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忽然爆發的歡呼聲,以及那匈奴原左賢王,今日劉馮麾下的外族藩將於刃兒忽然朝著劉馮跪下。|
雖然距離遠,看不太清楚,但是耳朵卻是清靈無比。
頓時,讓一眾鮮卑人們感覺到吃驚不已。
「這是怎麼了?那鮮卑人難道瘋了不成?這劉馮明明是把箭矢射偏了,沒有傷到大單于半分,怎麼反而歡呼不已,士氣大振的模樣?」
「真是讓人費解,費解啊。」
「可能是自我安慰?但又似乎不是啊,這就算是自我安慰,也不至於如此這般啊。」
一眾鮮卑人實在是想不通,於是喃喃自語道。
別說普通的鮮卑人想不通,就連屹立在此間最頂尖的魁頭,柯比能,步度根,沙海,以及那嚴忠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那漢軍對於劉馮的無敵信念太過執著,以至於此刻自欺欺人。以為劉馮當真射殺了我不成?」
魁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說道。
「也只能如此解釋了。」
步度根,柯比能,沙海等人也是想不通,最終也只能認同了魁頭的解釋。
「哈哈哈,什麼漢軍驍勇善戰,其信念更是冠絕天下,對大漢朝,對劉馮最是忠貞不二,今日一見,卻原來不過是自欺欺人之輩爾。」
那沙海更是發出了一聲聲劇烈的嘲笑聲,實在是將漢軍鄙視到了極限了。
「哈哈哈哈。」
隨著沙海的這一陣大笑聲,頓時在場的鮮卑人也是疑慮盡去,紛紛相信了漢軍自欺欺人的這個解釋,因而都齊齊發出了大笑聲。|
即使是他們這些被漢人鄙視為滿意的鮮卑人,也是知道,一支軍隊,戰力倒還是其次。信念才是最重要的。
一位壯猛大漢,若是沒有信念,即使面對一位包含信念,殺意的弱質女流,也會當場身隕。
而換成軍隊的身上,則是軍魂。
而這一支軍隊的軍魂,居然是靠著自欺欺人而建立的。
什麼天下無敵,不過是海市蜃樓而已,實在是虛幻的可以。
可笑西方諸多馬背上的民族,因為羌族被滅,而威懾於漢軍的聲威,不敢侵犯漢朝也就罷了。
還得年年進貢,朝奉什麼上國。
那西域諸國更是紛紛開通的道路,讓漢人的商人可以暢通無阻,盡顯阿諛奉承之能。
這樣的情勢下,也害的他們鮮卑人也都是一陣將信將疑。差點就真的認定了這漢朝的軍隊天下無敵。
這劉馮天下無敵了。
卻不想今日一見,不過是笑話而已。
漢人的話說的好啊,三人成虎。
這漢軍的威名,不過是口口相傳而起來的而已。還真是差點被唬住了,成了一個傻瓜。
想想也是可笑,可笑至極啊。
而那西方的那些馬背上的民族,諸國,也是弱的可以。不過,也是有機可乘。若是這一次翦滅了漢朝之後,還能有餘力。
那就派遣出三十萬精騎,將那西域各國,各族,都紛紛納入大鮮卑的麾下。
到了那個時候,大鮮卑的旗幟就飄舞在了東胡,漠北,西域,還有中原華夏,當真是版圖廣闊。
遠超當年的大匈奴。
爽哉,爽哉。
這一刻,鮮卑貴族們因為輕視漢軍,而不再將漢軍放在眼裡了。甚至於,想起了遙遠的未來。
在打敗了漢軍,佔據了中原之後,將那什麼西域的弱勢力全部翦滅,將版圖擴大到了一種極限的主意。
一想到那一種大鮮卑的旗幟,飄揚在五湖四海,天下皆有的壯觀,輝煌模樣。頓時,鮮卑貴族們的身軀內熱血奔騰,難以自己啊。
實在是難以控制。暢快淋漓,實在是太暢快淋漓了。
「哈哈哈哈。」
終於,魁頭首先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哈哈大笑聲。猶如一位即將君臨天下的霸者,這一聲笑,霸絕天地,凌冽無匹。
「哈哈哈哈。」
隨著魁頭這一聲發笑,頓時眾多的鮮卑貴族們也都忍不住了,再一次發出了轟鳴大笑聲。
今日,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發笑了,反正是很多次了。那劉馮真是好笑,真是好笑之極啊。
爽快,爽快到了極限啊。
對了,為了這一次劉馮愉悅了我,那就留他性命也無妨啊。留下來,當作一個戲子,奴僕一樣,繼續取樂也是不錯啊。
那可是漢朝人的皇太子,王上大將軍啊。
要是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上馬的時候,跪在地上做踏腳。在自己腳癢的時候,為自己洗腳,那是多麼爽快的一件事情啊。
對了,還有漢朝的那個天子,一樣也可以做奴僕嘛。
對了,對了,還有那皇后。漢朝人的女人已經是如此的柔媚入骨了,也不知道皇后是個什麼滋味。
一想到,漢朝的天子,皇太子父子做自己的奴僕,而皇后做自己的女人,那感覺,那感覺。
一想到那種感覺,頓時魁頭的心中幾乎是情不自禁了。
而那胯下之物,也是漸漸抬頭,挺立了起來。
可以說,此刻魁頭的心中是火熱火熱的。
魁頭情不自禁了,鮮卑貴族們都陷入了虛幻的未來之中,而一眾鮮卑人更是哈哈大笑,暢快淋漓。
在場唯一能保持清醒的,怕也就只有嚴忠一人了。
鮮卑人遠在漠北,沒有親自感覺到漢軍的強大,情有可原。但是嚴忠卻是感覺過漢軍之強大的,那一種所向披靡,霸絕天地的氣息。
絕對不是鮮卑人口中的那種虛幻的自欺欺人,而是真正的凝聚了天下無敵的軍魂的一支軍隊。
無故發笑,必定有因。
一定是劉馮做了什麼事情,讓漢軍軍心大振,才會有了這樣的情況發生,絕對不是什麼自欺欺人。
但又是什麼事情呢?
嚴忠的心中非常的困惑,困惑無比。
隨即,嚴忠把目光方向了魁頭的身上,剛才劉馮的那一箭,應該是直取這一位大單于的,現在別說是大單于死了,卻是連中都沒中。
偏離了好遠,往上邊去了。
隨即,嚴忠下意識的從魁頭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將頭顱抬起,看向了上方。
下一刻,嚴忠的面色鐵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