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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52第二十三章第二節 文 / 染血鬼手

    352第二十三章第二節

    ps:八月最後一天咯,大伙給力哇,尚多、花朵,鬼手就更多!

    見徐雲德滿臉笑意的點頭,錢巖頓時陷入了呆立之狀,半張著嘴巴愣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徐雲德拍著他的肩膀道:「怎麼?你不信?」

    錢巖搖了搖頭,磕巴的說道:「我信,只是……我萬般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你們?並且還是這個時候,也著實是太巧了些吧……」

    王長貴淡然說道:「一切早已天定,今日在此你與我們相遇,也算是機緣了吧,那礦上的髒東西現世害人,自當要有人前來收他,不巧我們恰到此處,且又讓我察覺到了你身上的陰邪之氣,這便叫做萬惡欲為首,除邪緣當頭」

    聽了王長貴的這番話後,那錢巖臉上更顯驚訝,開口道:「王大仙,您果真是高人吶,就連說話都這麼玄妙。」

    王長貴顯然對這些奉承的話不喜,擺了擺手道:「行了,那妖物多活一時,就難免多生一事,咱還需快些趕過去,趁早將它收了才是當務之急。」

    錢巖點了點頭,但臉上似乎還有些驚恐的神色,看來他定然是叫這事兒嚇得不輕!想及短短三天,竟然就出了七條人命,在尋常人看來,自然會是恐懼萬分。另外也由此可見,此番的這妖物一定是窮凶極惡,對付起來尚不知難易。

    一夥兒六人在錢巖的帶領下出了站台,順著熙攘喧鬧的大街直奔市鎮東頭的荒郊趕去。途中,錢巖時不時的出言問道:「幾位大仙,這事情可不簡單,我的那幾個工友都是在睡覺的時候,不知不覺就丟了性命,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干的,誰也沒有親眼見著,若等你們去了之後,那東西不願現身,你們又怎麼收服於它呢?」

    王長貴只是淡淡的說道:「這些無須你操心,你只管前頭引路,等到了之後,萬事自由我們來做。」

    錢巖聽了這話後,嘴上頓時沒了言語,但在心裡頭卻依舊是難免生疑,要知道他雖聽聞這三位大有神通,可那也僅限於李晨的口述,自己並沒有親眼見過,可那死人的怪事卻是自己實實在在的親身經歷,所以說這麼一掂量下來,他自當確定不了這幾個大仙到底能不能對付那髒東西了,若是不能,那自己豈不是白白送死!

    心思縝密的劉萍自是早已看出了錢巖的顧慮,開口說道:「錢兄弟,不知你們礦上總共有多少幹活兒的工人?他們難道全都跑了嗎?」

    錢巖答道:「長短工加做飯、管事兒的,起碼也得三百多人了,但僅僅兩天之內就跑得七七八八,我出來的時候就還剩下二三十,想來這會兒,也都該走了吧。」

    劉萍點了點頭,隨之繼續說道:「那七個死者的屍首,你們又是如何處理的呢?」

    錢巖道:「這第一個死的那人姓李,平日裡身子骨就不好,還有哮喘,所以大伙都以為他是發病致死,工頭找人把他就近埋了!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與他睡鄰鋪的那兩人竟然也死了,並且聽說死法與老李一模一樣,這時候工友們便有些生疑,他住的那間通鋪也沒人敢進了!工頭怕事態鬧大,影響到礦上的活兒,於是就每人發了些安定費,並將那間屋子給鎖了起來!拿了錢之後,大夥兒誰也沒再多尋思其他,白天依舊如往常一樣幹活兒,可第三天夜裡,另外一間屋子中卻是一起死了四個人!這一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大伙都說是鬧鬼,有冤魂索命,沒過半天的功夫就跑的八**九了,就連管事兒的都捲鋪蓋跑了。」

    聽到這裡,劉萍稍稍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道:「那害人的玩意倒也有趣,怎麼每天夜間所殺之人的數量,都會是前一天的兩倍呢?」

    王長貴道:「照你的話說,另外六具屍首便還在那裡咯?」

    錢巖點頭道:「我出來的時候還在,想必現在也應該沒人動彈吧,畢竟那可不是啥好玩意兒!」

    王長貴聞言後,只是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沒再多做言語。

    一路無話,眾人很快出了鬧市,踏足到一片極為荒涼的地界,這裡樹木稀少,花草凋零,更加沒有房屋,四下皆是空蕩蕩的,唯有幾縷寒風,時不時的呼嘯而過,像是在訴說著人間的冷暖。

    徐雲德知道,一般來說,凡是地底淺處埋著豐富礦產的地方,大多都是樹木稀少,尤其是稀有的金屬、亦或者是原油和煤礦的多產地更為顯著,這兒便多半就是這麼個情形。

    果不其然,在眾人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前頭出現了一堆尚沒來得及處理的原煤,這些剛挖的煤礦都是塊頭很大,雜亂無章的堆在那裡,遠遠望去,就像是幾個突兀的小山丘。

    經錢巖介紹,這便是他們新開採出來的煤堆,這裡的煤礦十分淺,甚至有些地方,險些都已經裸露在地表之外了,只須剷去一層很薄的地皮,就能看到大片的煤。所以說郫州的採礦業自古就是極其發達的,想來跟這天然的優厚條件顯然也脫離不開關係。

    穿過煤堆,幾排矮小的瓦房出現在了大夥兒眼前,這時,錢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再次露出了恐懼,只聽他說道:「幾位,這兒便是咱們礦工住的地方了,而那最前排居左的兩間,就是這幾日死人的屋子!」

    王長貴點頭道:「走,進去看看!」

    「大……大仙!您……真要進去?那屋裡可是接二連三的鬧過人命,您不知道那幾個人是個什麼死法……」錢巖口不擇言的顫聲說道。

    但不等他說完,王長貴便出口將其打斷道:「你若害怕,就獨自留在這裡。」

    錢巖一聽這話,心中稍一權衡,只覺獨自一人留在此處比起與他們一同進屋來的更要嚇人,於是便急忙說道:「我還是與你們一起進去吧……」

    徐雲德見他這德行,頓時笑道:「我說錢兄弟,你就只管放安了心,既然老道已經插手這事兒,那只髒東西便絕不可能再有機會出手害人了!」

    錢巖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驚懼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消退。徐雲德沒再理會於他,當先往那處「鬧鬼」的屋子走了過去。其餘人緊隨其後。

    來到破舊的木門之前,只見此時門正被一把大鐵鎖鎖著,透過門縫,一股濃烈的汗腳臭味傳了出來,徐雲德扇著鼻子道:「我說兄台,你們就住這種地方?」

    錢巖見狀,臉上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答道:「都是些窮苦之人,能吃上飯,再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住就很不錯了,**個人擠在一間屋裡,雖說腳臭味是重了點,但時間長了,大夥兒也就習慣了,但好在暖和。」

    徐雲德一聽這話,也是立馬收起了臉上的嘲笑之意,說道:「唉!窮苦之人都是極易滿足的,在這礦上幹活兒的工友,過的也著實不容易呀……」

    錢巖呵呵一笑,沒再多說其他。

    就在說話的當口,徐雲德已然是不知用了何法,將那拳頭大小的鐵索給打開了。隨著:「吱呀」一聲,木門被推了開來,徐雲德隨之當先走了進去。

    只見這光線暗淡的小屋之中,極為雜亂,各種各樣的生活垃圾處處皆有,靠西牆正中方位,有個小小的崗碳爐子,只不過如今那爐子中早已是僅剩死灰,沒有了絲毫的熱氣,看來這屋子自打出事之後,便再也沒人進來過了吧。另外,屋子正中,乃是一個兩米寬,近十米長的大通鋪,通鋪上頭,正筆直的躺著兩具屍體。皆是草草的用被褥蒙著,看不清摸樣。

    王長貴進屋之後,稍稍在四下打量了一圈,眉頭稍皺之下,繼而沉聲說道:「這屋中陰氣尚未消散,那髒東西離去絕不會超過六個時辰!」

    本就有些害怕的錢巖一聽這話,頓時更是大駭不已,一邊顫抖的打量了一番四周,一邊說道:「大……大仙,難不成那髒東西在害死人以後,又回來過?可是……可是這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它還回來幹啥?」

    王長貴沉默少許,隨之逕自走到了通鋪近前,隨手掀開了其中的一具屍首上所孟蓋的被褥。只見這名死者歲數並不算大,頂多也就三十出頭的光景。此外,他的臉上並無太明顯的痛苦之色,但因天氣太冷的緣故,膚色已經變得有些青紫,所以猛一看到,還是足以叫常人嚇出尿來。

    但隨著王長貴將整個兒被褥掀開之後,眾人卻被屍首身上的情形給驚住了!此刻這人身上僅有一條褲衩,那時候人窮,是極少有人捨得穿襯衣的,更別說睡衣之類,所以即便是冬天,也都是只穿褲衩睡覺。精瘦的軀體上,佈滿了深深的勒痕!雙臂緊緊的貼在身子兩側,骨骼已經被勒的有些變形,就連肋骨,都有多處錯位的跡象,總而言之,週身上下竟是找不出一處完好的地方!

    見此情形後,徐雲德驚奇道:「那害人的妖物也著實有些太狠了吧!」隨之,又抬手掀開了另外一具屍體上的被褥,果不其然,只見這兩具屍體身上的狀況相差無幾,都是滿佈著駭人的勒痕。徐雲德怒罵道:「那那玩意兒到底與這些礦工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下手如此凶殘!」

    此時,錢巖似乎是已經壓制不住胃液的翻滾了,捂著心口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王長貴將屍首從新用被褥蓋好,隨之走到正吐著的錢巖身旁,問道:「你來這礦上有多長時間了?這期間有無什麼怪事發生?」

    錢巖見王大仙問話,急忙強壓著噁心之感,摸了一把嘴,又深深的出了幾口濁氣,隨後才回答道:「我到這礦山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由於這裡的煤礦埋的不深,所以極少出現事故,即便是有,也只是些傷了手腳的小事而。若說怪事……」稍微想了片刻,錢巖目光一閃,開口道:「上個月好像真有那麼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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