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在那一聲彷彿是虎豹之吼,又彷彿是霹靂之聲的吼殺聲響起的時候,整個鮮卑大軍都懵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這前方不正是海闊天空,不正是莊康大道嗎?只要他們在行走個幾百米,到時候空隙拉出來了。
不管是向西,還是向東,他們都可以順利溜走了。
只要能夠走出這個困境,他們就能與鮮卑大軍匯合,到時候還是二三十萬的大軍。鐵騎之下,整個漢人的版圖都要顫動啊。
為什麼,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來啊。
無數無數的鮮卑勇士們雙目欲裂,剛才的高興,剛才的亢奮,剛才調侃漢軍,調侃匈奴人。
都不見了,消失了。
剩下的是滿滿的絕望,悲憤。
「老天,你玩我啊。」沙海雙目通紅,神色猙獰,他忽然抬起頭來,對著上蒼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大吼,正是吼出了此刻鮮卑勇士們的心情。
老天爺,這是你玩我們不成啊?
先是勝券在握,後是漢軍殺到,又是逃路隱生,又是絕望,又是前方莊康大道,最終,到了現在。
絕望,滿滿的絕望。
這不是玩他們是什麼,這不是玩他們又是什麼?
老天爺啊,你說一句話吧。您老要殺了我們,我們無話可說啊。但請你乾脆一點,一刀將我們殺了啊。
不要這麼晃晃悠悠,不要這麼慢慢吞吞的啊。
比死都還難受啊。
這一刻,鮮卑勇士們的心中充滿了各種詛咒,他們在咒罵老天爺啊.)反正,也快要死了。
即使是被老天爺給下了天罰,他們也無所謂了。
無所謂了啊。
可以說,在這一刻鮮卑人的心情是悲憤的,彷彿是無窮無盡一般的悲憤。
此刻,在偉大的大鮮卑的鐵騎的前方,緩緩的出現了一支大軍。這一支大軍,前方是甲冑鮮亮,手持陌刀的王上大將軍親兵,後方則是普通的漢軍精兵。
他們步伐整齊,猶如一個整體,正在緩緩的前進。
而他們的最前方,有兩員大將,策馬而行。這兩員大將,皆是熊腰虎背,但又都不是凶相外露之人。
他們的眼神犀利,有著內斂的鬥志。
他們二人一人持刀,一人持矛。
正是劉馮麾下的大將,張遼,閻行。
「雖然已經盡快了。但到底還是差了少許。幸好沒有放跑了這一支鮮卑軍隊,否則,我等百死也莫能贖罪啊。」
張遼深呼吸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慶幸,說道。
「啊。差點就釀成大錯了。」閻行點了點頭,臉上也掛著慶幸。
「不過,總算還是讓我們趕到了。既然讓我們趕到了,那麼前方的這一支鮮卑大軍,就是刀下之肉,不足為慮了。閻將軍,你我二人比拚一下如何?」
張遼忽然張口說道。
「如何比拚?」閻行聞言露出了饒有興趣之色,說道。
「且看誰殺敵更多,如何?」張遼問道。
「有趣。」閻行聞言興奮道。
「殺。」
片刻後,約定好了的張遼,閻行二人齊齊發出了一聲大吼,策馬奔向了前方。
二人這一聲吼殺,彷彿是獅王怒吼。二人胯下的健馬所發出的馬蹄聲,如同戰鼓一般。
雷動不已。
氣勢,一股絕世猛將的氣勢,不由散發了出來。
「殺。」
二人身後,萬餘的漢軍精兵們也都不甘示弱,齊齊狂吼了一聲,大步追了上去。
「殺。」
面對這一支漢軍,鮮卑人已經沒有時間再轉頭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吼殺了一聲,依照慣性,衝擊了上去。
不過,即使是擁有慣性,即使是鮮卑人的體格健壯,更因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騎術一個比一個精湛。
但是不可否認,在此刻四面合圍,生機幾乎斷絕的情況下,鮮卑人的士氣處在最低點。
他們頹廢,他們喪氣。
因而,在雙方交接的那一刻,漢人是威風的。猶如是一輛高速衝鋒之中的戰車,衝入了一群綿羊之中。
在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中,將到這一群綿羊,碾壓成了一塊塊血肉。
這就是此刻漢軍之威風。
只見無數無數的鮮卑勇士們,於慘叫聲之中,跌落下了戰馬,成為了鐵蹄之下的血肉。
淒慘無比,慘烈無比。
不過,就是不值得同情。
「殺。最後的時刻到了,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董蓋發出了一聲暢快淋漓的大吼聲哼,瘋狂的舞動著長刀,殺戮著一個又一個的鮮卑勇士。
今日,董蓋的心情也是三起三落,他化悲憤為力量。今日殺敵,足有百餘。當真是一位氣吞山河的絕世猛將。
「殺。」
另一邊,於刃兒也是持槍大戰,本來,與沙海的一場廝殺,讓於刃兒筋疲力盡了,但是此刻,於刃兒的身軀之內,彷彿是又湧現出了一股股的生機。
促使著於刃兒大叫,大吼,痛快的廝殺著。停不下來,停不下來了。
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麼比血洗鮮卑,屠戮鮮卑更加讓人暢快淋漓的事情呢?沒有,沒有啊。
董蓋,於刃兒,張遼,閻行,再加上另一邊的趙雲,張頜,馬超,龐德。漢軍,有八位猛將在此。
又有多達近二十萬的精兵。
士氣更是宛若一柄神兵利器一般,銳利無匹,高亢無匹。而鮮卑人經過了三起三落之後,徹底的頹廢,失望了。
他們豈能抵擋這麼強大的漢軍?崩潰了,潰敗了。
強大的,不可一世的,草原上的霸主,君王。鮮卑人不得不說是非常的強大,強大的。
但是在漢軍面前,他們只是抵擋了片刻而已,就全面的面臨崩潰了。
「啊,啊,啊。」
在漢軍的兵刃之下,一聲聲的慘叫之聲,此起彼伏。一聲慘叫,必有一名鮮卑勇士倒在血泊之中。
成了一位亡魂。
「殺,殺,殺。」相反,漢軍們的士氣越發的高亢了,一聲聲吼殺聲,如雷如爆。
「噠噠噠。」
再加上這凌亂的馬蹄聲,組合在一起,就是一曲悲歌。
屬於鮮卑人的悲歌,他們太狂妄了,太囂張了。注定了今日的悲慘,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不管是匈奴大軍,還是漢軍,都沒有要留下一個鮮卑人的心思。
血債血償。
死了才休。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