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見二人一起來了,立刻捨棄了一個俸祿為二千石的中層官員。迎了上去,拜見道:「見過車騎將軍,左將軍。」
「公子免禮。」董承上前一步,扶起了曹丕說道。
「今日只是賀壽,又不是講官職高低。公子不必如此。」劉備也在旁笑著說道。
「雖然如此,禮不可廢啊。」曹丕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那模樣,任誰看到了,都會讚一聲識大體。覺得曹操有一個很好的繼承人。若是再拿皇太子劉馮作為對比,那麼高下立判了。
無數人都會更加堅定的跟隨著曹氏的步伐前進的。
就算是劉備,也覺得如此。只有董承,見識過太子劉馮的不凡,那種如同謀主一般的深謀遠慮。
曹丕在劉馮的面前,真不夠看的。但是這些董承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面上還是很給曹丕面子的。
因為三方都很識大體,因此,三個人,一個晚輩,兩個長輩,在大門外就這麼寒暄了起來,頗為融洽。
很是讓四周的一些文武大臣艷羨。那可是真正皇太子的親自接待啊,這待遇,上哪去找啊。
這些人乾脆就把曹丕比作真正的皇太子了。
寒暄也只是一會兒罷了,很快劉備,董承就走入了司空府。畢竟曹丕不僅僅是要迎接劉備,董承的,不能老跟他們說話。
不過,與劉備,董承談話的愉悅,卻在曹丕的心中扎根了下來。
「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乘著父親歡喜,或許可以舊事重提以廢掉劉馮。反正現在劉協的勢力進一步衰弱了,對於與袁紹的交戰所帶來的影響力,也就進一步的削弱了。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曹丕的心中愉悅的想著,隨即,又被滿滿的怨毒取代。
因為曹丕感覺到了一種疼痛,從臉上傳來的一陣陣刺痛。雖然臉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甚至是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來。但是那一日,被劉馮當眾鞭打的恥辱,卻是全盤的留了下來。
成了永遠癒合不了的傷口,至今隱隱作痛。
劉馮。
但是曹丕的心中,卻又隱隱有點亢奮的。劉協的勢力進一步的衰弱了。對於一個只會仗著父親的勢力作威作福的傢伙來說,沒有比那個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曹丕的想像中,此刻的劉馮恐怕是恐懼,心慌。一個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吧。
被打的多痛,報起仇來也就多爽快。此刻,曹丕的心中就是痛苦與痛快並存著。屬於,報仇前夕的那種矛盾的心理。
隨著時間的流失,曹丕要迎接的文武大臣就越來越少。當最後一個大臣被迎接進去後,曹丕轉過頭問了一旁輔佐的小吏道:「如何?受邀請的人全部到了嗎?」
「啟稟大公子,都已經入內了。」小吏看了一下名冊,而後回答道。
「好。」曹丕點了點頭,轉身走了進去。
不過,曹丕並沒有朝著大廳而去,雖然是長子,但是曹丕還沒有資格在宴席上列作。曹丕也知道,屬於他進言的時間,是宴會結束的時候。
一定要報仇。
曹丕的心中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