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龍那雙血色的眸子慢慢的失去了以往的光輝,而且還有絲絲憂傷隱埋其中。陳薪涵從來沒有看見過陳逸龍這樣,從小到大陳逸龍在她的面前幾乎都是智慧和勇敢的化身。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深入骨髓的憂傷,陳薪涵隱隱的感覺到這股憂傷一定和那段無法遺忘的感情有關。
看著陳逸龍抽煙的樣子陳薪涵突然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孤獨,整個人彷彿都陷入了陰鬱和悲傷之中。彈了彈煙頭上的灰燼,陳逸龍深深的歎了口氣:「哎!!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預料到所有的事情呢?又有誰能掌控所有事情發展的軌跡呢?即使是神也無法做到,更何況我呢!我只是個凡人,我沒有辦法控制所有,我只是對我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知道的比較多一點而已。至少對於別人的心我就無從知曉,也不想知道。」
陳逸龍的話語中帶著淡淡的無奈和點點的恨意。陳薪涵不知道陳逸龍到底在恨什麼,也許是在恨那個曾經傷害過他的女孩子,或許在恨自己的不堅持,又或許
貴賓廳偏遠的一個角落上
「慕容兄,你剛剛為什麼對那個女人如此禮讓啊??要是慕容兄感興趣的話,小弟願意效勞。」說著還不時露出一個嘔心的諂媚的笑容。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且沒有絲毫涵養的傢伙是慕容家的家臣包家的太子,包家也是慕容行天的忠實者。穿深色西裝的男人叫做包言志,屬於有身體沒有大腦的類型,和慕容行天出來也只不過充當一個保鏢罷了。
聽了包志言的話慕容行天不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這個女人不簡單,我們還是少惹為妙,而且她背後的那個龐大的家族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還能怎麼樣呢。正處在家族鬥爭漩渦的慕容行天當然知道如今更應該韜光養晦。
包志言則不以為然的說道:「哼,我就不信一個女人能翻出什麼花來。難道她背後的勢力還能強過我們慕容家嗎??」說著包志言將自己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吧唧吧唧嘴說道:「什麼破東西啊,這麼難喝。」
慕容行天白了一眼包志言然後說道:「你別小看那個女人,她背後的勢力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陳式可是世界前十的大型企業,它的網絡可以撒滿全世界,而且陳氏還不是外人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他們和西方十大家族中的六個家族聯繫的十分緊密,尤其是號稱伊色列之盾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所以不要小看那個女人和她背後的勢力,聽說如今這個陳家又崛起了一個黑道梟雄,一張黑網籠罩著整個中國南方,麾下十萬之眾,橫行黑道所向披靡。你也知道我現在在家族中的狀況,慕容馨雨現今在家族的地位日盛,威望已經直追我。為今之計我只能多抓幾個強有力的外援了,而這個陳家則是上上之選。」
慕容行天說了已達段話,但是包志言似乎並不是很懂。只是面露難色,還不住的摸著自己的頭,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呵呵,慕容兄你說的這些我並不是很懂,不過沒有關係,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說著傻傻的笑了。
慕容行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道:「不懂也許也是一種幸福!!」然後慕容行天掏出了電話:「幫我查一個人」慕容行天剛剛放下電話想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的時候一陣嘈雜聲有打擾了他。
一個天籟般的女聲叫道:「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叫聲充滿了羞憤。
一些討厭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了:「劉小姐,我們少爺想請你去喝杯咖啡。」一邊說還一邊拉扯女孩子的衣服,試圖將她帶走。女孩子則不斷的推開他們的手,雙方就這樣糾纏僵持著。
「我不去,放開我。」
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雖然在貴賓廳的一角,但是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也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因為他們來到凱撒皇宮就是為了環境優雅,氣氛寧靜。現在如次的爭吵算是怎麼回事啊!!陳逸龍和陳薪涵雖然離得很遠,但是對於氣氛的不對勁還是有所察覺的。於是陳逸龍對這陳薪涵使了眼色然後兩人並肩走了過來。
慕容行天離得比較近,看的也比較清楚。事情就是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要強行帶一個姑娘去喝咖啡,但是女孩子卻不願意。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像他們這樣的公子哥全都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讓慕容行天奇怪的是那個女孩子的穿著打扮。一副巨大的墨鏡,一頂長長的鴨舌帽,好像到了咖啡廳後就沒有拿下來。現在只是聽見她的聲音卻始終沒有看過她長什麼樣子。
事情越演越烈,很多人都將疑問的目光都頭向了這裡。幾個保鏢畏於這是公共場合所以也沒有再拉扯女孩子但是始終站在女孩子的面前不走,這使這個女孩子非常尷尬,所有人的目光彷彿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後女孩子都氣急的哭了:「你們走啊,嗚嗚嗚,走啊,我不要看見你們。」
「劉小姐,我們少爺想請您喝杯咖啡。」依然是一句不死不活的話,這兩個又臭又硬的保鏢簡直比兵馬俑好不到那裡去。
兩個強人所難的保鏢,一個氣急而哭的女孩子,還有一群冷眼旁觀的沒有絲毫動作的人們。陳逸龍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裡的一切,滿是憤怒也滿是失望。陳逸龍看了看慕容行天,他現在最想看的是慕容行天會怎麼做。慕容行天不知道他現在的不做為讓他失去了一個往上爬的機會,也讓他遺憾了一生。
「慕容兄難道不想管管這事情嗎??」包志言看著慕容行天問道。
「難道你沒有看到那些保鏢是誰家的嗎?雖然我不怕他們,但是現在這種多事之秋,還是少惹事好啊。再說了你以為凱撒皇宮是什麼地方,這裡的後台可是硬的很啊!!」慕容行天依然是悠哉游哉的品著杯中的咖啡,並沒有想插手這件事情的樣子。
聽了慕容行天的話包志言也默然不語。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陳逸龍收入眼底,當然也包括他們的對話。陳逸龍心中冷笑道:「中國的黃老無為思想的毒害怕是並不比儒家思想淺啊!!慕容行天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你可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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