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18
馮北亨在青龍會混了也有4年多了,從一個小小的馬仔,混到一個青龍會堂口的小頭目,從自己拚死砍殺到手下擁有了50幾號兄弟,馮北亨一直緊跟著老大龐青的步伐,在胡州市一步一步的擴張著,相信不久之後,自己就能成為西街口這一塊的堂口的負責人了,馮北亨當然就這麼希望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下去,然後娶一個自己滿意的女人,生個孩子,然後就洗手不幹了。
直至他遭遇了李笑清,如果馮北亨能夠活下來,那麼他會一輩子生活在這個恐怖的男人的夢魅中,幾個兄弟還沒有拔出槍,甚至手中的刀還沒有舉起,就被眼前的惡魔直接殺掉了,完全看不清這個男人的動作,甚至完全看不見這個男人。當馮北亨終於看清李笑清的動作之後,他的肩膀已經被子彈射穿,而後面的兄弟卻十分不長眼,穿過馮北亨肩膀的子彈直接射中了他的心口。熾熱的鮮血飛劍了他一身,作嘔的血腥氣幾乎差點讓他吐了出來。
自己的心腹——馬仔阿貴此時胸口插著一把緬刀倒在血泊中,眼見不活了,刀子沒入心口直至刀柄,阿貴那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馮北亨。馮北亨呲目欲裂,這個男人絕對是惡魔,馮北亨痛苦地想到。
展開攻擊不到10秒鐘,自己一方40多號人就直接在這個男人手裡躺下了將近一半,而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雖然她戴著面具,但是那張冷艷絕美的臉馮北亨還是可以聯想得到,飽滿的酥胸在拚殺中起伏跳動,彷彿女武神降世的她似乎也殺了不少人。只可惜,他此時沒有心情去意淫這個女人了,他只有恐懼,只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躺在兄弟的屍首邊,眼睜睜地看著剩下的兄弟慘叫著,哭嚎著,哀鳴著變成殘廢,變成屍體。
李笑清手上的兩把m1911a1的槍身變得火紅,槍膛冒著熱氣。李笑清漫不經心的退出了已經打空的彈夾,然後重新換了兩個彈夾,接著殘忍的微笑道:「看來這兩把槍也該休息一會兒了。」李笑清收起兩把手槍的同時,腳一點地,一把馬來砍刀被李笑清踢了起來,在空中翻騰著,看著這把刀翻騰又落下,李笑清殘忍的微笑著,又一腳踢出,
「嗖——」的一聲,砍刀徑直射了出去。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個已經跑出老遠的馬仔背後中刀,刀身沒至刀柄,這個馬仔就全身僵硬的撲倒在地板上,徹底死透了。
到這一刻,馮北亨終於明白,被獵殺的不是李笑清和月瞳,而是他們自己,一瞬間,馮北亨所有的一切都沒了,夢想,希冀和未來,而奪去他所擁有的這一切的人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麼?」李笑清站在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馮北亨面前,彷彿在做著禱告般的低沉的聲音,彷彿在給馮北亨自己做著最後的救贖。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殺我……你……你拿走了我的一切!你……你殺了我的弟兄……」馮北亨緊緊捂著中彈的右肩,強忍著劇痛掙扎著要爬起來。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是誰。「李笑清說道
「我不會告訴一個快要死的人我們是誰!」馮北亨惡狠狠地道
「那好,請你帶個話給你頭頂上最上邊的那個人,無論他想怎麼玩,我都會陪他玩到底。不過最後玩死了的人也一定是他。」李笑清掏出了一盒香煙和一個鉑金打火機,掏出一根叼在嘴邊,「卡叮」一聲,打火機上跳動著的的火焰引燃了煙卷,李笑清悠閒的吐出了一口煙圈,慢悠悠的說道。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馮北亨不甘心的說道。
「只有你的話,他聽得懂。goodbyeamigo1」李笑清掏出了另一把手槍,直接在馮北亨的頭上射了一槍。
「啪——」馮北亨的意識在那一瞬間消失了,像麻袋一樣重重倒在地上。
「笑清,別抽煙了!這麼小就學會抽煙,信不信七師傅以後都不理你了!」月瞳一隻手奪下李笑清還抽不到一半的香煙,狠狠的丟在地板上,一腳踏滅。
「好好好,七師傅,笑清不抽了,笑清學壞了,笑清始終會是七師傅最疼愛的小鬼頭的。」李笑清壞笑道。
「不過笑清你真的變了,以前遇到這樣的小角色,你能不殺就不殺,但為什麼現在你要把他們斬盡殺絕?」月瞳看著一地屍體道。
「七師傅,或許我真的變了吧。因為如果我不殺他們,那麼可能我們就會死。我不想七師傅受到什麼傷害。還有,殺死他們只是一個警告。」李笑清無奈的微笑道。
「笑清,你還記得你去年的那一次暴走麼。我和你其他六個師傅差點就控制不住你了。雖然你的問題已經趨於好轉,但是七師傅難保你會不會舊病復發。」月瞳憂心的看著李笑清道:「你大師傅說,你身體裡隱隱約約有一種他絕對無法控制的強大能量,這個能連會在你心裡最脆弱的一顆侵蝕你的神智,讓你爆發出可怕的力量……七師傅不願意看著你這樣……」
「七師傅,你是瞭解笑清的,笑清再怎麼迷失自我,也總是會聽七師傅的話,這似乎也是你告訴我的。」李笑清撓了撓頭說道。
「但願吧,但願不要再發生那一次的那種情況,七師傅恐怕還真的害怕沒有法子把你再拉回來。」月瞳說道:「不過笑清,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個地方了?」
「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恐怕很快就會有我們真的惹不起的人來到這裡找我們的麻煩,其實……我們走吧!」李笑清正色道。
「不過笑清,這樣真的好麼?你真的也不問問和我們交手的到底是誰麼?」月瞳說道。
「不忙啊,幹掉一波還會再來一波,總會知道他們是誰的,我說過了,我們幹掉的這一批人會引著另一批相同的人前來的。」李笑清殘忍地的微笑道:「要不然,七師傅我們去樓上逛逛吧。沒準還能遇到因為這四十多個來找我們麻煩的傢伙。」
「笑清,我們這麼做確實有點另類,我們是要護送物品去給指定的人,應該盡可能避開前來截殺的人,你卻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和前來截殺的人卯上了。」月瞳笑盈盈的說道。
「今天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和國家紀律委員會調查局的探員們接觸了,因為他們必然已經改變了計劃。」李笑清又點燃了一根香煙。
「為什麼這麼說?」月瞳問道,月瞳雖然是李笑清的師傅,見識夜願比李笑清豐富,但是李笑清有的時候卻在某些見識上比月瞳要有經驗。
「第一,湖州市市長魏炳傑既然能夠控制公檢法,那麼同時還能控制一整個地方黑道勢力,我覺得,這個龜兒子也必然會有其他的黑道勢力把握在手裡,一邊的黑道勢力已經現身了,那麼另一邊的黑道勢力,估計已經正在和我們的接頭人火並了吧。」李笑清淡淡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李笑清吐出一個煙圈繼續說道:「以魏炳傑的智商,估計也能想到想要讓一個老虎不至於養的太肥,就必定要再養著一隻老虎。
「笑清,你分析的倒還有那麼點意思,七師傅應該對你刮目相看了。」月瞳笑呵呵的說道。
「不過,還有一點,這點卻和我們息息相關,第二,於幽阿姨。咳咳……其實我一直記得於幽阿姨希望我叫她姐姐,於幽阿姨的咖啡屋裡裡面的兩個店員,其中一個是內鬼。當然目前還沒顯示那兩個傢伙是內鬼的證據,不過我認為我的感覺是沒有錯的。」李笑清說道:「我們前腳離開光銀路,後腳就有人跟上來,問題是他們是怎麼如此確定的找上我們,相信在咖啡屋裡,見過我的,當時除了劉兵那個委託人,和於幽阿姨,還有就是那兩個侍應生,我記得一個叫阿文來著,另外一個叫做大兵,我想肯定沒錯。劉兵已經死了,於幽阿姨是什麼樣的人,其實七師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也就是說排除我自己,那倆侍應生也就是最有嫌疑的傢伙,當然我不排除他們兩個可能都在為魏炳傑工作。」
「笑清,你想的倒是蠻多的,七師傅這方面確實不如你。」月瞳說道:「不過七師傅還有一些補充,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七師傅,笑清聽著呢。」李笑清說道
「你只是懷疑那兩個傢伙,但是七師傅甚至可以肯定那兩個傢伙都是不懷好意的東西。七師傅剛回到震旦的那天和於幽阿姨見面的時候吵了一架,如果阿文和大兵真的還是原來的阿文和大兵,他們應該早就對我和於幽那種程度的吵架習以為常,可是,阿文和大兵那天卻表現出了異常驚慌和畏懼的神情,七師傅在你還沒回回國的時候就經常和你於幽阿姨在她的咖啡屋裡吵架,我看見真正的阿文和大兵也不止一次了,他們從來都不會因為我和於幽的任何爭吵有任何激烈的反應,那一天突然緊張異常,只說明一個原因。」月瞳雙手抱在豐滿的酥胸前,接著說道:「你剛進店門口的時候,其中一個侍應生也就是阿文,是怎麼稱呼我的?我印象中,阿文是很親切的稱呼我為」月瞳小姐「,但是那一天……」
「那麼阿文和大兵早就不是原來的阿文和大兵,只是兩個長得和他們異常相像的人偽裝的嘍。」李笑清輕笑著說道。
李笑清和月瞳幾乎在同一時間對彼此露出了一個狡黠的微笑。
「看來我們又要耽擱更多時間了。」月瞳嫵媚的笑道。
「七師傅,我們回家吧,今天這份委託,我們暫時先放一邊。」李笑清說道:「我總有預感,於幽阿姨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