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9-19
夏亞。阿茲納布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到他的秘書官差一點就認為赤色彗星現在根本就是在發呆,但是娜娜依。米蓋爾攔住了就要走上去給夏亞的茶杯裡添茶的秘書官——她是知道的,這個現在在統御著吉翁的男人在思考,而且是大腦在高速運轉中的那種思考。
沒有感知到他的研究所所長和秘書官都已經悄聲離開,夏亞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掛在牆上的那面吉翁軍旗上:
新人類是只是因為年輕氣盛而存在的一時性力量麼,顯然不是,自己和自己的宿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新人類的力量難以改變大局麼,這點上倒是難以判斷,說不足以改變大局,確實,宿敵阿姆羅過的一直不如意,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無論是卡繆。維丹展現的力量還是阿克西斯發生的事情都說明新人類的力量是可以決定很多事的。
所以難道問題的關鍵是如何使用新人類的力量,宿敵是因為身為一把最強之槍而心無旁騖所以才一直領先,這麼說也是說不通的……
幾乎不可能找出答案,但是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將計劃運行下去,因為在咬到果子之前就說果子是苦的的做法毫無意義。
想到這,夏亞的臉上重新被他擠出一個笑容,轉身按下呼叫按鈕,他重新用精神飽滿的聲音說:
「讓我們的中尉進來,和客人一起。」
然後他就注視著門口,直到連駕駛服都沒脫的郭周義和一個穿著一身拘束服,頭上戴著一個圓環的女性一起走了進來。
「幹的真是不錯,中尉,這位一定就是代號零的駕駛者,」夏亞站在桌子後打了個招呼,然後那還在半空的手畫了個圈指向們,「中尉,去看看卡恩副帥吧,我知道你一定很著急,吉翁和天人之間的不幸的誤解,我和這位小姐會解開的。」
「可是……總帥……」郭周義呆住了。
那天的戰況可以說是峰迴路轉,就在雙方的正面交鋒部隊膠著在一起的時候,觀測到天人位於作戰宙域的臨時基地發生大爆炸的諾特迪爾。鮑爾和蘭巴。拉魯隨即就作戰目標算不算是完成展開了爭論,但是他們的爭論在郭周義拖著卸去的太陽爐的一台天人組織的高達歸還的時候停止了。
追擊「破壞和談,擄走吉翁高級軍官」的恐怖分子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幌子,追擊一批在之前和天人的秘密談判中被天人「偷走」的機密物資,才是真正的目的,這是直到郭周義已經駕機出戰之後才通知他的,這種心理安排他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為什麼哈曼重傷的消息,直到他已經向戰場推進了一段距離,才由大功率的激光通信通知了自己,而現在為什麼自己的總帥急於趕自己出去?
「我知道那很可能是一個誤會,」夏亞看了站著不動,梗著脖子的愛將,歎了口氣,「當時不進攻,軍內和聯邦都不好交代,但是進攻的同時還能保證溝通的辦法,也只能寄希望於腦量子波和精神感應波之間的干涉區間可能帶來的戰場溝通了,所以……」
「所以,我這次出戰才沒有攜帶直接增幅裝置,頭盔裡也沒有微量框體,是怕我暴走麼?」
「可以這麼說。」夏亞似乎肩上卸下一副擔子一樣喘了口氣。
「那位什麼沒將她的消息隱瞞到底,總帥?」
「或許是害怕吧,你回來了自己發現事實,到時候受損的……」
「您應該,更相信我的,在出戰前和我談一次,新人類之間就不會出現誤解,您……」郭周義覺得心底有一種不知道是失望,是疑惑,還是激動的衝動慢慢的冒著泡湧上來。
「我很抱歉,現在,去看看哈曼吧,下面的事情,就有我和零小姐來解決。」夏亞臉上總算有了笑容。
「領命,但是在那之前,雖然我不是很理解零對於如此拘禁自己的必要性在哪,但是現在,解開……」郭周義看了看把自己綁的和精神病院的瘋子一樣的上官翎。
「這也是為了維持信任的一種手段,你去吧。」上官翎搖著頭拒絕了郭周義的提議。
「既然本人要求。」郭周義苦笑著行禮離開。
「關鍵的人走了,我們能好好的談談了。」夏亞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
「說的對,剛才的戲演的再好,也不解決實際問題。」上官翎眼中金色的紋路短暫的閃過一下,隨即頭上的圓環就閃了一下,一絲痛楚的神色閃過。
「演戲?那可不是演戲,而且就算是,零小姐的演技也是天下無雙,在他面前掩飾了這麼久,辛苦了,阿拉莫斯的綠色太陽。」
「你……」上官翎的臉頓時抽搐起來,但是頭上的圓環連連閃光,她又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很感謝你能自覺的給自己帶上保護措施,果然是在天人那裡已經習慣了麼,但是明明在之前已經學會控制自己的你,現在又不得不戴上這個會燒掉你大腦的環?」夏亞坐在自己的桌子後面,看著以一種奇異的姿態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翎。
「少說這些沒用的話,天人的事情根本不用說,我知道你在策劃什麼,我要參加,我能幫你。」上官翎一下子從根本沒鎖死的拘束服中鑽了出來,兩隻手拍在夏亞的桌子上。
「他要去的地方,你無法跟去,即使你跟去了,一旦這些事情暴露,你會被狠狠的咬上一口。」
「你不也是一樣。」
「我不一樣,我是期待著他回來咬我一口,如果能取而代之就是最大的成功,倒是你……」
「……我有我執著的理由。」——
郭周義一心向著哈曼的病房飛奔而去,不過等他快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腳步——她的氣息就在裡面,既然能感應的如此清晰,她不該是重傷,但是如果考慮新人類之前另一種能感應的如同完全清醒時一樣清晰的狀態……難道是……?!
想到最糟糕的可能性的郭周義跌跌撞撞的衝進病房,花了將近一分鐘,他才敢抬起頭,看向病床。
在那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