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07
現在應該還算是早上吧,我回來了,下面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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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水,我的女兒,我想說的是——愛,是件很好的事情,但是也是件很艱難的事情,和戰爭一樣,都是很艱難的事情。
我的一生中,經歷時間最長的兩件事,就是愛與戰爭——他們都是先給予你一個考試,然後才教授你課程的可怕的,嚴苛的老師。在遇到你之後我一直盡我全力去避免讓你接受戰爭的測試,但是最近我意識到我無法讓你遠離與戰爭同樣艱難的愛情。
像我一樣的士兵們在軍營的訓練中準備戰爭給我們的測試,那麼一個人如何準備去愛,如何去準備愛情的測試?我不認為我持有世間的真理,這只是一個自認為是你父親的男人寫下的自身的經歷:
如果神存在的話,愛大概是神放在我們肩膀上的一個艱巨的任務,對於一個人的人生來說,那會是最後的,也是最艱難的測試——所以你要用你的人生為了去愛做準備,用你的生命,用你在生命的旅途中積累的一切為了愛作準備,無論是甜蜜還是痛苦,無論是歡欣還是寂寞,無論是一種無所謂的人生態度或是充滿了榮譽和責任的精神,你需要全部這些為了去愛做準備。
我並沒有在如同回聲般深遠的寂寞中等待我的愛情,但是我確實經歷了一個痛苦的學習過程。她對我有著強大的吸引力,吸引著我去改變自己,或者說是去完善我自己;去為了她的,後來是我們兩人的命運而不停的改善我自己。為了和她的,對她的愛,我回應了那個牽引著我走向遠方的愛的呼喚,在這條艱巨的道路上走了很遠。我不知道這條道路的終點何在,或許那是我窮極我一生也無法達到的境界,但是我記得,我是何時踏上的這條道路。
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日的晚餐後,期待著可以和她一起聊聊天,看看娛樂節目,或者幹點誰知道什麼輕鬆的事情,然後就去參加當時的殖民地高層的聚會的我被她拉到了書房,然後按在了椅子上……
阿蘭多。巴基納【給女兒的信】節選,收錄於【他們的愛】vol-1,作者c.e.jager——
「呃,我還以為咱們要花接下來的全部時間收拾準備呢……」吃過晚餐,並且對侍應們表示感謝後,郭周義就被哈曼拉到書房,然後按在了椅子上。
「其實,你,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吧?」感應到愛人的精神中傳來的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哈曼輕聲的說到。
真是說的沒錯——郭周義在心裡搖頭,他在期待著飯後,兩人至少可以在比較輕鬆的氛圍中度過,作些不需要耗費太大心力的事情,或許他可以趁機問出他想問的事情,也就是阻止衛星到達臨界點的作戰最後是怎麼了什麼的……
「答案會有的,我們的時間也是會有的,」哈曼將一隻手搭在郭周義的肩上,卻感受到那肩膀輕輕的顫了一下,她也停頓了一下,不過還是側身前探,用另一隻手點開了桌子上放置的終端投影,「我馬上就會去洗漱梳妝,開始為晚上的活動作準備,而你嘛……」
「我,我不需要做這些事情麼?」聽出哈曼語氣中的調侃,郭周義也覺得心裡的不快一下子沒有了,他換上一副假質疑的表情回頭看著哈曼。
「我還以為男人都討厭這些事情。」哈曼眨了眨眼睛。
「也有人說男人討厭逛街,但是我今天發現那話說的太片面呢,」郭周義抓住哈曼的手親了親,「和你在一起的話,我發現那真是一件讓我覺得愉悅的活動。」
「回答的真好,我很高興,」哈曼發自內心的笑了笑,「但是你真的不用那麼久,只要確認身上沒有味道,然後穿上你的軍禮服就好了。」
「和那件惡趣味的紅色大麾一套的那……一套?」
「嗯,那一套。」
「好吧,」郭周義顯得有點垂頭喪氣,「那麼現在,我需要作些什麼呢?」
「這些,」哈曼打開了一份文件,大段的圖像和文字結合在一起的影像就浮了出來,「在通知你可以開始準備著裝之前,要看完,然後我標注重點的地方,要記住,我走了,你好好努力。」
哈曼在郭周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之後就走了出去,郭周義摸著臉呆了一會後才眼睛不知道看著什麼地方的問了一句:
「我還有多長時間哪!」
一片沉寂,郭周義這才注意到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發了一下呆之後,他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份資料上,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伴隨著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
「你還有一小時15分鐘的時間,大佐。」
「喔!!!」郭周義被嚇了一跳,本來彎下去的腰一下子挺直了。
「這些都是今晚的一些重要人物的資料,大佐一直專心軍務,所以這些東西還是要瞭解的,哈曼大人標注的地方應該是絕對不能出錯的地方,」跟隨在哈曼身邊的老副官將一個托盤放在桌子上,「這裡有少量的用茶葉萃取物和草藥汁調製的凝神飲料,還有用草藥和香料做成的香煙替代品,抽起來也不會有太大味道的,請大佐加油吧。」
「……她知道我抽過煙哪,謝謝了。」郭周義顯得有點釋然,本來還是想瞞著她的,結果那點壞習慣還是被知道了啊。
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是我在和卡繆。維丹一起的日子裡才被卡繆傳染的話,她會不會去找卡繆的麻煩,這樣的滑稽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之後,郭周義開始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資料上。但是書房隔壁的臥室內傳來的水聲立刻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如果真的和她一起的話,這樣的日子會是平常的麼,被那水聲沖刷,郭周義的精神似乎進入了一種如同水聲一樣重複枯燥的境界。無法像今天那對開餐館的夫妻一樣平靜的,喜樂的生活,除了要面對戰鬥以外,還得投注精力在這些事情上,那麼自己和她的時間還會剩下什麼呢?抽離了激情和浪漫,自己可以依然關注著她,這是已經確認了的事情,但是自己,自己……自己,這是怎麼了呢——郭周義笑了,他看到那份飲料和那盒香煙後,搖著頭笑了笑,自己在瞎想什麼啊,和她的愛情又不是舞台上的愛,不僅僅是悲劇,喜劇或者是鬧劇的素材啊,而且……
「而且,安逸和享樂不能是生活的目的本身啊……那不是我的生活哲學……」在隔壁臥室的浴室內,哈曼看著監視器上傳過的影像,長出了一口氣,看到郭周義從那種憂鬱的神色中解脫出來開始專注於資料後,哈曼笑著關上了監視器。
「還滿意麼,哈曼大人?」門外傳來疑問的聲音。
「呵,本身也沒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只是還是會擔心罷了,畢竟他在骨子裡還是相當浪漫的人哪。」哈曼一邊解開衣服,一邊回應著。
「只要哈曼大人高興就好。」
「應該說只要我安心就好吧,賽羅。」
「哈曼大人!!!」
「這麼稱呼你應該還沒問題吧,而且這房子還算安全,至少浴室旁邊沒有【眼睛】。」
「……還是小心為上吧。」
「把這當成是我安心的一種表現就好了。」
「好吧,就算您這麼說……」
「喝酒的時候自己的杯子口一定要比對方的低,酒面一定要比對方的低,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就在這時,這樣的隱約的抓狂的聲音傳來。
「不弄明白為什麼有時候就無法做下去的類型,」哈曼略帶無奈的笑了笑,在坐進浴盆前對門外說了一句,「你還是去幫幫他吧。」
「是。」
「和對方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用【但是】作為一句話的開頭……唉?這算什麼啊……,」郭周義看著資料,嘴裡不停的嘟囔,「難道說是讓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拐彎,直說就好?」
「正是如此,大佐,抱歉打擾了,我剛才忘記了哈曼大人讓我來協助您,幫您解釋一些事情,實在是抱歉。現在您看到的應該是殖民地公社農業技術部門的迪根。巴塞洛米的資料吧,那是個很刻板但是很直接的學者,是個很關鍵的人。」
「就是要順著他說話的意思?」
「正是。」——
【我對那些事情一竅不通,我對那些事情有著天生的反感,但是我在踏上學習那些事情的第一步的時候,心裡卻逐漸充滿了興奮和快樂,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