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的戲很長。舒骺豞曶
拍攝區幾乎是從監獄裡一直拉到海邊的位置。途中已經佈置好了軌道和吊臂,以供攝影機移動。
工作人員全部都是嚴陣以待的模樣,一點兒也不敢疏忽地看著盯著拍攝現場。
這場戲,陌沄昔和ken要從監獄一直逃向海邊,中途跟獄警發生激烈的搏鬥。整場戲都要一鼓作氣地演下來,以frank一向的嚴格要求來看,更是會要求一遍通過。
「來,全都準備好了嗎?」frank舉起高音喇叭再一次地確認著。「好,各就各位!3,2,1——action!彗」
frank話音落下的時候,陌沄昔和ken就開始拚命地奔跑,從監獄裡開始,一直朝著外面不停地跑著。獄警在後面拿著槍恐嚇著追著他們。「不許動!不然我就開槍了!」
「**!」ken怒罵一聲,回身去的時候,手裡的手槍連瞄也不帶瞄地就朝著不遠處開了一槍,然後一個獄警應聲倒下。ken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在開槍之前喊不許動的全都是笨蛋!」
陌沄昔手裡沒有槍,所以她只能拚命地朝前跑,只是瞄了一眼旁邊的時候,立刻喊道。「左邊有兩個!勾」
「哼!」ken只冷哼一聲,然後朝著左邊舉槍,又是兩發子彈。「該死的,只剩下最後一發子彈了!」
陌沄昔的臉色因為ken的這句話而變得一場難看。只是在看到前方的時候,陌沄昔的眼睛亮了一下,接著說道。「快點跑!就在前面!翻過那面牆就是了!」
而在他們不遠處十幾步之遙的地方,正是一面不算太高的愛牆。
但是此時跟著他們一起出逃的人,幾乎都死在了獄警的槍口下,只留下了他們兩個人依然在前進。
就在此時此刻,突然竄出來的的獄警拿槍對準了ken。陌沄昔眼疾手快地一下撲上前去,把他推開。「小心!」
槍聲響起的時候,陌沄昔的手臂中了一槍,鮮血隨即從手臂滲了出來。染紅了衣裳。
ken只愣了一下,隨即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正中獄警的眉心。
最後在兩人的相扶相持下,終於是逃到了牆邊,ken只是一跳一翻,就輕易地翻了過去。可陌沄昔現在已經上了一條手臂,完全用不上力。兩人就一個在上,一個在下,遙遙相望。
獄警馬上就要追上來了,陌沄昔向後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來對著ken說了一句。「你快走!」
幾乎是在這句話出聲的瞬間,frank就愣了。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他轉過身去查劇本。果不其然,這兩個人又把戲給改了!不過frank一點兒也沒覺得生氣,倒是眼神裡都透著滿滿噹噹的興奮。
每次這兩個人一改戲,總有那麼些驚喜出現。frank倒是十分的期待。
ken幾乎是在陌沄昔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把手探了出去,然後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一起走!」
陌沄昔吃痛地冷吸一口氣。她整條手臂都用不上力氣,冷汗都已經留了出來,陌沄昔搖了搖頭,她看了看身後窮追不捨,馬上就要追到跟前的獄警,用幾乎懇求的目光看著ken地吼道:「你先走!快走!再不走你會後悔的!快走!」
「我說一起走,你沒聽到嗎?!抓緊我的手!我帶你上來!我帶你一起離開這裡!」
陌沄昔用力地咬著唇,她的臉色一片煞白。「你走吧,快點走,帶著我一塊,你會後悔的!」
在陌沄昔這句話吼出的瞬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帶著她一塊走,他會後悔的。這句話一語雙關。可是還來不及等眾人多想,ken就像瘋了一樣,一個用力狠狠地托住了陌沄昔的另外一條胳膊,將她整個人都拉了上來。
而就在兩個人成功的翻閱牆頭,雙腳落地的剎那,frank站起身來揮了揮手臂。「cut!」
喊卡是在意料之中的。ken和陌沄昔互相對視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朝著frank的方向走去。frank看著他們笑著喊道。「噢,小昔昔,泥們又把戲給改了。窩們偉大的製片人知道他喜歡的劇本被窩們改了這麼多,會不會哭呢?可是窩太喜歡泥們改的這一版戲了,所以原版窩決定不再用了!」
對此,ken只是勾唇笑了笑。「我和小昔商量了一下,覺得這麼改的話,比之前劇本上寫的效果要好。劇本上的話有些怪。所以我們就擅自做了修改。很抱歉,frank導演,之前沒有跟你商量。」
「噢,不,窩喜歡泥們給窩的驚喜!」frank十分興奮的一揮手。「窩只是忍不住表達一下窩的興奮感情,所以才讓泥們停下,現在,讓窩們繼續興風作浪地拍攝吧!」
「……」
戲依然繼續拍攝。而陌沄昔和ken似乎是更加的入戲。兩人在坐上小船,飄蕩在大海上的時候,都忍不住的舒出一口氣。
「總算是逃出來了。噢,mygod!」ken發出一聲低吟。「你的手臂怎麼樣?」
陌沄昔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然後搖搖頭。「我們只是逃出來了,可是還沒有脫離險境。」陌沄昔看看周圍茫茫的大海。「先不說獄警會不會聯絡海警,對我們進行搜索。單單是我們在海上,沒有淡水和食物,也生存不了幾天。」陌沄昔抬起頭來看看天。「天陰下來了。估計會有有雨。」
「**!」ken惡狠狠地罵了一聲,看著陰沉沉的天空,忍不住有些煩躁。「這見鬼的天氣!」可是環繞四周,全都是蔚藍的一片,天空的烏雲密密麻麻地壓了過來,似乎就籠蓋在頭頂,現在已經有海浪波濤漸大的趨勢了。「為什麼出逃之前我們沒有考慮天氣的原因?!」ken的口吻有些不怎麼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氣急敗壞。
陌沄昔靠在船的另一邊,在波浪的沉浮下,船身微動,晃得人有些眼暈。陌沄昔虛弱地笑了笑。「這就是命吧。」她用手緊緊地摁住自己的手臂,低低地喘息了幾聲之後,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交給ken,然後說道。「看,也不全是壞消息。至少你還帶出來一個同伴。吶,只要把我殺了,把我吃掉,你就可以多堅持幾天。」頓了頓,她的唇角微動。「不過,你要把血處理好。不然可是會引來鯊魚的。在這個地方,他們可比獄警要厲害的多。」
匕首交到ken手裡的一瞬間,ken就把它握的更緊了些。
陌沄昔急喘了幾聲,看著ken慢慢的壓過來的身體,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你應該知道怎麼能讓人在瞬間死亡,又保持不算太大的出血量。goodluck。」
ken的目光在陌沄昔說完最後這句話的時候,陰沉著一閃,然後下一瞬間,陌沄昔覺得一陣刺痛傳來,接著眼前一黑,她沉沉的昏了過去。
中間停機進行場景的移動和休整。只是劇情確實依舊連貫著的。
再開拍的時候,自然是跟隨著上一場戲的進度繼續拍攝著。
陌沄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海灘上。身上蓋著的是ken的上衣,而不遠處,ken正打著赤膊坐在沙灘上,慢慢地仔仔細細地擦著那把之前陌沄昔給他的匕首。篝火在身邊點燃,上面甚至還夾著兩條烤魚。
陌沄昔用手臂撐住沙灘抬起上身,開口說了一句。「在被人追蹤的時候點火,無異於告訴別人你在哪裡的信號。」
ken停了下擦匕首的動作,轉過臉來看她,冷哼一聲。「無所謂,在這種地方,會有人來才有鬼。」
陌沄昔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動了動手臂。剛醒過來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做過處理了,子彈也已經被取了出來。她走到ken的身邊,把衣服遞給他。ken接過之後不在意地穿上,把匕首還給她。「你的東西,收好了。」
陌沄昔看了看匕首,然後再看看ken,突然笑道。「剛剛,為什麼不殺了我?」
「很好,cut!」frank把手一拍。「非常好!泥們是窩見過最合拍的螢幕情侶!」
一句話,讓不遠處一直在觀戲的陸錦年沉下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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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今天小狐可真的來喝咖啡了。家裡停電,從家裡一直往咖啡館走,整整三條街,沒有一條街是有電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幸好這邊咖啡廳和家裡那邊不是一條線路。阿彌陀佛。趁著咖啡廳沒下班之前,小狐趕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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