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2-22
【戰場就是這樣,世界就是這樣,戰場上的空氣裡飄著你戰友的骨灰,水裡流著你戰友的血,大地上儘是他們的冤魂,吃下犧牲者的所有,活下去,吸收戰場上其他人的存在,活下去……】
這些是他的話。
踏出的每一步,都踩著他人的痕跡;呼吸的每一口氣,都讓那些亡魂被吸進你的肺裡;就像喝下她為了安慰我而曾經為我準備的咖啡一樣,咖啡的熱量會讓我發熱,其中的咖啡因會讓我興奮,哪怕是咖啡的液體表面都能讓我看到我自己,吸收了咖啡會讓我有明確的改變,但是吸收了那些亡魂呢?
我沒有得到答案,我只是在「吃」。
直到那一刻為止,我從未太過於為了我屠戮的生命而發愁,機動戰士厚厚的裝甲不僅僅隔斷了真空,也隔斷了一些連塞克繆系統都不能傳遞的「信息」,在最後的閃光中,群星流動,世界對我來說歸於虛無的時刻,裝甲融化了,感應系統終止了,我感受到了我所懼怕的虛無,在那一刻,我忘記了我與她之間的距離,而向她發出求助的信號……
但是「她」那時候卻如此的冰冷。
我沒有像真正的她求助,她不可能聽到我的呼喊,我只是在向我的靈魂塑造出的幻象嘶吼。
【我只是個ms駕駛員啊,決定什麼的,你來做就好……】
無視了真實的通訊其中傳來的遙遠而虛幻的催促聲,我從殘破的身軀中解放出來,飛向那些孩子,帶著我的疑問,帶著我的痛苦。
孩子們,戰爭的過程與喝咖啡的過程很相似:你需要咖啡粉,作為基礎,咖啡豆是不行的;你需要熱水,冷水是不行的,哪怕你之後決定把戰爭變成冷戰一樣的冷卻那咖啡。
孩子們,那麼,戰爭的結果與喝咖啡也很相似麼?
喝下咖啡,我們覺得發熱/興奮,戰爭過後,我們覺得震驚/醒悟……
或許吧,就像咖啡不能讓人體一直保持興奮,也不能喝下去之後在規定的時間才讓你興奮起來一樣,戰爭也不行——只能在那之後的短時間內起作用;所以我們只能不停的喝,在需要的時候喝。
但是對於你們,對於我們,我們顯然比咖啡豆和熱水高貴的多,碾碎咖啡豆的時候不會有碾碎你我的罪惡感;這就是為什麼你們會被創造出來,讓碾碎生命變得像碾碎咖啡豆一樣,從物質和精神兩方面都變得容易;別誤會,這個簡化過程很早就開始了,從有職業軍人的時候就開始了,將那些生命與其他生命分割開來,他們的死亡變成了天經地義,他們的死亡變成了理所應當,他們變成了世界的咖啡豆,你我的咖啡豆。
咖啡豆無人權?所以被碾碎了喝下去才是天經地義,無法戀愛,無法像常人正常的生存,無法……太多的無法,但是在那之後,當他們消散的時候,世界得到了什麼?
和平?
這裡沒有對錯,只有需求。
但是是對什麼的需求,生存的需求?
我們不需要戰爭就能生存。
我們不需要戰爭就能生存?
被這些疑問糾纏,我墜入漩渦……我的孩子們,你們的到來,是來嘲笑我的渺小麼?在我開始因為和她牽手而開始相信世界會改變的時候,你們是從那彼岸歸來而來嘲笑我的麼,難道你們是無上的真實的一部分?
而你們為什麼又要將所有的自身都托付給那個幼小的「他」,又或者是「她」?
僅僅是為了將我喚醒?
如此不完整的世界之中,我們又究竟是為了什麼在戰鬥呢,僅僅是為了讓不完整的世界繼續前行的話,缺少了我,又能如何呢?——
「你這是在告訴我,過了這麼長時間,一切都趨於穩定之後,在他和我那麼開心的聊過之後,他又毫無緣由的進入了昏迷狀態?!」從暴怒的哈曼。卡恩的喉嚨中轟出的音符衝擊波一般的掃過站立在她和吉翁軍事委員會面前的幾個醫生。
「在給研究所投入了此等海量的資金之後,還會出現這等失誤,你們……」夏亞。阿茲納布看著站在幾位醫生側翼的娜娜依也搖了搖頭。
娜娜依面無表情的攤了攤手。
「腦波,激素水平……呃,一切都沒有問題,就像前次一樣,巴基納的狀態我們無法解釋,而且,而且這次又特別的是在他與副帥交談之後才有突然陷入昏迷……呃,所以,我們除了研究所內一位材料工程學的研修生提出的可笑意見之外……並無真正有效的解決方案。」
「材料工程學的研修生?研究塞克繆框體的吧,算了,死馬當活馬吧,他說什麼?」哈曼頗有些不屑的甩了甩手。
「調查事出當日中尉身邊一切的不一樣的事物,或許能找出原因,這聽起來是很簡單的做法,但是,當日中尉身邊的環境除了一件事之外都和出事前完全一樣,或者說這唯一的不同離開中尉也太遠了點……」
「說。」夏亞極其平靜送出一個字。
「那批送還給聯邦的特殊戰爭貨物。」
夏亞和哈曼帶著震驚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一起點了點頭。
「啊,我記得那批戰爭物資,為了避免信息洩露,而是應該在轉運到中立的軍工企業以方便交接的途中吧。」
「是的,總帥,按照時間表來看,應該已經抵達歐陽重工總部附近的倉庫中等待向聯邦軍交換了。」
「完美,那麼就兩件事情一起辦了吧。」夏亞敲了敲桌子,嘴角露出笑容。
「但是總帥,這也太不確定了,沒理由相信中尉在靠近了那批物資後就會醒來,而且進一步說,會產生什麼反應都不一定,我們需要一套備用方案……」
彭!在研究所的科學家沒表達完自己的以前的時候,一把手槍被摔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他沒醒過來的話,你們可以先用這把槍打他,然後再打自己,或許他會像所有的外來人一樣,而你們則一定會像正常人一樣,我說的夠清楚了麼?」甩出手槍的哈曼說完就將眼睛閉上了。
娜娜依求助一般的看了看夏亞,然後看到夏亞微笑著解開自己的手槍,一把甩到她手下的科學家身前。
「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用哪把槍。」——
作者語:很難說清楚最近糾纏著我的算不算是「俗事」,或許不是,因為每一天,每個活著的一天都是新的感悟日;感悟是好的,不好的是時間沒有了,沒有哪怕完整的一小時去把寫好的稿子敲成電子流傳輸到網上;直到今天。
不得不說,沒有得到45票在意料之內,卻也有些失望,那麼就按照現在的票數決定路線吧。
請準備欣賞新的一卷《相信革新的戰士們》,沒錯,因為路線a的緣故,上一次,大多數人又猜錯了。
更新可能暫時依然無法規律,但是我的時間依然在流動,並沒有停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