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9-05
浮游炮射出的光輝交錯著閃現,在超越人類和機器的視野範圍外的感應終端控制的機動炮台只瞄準兩個地方——散發著人性熱潮的駕駛艙和機械熱潮的動力爐。
雖然有了磁氣覆膜技術的輔助而靈活性大增的windam和短劍卻因為沒有裝備針對感應兵器的探測超小型物體的探測系統,而陷入致命的尷尬。
火神炮炮彈的彈殼被徒勞的排出,拉出火線的藍波斯菊小隊被四面八方那彷彿狼群捕獵一樣射出的光束貫穿了,成為宇宙垃圾中的一部分。
本來受到這個藍波斯菊小隊攻擊的扎夫特小隊頓時壓力一輕,領隊的扎夫特駕駛員穩住機體,看著那個位置的熱源由微弱變得明顯,快速向自己接近的時候,他心裡也充滿了疑惑,如果是前來的友軍機,為什麼顯示出來的是「unknown」,而且那機體在釋放出那種叫米什麼粒子的東西,不可能是自軍的產物。
很快,擔任小隊偵察機的ginn的光學傳感器捕捉到了剛才給予他們援助的機體的身影,紅色的機動戰士彷彿故意在嘲笑剛才的wingdam駕駛員一般,以讓扎夫特駕駛員目瞪口呆的機動來到他們的面前,然後抬起手,將直接通信的電纜射到蓋茨的座艙部位。
「傳給我你們旗艦的坐標以及護衛艦隊需要的安全通信密碼。」郭周義的語氣有些急,雖然這是在爆炸圈的邊緣,而且由於剛才的mk82的緣故導致藍波斯菊暫時無法增援大批戰力,但是在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有致命的攻擊襲來的宇宙戰場上保持這種相對靜止,實在是很不智的做法。
但是他必須要對方傳給他星圖坐標,作為最後的旗艦的剛瓦納一號艦應該不會移動,而這種臨時決定的支援並沒有讓雙方的戰術數據鏈綁在一起,實在是很無奈的事情——剛才一口氣放出的浮游炮確實取得了戰果,但是浮游炮也因為加速飛行和機動攻擊而耗盡了燃料和能源夾。
在失去最大的殺手鑭並且自機的推進劑消耗大半的情況下實施前突,那是自殺行為,必須先去尋找落腳點。
「很感謝你的剛才的援助,但是恕難從命。」蓋茨裡的紅衣果斷的拒絕了郭周義的要求。
「我是新吉翁軍的阿蘭多。巴基納少尉,奉命前來支援,告知我你們旗艦的坐標,我需要補給。」郭周義有些著急了。
「趕快離開吧……這是最後通牒,誰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藍波斯菊的人啊,都散發出那種討厭的粒子,已經……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
扎夫特駕駛員痛苦的話語和掙斷通信電纜的舉動讓郭周義一瞬間覺得自己被拋入某種粘著的物體之中的感覺,扎夫特的駕駛員們「吹」出的悲苦的氣息瞬間吹拂過他的身軀,遭到禁忌的武器襲擊,哪怕自己剛剛挽救了他們的性命,都不足以讓他們給予自己信任。
在這宇宙,沒有重力束縛的地方,挨的這麼近,可是居然無法互相信任,自己變成了試圖以苦肉計取得信任的傢伙了麼,在失去理智的士兵眼中……
就在他剛開始陷入痛苦的時候,也是在蓋茨的駕駛員拔出光束步槍對準了發呆的救命恩人的時候,一股微弱的震動透過高密度的米諾夫斯基粒子將郭周義敲醒。
幾十噸重的鋼鐵巨人背後和身側猛的噴出光華,機體忠實順暢了反應了郭周義下意識的反應,沙扎比挺起盾牌擋在蓋茨的前。
來自虛空中的長程光束炮擊被接受過抗光束處理的巨大盾牌擋了下來。
可是因為沙扎比的突然動作,而在神經幾乎崩潰的狀態下同樣自然反應的蓋茨駕駛員的手指一扣,從背後的射出的低出力光束卻在近距離穿透了沙扎比的腿部。
失去半條腿的ms,頓時被ambac的混亂帶的旋轉起來,被剛剛自己拯救了的生命攻擊的震動和機體翻滾的震動一起,讓郭周義陷入了短暫的模糊。
居然敢?!第一反應是自己遭遇了「背叛」和總帥的愛機受損的郭周義下意識的掉頭,將憤怒的雙瞳鎖在剛才被自己保護的人身上,可是那股毫無道理的怒氣很快消失不見,在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景象中——蓋茨丟棄了武器,轉身飛走。
我不想這樣的,我不想這樣的。
應該是已經瘋掉的駕駛員神經質的話語和因為哀傷的過載而變得灼熱的氣息,讓大顆的淚珠從郭周義的眼中湧出。
誰都搞不清除了,誰什麼都搞不清了,那個向自己開槍的駕駛員,這戰場上所有的人都是……
該死的……
這該死的……
想去詛咒什麼,可是該去詛咒什麼呢,好痛苦,不做點什麼的話,自己會爆炸的。
找一找誰是錯誤的吧,找到了誰是錯誤的話,將仇恨傾斜於其身上,便能解脫了吧,那麼,該去恨那個向自己開槍現在卻逃跑的傢伙麼?他只是因為在意在那些殖民衛星裡的愛人,親人,朋友吧,因為過於珍惜某些東西,而對外界產生的再自然不過的排斥反應。
那麼,去恨那些藍波斯菊的駕駛員們麼,該為了什麼區恨他們呢嗎,因為有親人死於調整者的士兵之手所以立志復仇的他們麼,自己有什麼資格那麼做呢?
因為感應到戰場的瘋狂而混迷之海的郭周義的腦中,此時,一些言語開始脈動,那是一直潛伏於他意識之中,從不曾消失,只會在他自身的意志開始模糊的時候才會出現的話語。
彷彿惡魔的鼓動一般。
去恨那些抹殺了可能性的人吧,去恨那些將我們的可能性抹殺了的人吧,將地球吃垮了之後,不得不透過一個狹窄的窗戶向宇宙進發的人……
我知道,我明明沒有聽過這些話,但是我卻知道!模糊的意識之中閃過這樣讓人驚慄的詞句,郭周義的雙眼重新有了焦距。
就因為這樣就將我們的可能性抹殺殆盡,製造了我們這樣的怪物,去吧,以托付給你的力量將他們盡數殲滅!
在暗中鼓動的聲音就這樣消失。
吃垮了地球的人……
狹窄的宇宙之窗……
抹消可能性的人……
被這些碎片鼓動著的亡者後裔因為意識封鎖的緣故,無法找到那鼓動他的「人們」真正所指的目標,只得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最符合條件的敵人身上。
吃垮了地球的特權階級,抹消進入宇宙的調整者,藍波斯菊——扭曲的等式產生了這樣的結果。
盡數殲滅……
我要將你們盡數殲滅……必須這麼干……
「該死的啊啊啊啊啊啊!!!」沙扎比紅色的指尖扣下扳機,爆發性膨脹開來的mega粒子和腹部的粒子炮中炸開的光芒,包裹住跟隨在剛才來襲的光束之後的遠程飛彈群,肆虐的粒子狂嵐將彈體蒸發殆盡。
被一次性解放的能量相當於制式光束步槍5倍的豪光命中,藍波斯菊向這個區域射出的飛彈群被消滅殆盡,化為毫無意義的鋼鐵殘片和比殘片更小的,如同粉塵一般的顆粒。
在這粉塵之中,失去了一條腿的紅色ms張開全身的散熱孔,迎向來襲的藍波斯菊ms集群。
追尋信任與溫柔的青鳥,拖著紅色的磷光,化身為毀滅的巨翼,撲向被定義為敵人的群體。
絲毫沒有顧慮到剛才被自己守在身後的扎夫特小隊,已經因為受到感應波的衝擊帶來的呆滯,被隨後而來的光束攻擊命中,消散——
【那些冤魂的力量實在過於強大,一旦他無法壓制,成為單純徹底的宣洩口的話……】
【災難性的後果,那是亡者的心臟,擴散出去的電波足配合納米機器人的傳導的話,足以殺死所有人】
【不得不感歎事情的矛盾性啊,面對這樣危險的程序,卻不得不先讓自己和程序同化,女兒會怪咱們的。】
看著規則之子在盡情的宣洩自己的憤怒和**,男人笑著搖了搖頭,用手指輕輕的劃過刻印著一切的方尖塔上那一段透射出陰鬱和毀滅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