回歸到了她的耳廓裡。

    陌沄昔慌忙的把繩子從身上拉下去,她想把陸錦年扶起來,可是陸錦年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最後,索性陸錦年翻過身去,仰躺著看她。「沄昔……這一次,我終於能……把這條欠、欠你的命……還給你了。」他的唇角微微的翹起,抬起手來,想要觸碰陌沄昔的臉頰。

    而在賀茵茵扣下扳機的同時,已經悄悄潛到陌沄昔旁邊的陸錦年,在瞬間竄了出去,整個人撲倒在了陌沄昔的身上。「不——!!」陌沄昔在剎那睜大了眼睛,她的瞳仁猛地緊縮。此時發生一切在她的眼睛裡似乎都變成了一場慢動作,陌沄昔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作響。然後,她越過陸錦年的肩膀,看到了沈濯言舉著槍對著賀茵茵不停地開著槍,每一槍都打在賀茵茵的身上。最後,沈濯言放下舉起的手臂的時候,賀茵茵重重地仰躺下去。

    陌沄昔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只知道自己的喉嚨中迸發出一聲又一聲地哀鳴,她知道自己的眼淚早已經從眼眶中落下,濕潤染滿了臉頰。可是她卻動不了,她的手腳被牢牢地綁著。

    她看見陸錦年吃力地拿出一把折疊的刀子,一下一下割開她身上地繩子。在繩子斷裂的剎那,似乎所有的聲音又回歸到了她的耳廓裡。

    陌沄昔慌忙的把繩子從身上拉下去,她想把陸錦年扶起來,可是陸錦年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最後,索性陸錦年翻過身去,仰躺著看她。「沄昔……這一次,我終於能……還你一命了。」他的唇角微微的翹起,抬起手來,想要觸碰陌沄昔的臉頰。

    陌沄昔抓住他的手,用力地咬著下唇哭泣著。

    「你……是在為我哭嗎?」陸錦年有些吃力地說著話,他輕輕的笑了起來,眼淚從他的眼角里滑落下來。「真好……真……好呢。用一顆子彈……換到、換到沄昔為我哭一場……值得了。沄昔……沄昔……」

    陌沄昔流著眼淚無聲地點著頭。「我在,我在這兒……」

    「你能原諒……原諒我嗎?我犯了……太多的錯,但是,我……我愛你,從來沒有、這句話從來沒有騙過你……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在那個時候、忘記了,一直愛著我的沄昔,原來,原來也是會因為……得不到我的回應,而痛苦和……難過。」陸錦年用力地回握著陌沄昔的手。「對、對不起,曾經傷害了你……對不起,害你經歷那麼、疼的死亡……」然後,陸錦年悶哼一聲,唇角微微的翹起。「lydia,lydia說的真的很對。她、她說,欠下的債,總歸是要、要還得。沄昔……」

    「別說了,別說了……錦年,求你別說了……」陌沄昔泣不成聲。

    陸錦年卻輕輕的笑了。「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真好聽,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原來我的名字……居然這麼好聽。沄昔,你能多叫我幾聲嗎?」陸錦年急促地呼吸著,聲音越漸的小了。

    「陸錦年,錦年,我們去醫院好麼?別說了,你別再說話了。錦年——」

    陸錦年慢慢地閉上眼睛,眼淚一直不停地滾落下來。他的聲音異常地吃力。「記得……在訓練班、班的時候,我最不會演哭戲……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來教……我才,學的最快。沄昔,其實、其實現在我還是不會……演哭戲……我,我剛剛聽、賀茵茵說,這裡是沄昔的、沄昔的血流的……最多的地方。好溫暖……好溫暖啊……」陸錦年微微地開闔了眼睛,看著工廠破舊的房頂。「沄昔那個時候、一定……一定很疼……」

    陌沄昔一直不停地搖著頭,聲音哽在喉嚨裡,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不停地嗚咽地哭泣著,卻無法讓自己的聲音傳達到陸錦年的耳中。剎那間,陸錦年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盡身體所有的力氣抬起了手,向著天空的方向伸出去,竭力喊了一聲:「沄昔——」

    那聲音在空曠地工廠廠房裡不停地迴繞,最後餘音消失時,陸錦年高舉著的手,驟然落下。微微開闔著的眼睛,閉上的時候,最後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啊——!!」陌沄昔的喉嚨裡終於衝出一聲哀鳴,失聲痛哭出來。

    陌沄昔緊緊地抓著陸錦年的手,她曾經以為,她恨這個男人,恨到恨不得讓他去死!可是現在,這個她以為讓她恨到不能的男人,真的死了,就死在她的面前,死在她的懷裡,她非但不能感到一絲的暢快,反而心口像是卡著一柄匕首,隨著呼吸,一直在痛,一直在痛……

    這個曾經害她死過一次的男人,卻也是曾經她愛過七年的男人,就這麼死了——

    沈濯言走過來,在背後抱住陌沄昔,把她整個人都抱在懷中,失而復得一般的親吻著她的發。「沒事了沄昔,沒事了。以後你還有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了。」

    最後那句話他說的很輕,彷彿是自己對自己說下的一句誓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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