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空烏雲密佈,下著零星的小雨,顯得非常的灰暗。|
「咚咚咚。」
就在這灰暗的天空下,一陣陣震徹天地的擂鼓聲,不斷的響起。激烈,暴動,蘊含了無匹的殺氣。
「殺呀。」
「衝入城池,為大將軍佔據了晉陽啊。」
「大漢威武。」
在這擂鼓聲中,無數無數的漢軍士卒,從晉陽城池的四面八方,殺了過去,氣勢極端的高昂。
城東,馬超,龐德率部攻打城池,氣勢凌冽。
而這一面城池的守將,乃是高幹麾下心腹,姓陳名霸,乃是一員頗有名聲,也有能力的將軍。
但是此刻,陳霸望著城池下的「馬」,「龐」二面將旗,卻是陰鬱的可怕。
所謂名聲在外,而馬超,龐德乃是西北猛將,萬人之敵。這二人進攻晉陽了,陳霸的壓力可想而知。
這一刻,不僅是陳霸,他麾下的士卒們,也都是緊張無比。
不少弓箭手們,甚至因為太過緊張了,而將手中的箭矢,倉皇之間射了出去。最終,因為失誤,箭矢只是垂直的落下了。
這種失誤,還不在少數。
「哈哈哈,城上守軍已經驚恐了,實在不足為慮,殺。」
見到這一幕,馬超張口狂笑了起來,隨即,再次槍尖遙指晉陽方向,大吼道。
「殺。」
無數無數的漢軍士卒們齊齊大吼了一聲,向城池發動了攻擊。
「放箭。」
陳霸見此臉色一陣鐵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但是最終,他還是張口下達了命令。
「嗖嗖嗖。」
頓時,守軍們齊齊的射出了箭矢,這一次倒是整齊劃一了。但怎麼看,都沒有多少底氣,多少的信心。
面對漢軍的進攻,不僅是城東,城南,城西,也都是這樣一種情況。
什麼是聲勢?這就是聲勢啊。即使不戰,也能以威名威懾之。
不過,其餘三面城門都還算好的,畢竟廝殺才剛開始。城北就不一樣了。
此刻,城北的戰爭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了。三國精兵們敗走晉陽,而王上大將軍親兵們乘勢追擊。
在這個過程之中,無數的三國精兵倒在了血泊之中,成了滿地屍山血海的一部分。可以說,親兵每前進一步,都是從三國精兵們的屍體上踩踏過去的。
場面,非常的血腥。
在這個過程之中,劉馮駕馭戰馬不斷的前進,揮舞著玄鱗槍收割著一個個三國精兵們的性命,雄壯非常。
而董蓋則是放下了一切,護衛在劉馮的身旁,對著四周虎視眈眈。謹防可能從四周出現的冷箭,偷襲之類的進攻。
隨著大軍的一步步前進,王上大將軍親兵們很快就殺到了城門前。而此刻,曹純等六人已經進入了城中了。追隨著曹純等人殺出的三萬三國精兵們,也有部分回到了城池。
並沒有全軍覆沒。
但是,此刻城門卻不能關閉。
若是依仗城池,以及城中還尚有的十餘萬大軍,則可以勉強守城,但若是不能關閉城門,那麼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想到這一點,曹純,於禁,樂進,公孫敖,徐晃,張頜等人不由的心急如焚了起來。
「我鎮守城門,你等快去組織軍隊,並向程先生稟明,做出決斷。」
曹純大吼了一聲,說道。
而後,曹純跨馬橫槍,立足在了城門前。
城門到底也是狹隘,曹純雙目圓瞪,跨馬橫槍,身上散發著一陣陣沙場宿將的猛烈氣息。
一時間,倒也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好。」
眾人齊齊的道了一聲,立刻分散了下去,組織軍隊去了。
而另一方面,又有成千上百的士卒匯聚在了曹純的麾下,前方的人持著,盾牌,長矛,後方的彎著弓箭。
士卒們的神色,比剛才要鎮定了很多了。
一方面是入城了,也算是有了盼頭。另一方面,他們到底也是沙場老卒,知道退無可退了。只有誓死捍衛城門,才能保住這一條性命啊。
「曹純。」
與此同時,劉馮也看到了曹純了,不由瞇起了眼睛,一抹殺機爆閃了出來。
劉馮記得,就是曹純這個小子在上一次廝殺之中,羞辱於他。當時,羞辱的痛快啊。而今日,報應也應該到了。
「孤要親自取了曹純的性命,卿等為孤開路。」
劉馮抬起了玄鱗槍,遙指曹純,大喝道。
「諾。」
親兵們也認得曹純呢,因而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轟然應諾了一聲。繼而邁開了腳步,奮力衝向了城池。
「殺。」
一聲驚天的吼殺聲之中,雙方於城門前展開了廝殺。
這可以說是最後的爭奪了,若是漢軍勝,則可順勢攻破晉陽,佔據并州。若是程昱等人勉強守住了城門,則可以苟延殘喘。
若是想就可以實現的話,那晉陽城池的將軍,謀臣們都是希望能苟延殘喘片刻的。但看目前的局勢,怕是難了。
城池上,程昱,高幹,荀方都是默然無語。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卻是於禁,公孫敖二人踏上了城池。
「刺史大人,程先生。目前漢軍從四面城牆發動了攻勢,尤其是此刻的北城門,若非曹純將軍鎮守,怕是早已經破了。時間不多了,還請二位早做決斷。到底該如何是好。」
於禁深呼吸了一口氣,下拜道。
而公孫敖也舉起了拳頭,對著程昱一拜。
高幹,荀方聞言心下一振,也抬頭看向了程昱。
眾人的目光飽含了期待,雖然說,程昱與劉馮交戰,屢戰屢敗。但是在眾人之中,能夠與劉馮較量的,也就只有程昱了啊。
而且,程昱的決斷力非常的可怕。現在是生死存亡的大時刻,如何的決斷,一切就看程昱的了。
「終於到了這一刻了啊。」程昱聞言沉默了片刻,繼而感歎了一聲。緊接著,又面容一肅,下令道:「將城中的戰馬都集合起來,再集合起相應數量,能夠策馬的士卒,調往西南方向。」
「先生這是?」程昱的意思,於禁等人聽懂了,不由都是齊齊的說道。不甘心,他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