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龍的別墅裡,五個在海峽兩岸舉足輕重的人物坐在這裡。台灣天道盟的精神領袖,最有威望的黑道仲裁者。台灣黑道新一代的霸主,台灣四大家族陳家的家主,大陸南方黑道隻手遮天的黑道新貴。這樣強大的陣容估計誰看了都會大吃一驚的。
陳逸龍望著坐在自己斜對面的台灣陳家家主陳嘉樺和天道盟陳老爺子,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然後懶洋洋的說道:「說吧,你們一起來找我到底什麼事情??」
陳嘉樺和陳老爺子對望了一眼,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但是處於身份原因又不好把這話直接說出口,最後還是陳嘉樺開口說道:「我剛剛聽我孫女說起少主才知道少主來了台灣,於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給少主請安。」
聽了陳嘉樺的話陳逸龍猛的吸了一口煙從最裡吐出了幾個煙圈,然後對著陳嘉樺笑了笑說道:「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別說了,說說你來找我的實質目的吧!!」陳逸龍的話說的陳嘉樺老臉一紅,尷尬不已。陳嘉樺不禁給陳老爺子使眼色,想讓他給自己擋一下,說幾句好話。讓陳嘉樺想不到的是,自己這個少主說話如此的直接,不留半點情面。
陳老爺子印象中的少主是溫文爾雅,說話雖然很直接但是每一句話都非常得體,不會輕易的觸動任何人的情緒。和陳逸龍說話彷彿他總是在帶動和引領你的情緒,陳逸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說過話,這樣不留情面的話不禁另陳老爺子感到奇怪,也使趙思齊和風一寒感到奇怪。他們不明白今天的陳逸龍到底怎麼了。
看見如此尷尬的場面,陳老爺子不禁咳嗽了一聲,然後為陳嘉樺打趣道:「你說是來給少主請安的怎麼連禮物都沒有帶啊??一點誠意都沒有怪不得少主生氣了。還不快認錯!!呵呵少主他是次不懂規矩,您別介意啊。」陳老爺子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陳逸龍諂媚的笑。
趙思齊和風一寒看到這個如今台灣最老的黑道前輩對著陳逸龍如此諂媚的笑,不禁感到有點好笑。不過陳嘉樺就不同了,他畢竟是台灣陳家家主,又不像陳老爺子是天行者只對陳氏家族的家主負責。雖然是陳氏家族的一個部分,但是在台灣提到四大家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久而久之的養成了頤指氣使的毛病。他覺得就算是陳無極都沒有如此不留情面的跟自己說話過,自己大老遠的來給這個黃毛小兒請安,還要受如此臉色。心中多少有點不快,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
看著陳嘉樺陰沉著臉,陳老爺子就知道不好。而趙思齊和風一寒心中都是無比的憤怒,對陳逸龍不敬就是對他們的侮辱。所以他們看陳嘉樺的目光漸漸的變的凌厲了起來,甚至還帶著絲絲的殺意。
「呵呵,我是不會介意的,怎麼說也家族中的老前輩了。來來來,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台灣竹聯幫代幫主趙思齊。」說著陳逸龍笑著將趙思齊引見給了陳嘉樺。下馬威,絕對的下馬威,陳逸龍是想告訴陳嘉樺就連台灣黑道霸主在我面前都要如此恭敬,你算什麼東西。
陳嘉樺自然明白陳逸龍的意思,於是冷哼了一聲:「哼,趙幫主久仰大名啊!!」
趙思齊看他的眼睛也是充滿了敵意:「呵呵,陳家主在台灣可是名流人物啊!!」
空氣中散發這濃濃的火藥味,陳老爺子望了緊張不已,但是陳逸龍卻在一旁冷笑。見他們兩個招呼也打了,手也握了,陳逸龍再次自己剛剛的問題:「好了大家現在也都認識了,說吧,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老爺子剛準備開口,但是被陳嘉樺搶先了:「我們只是想問問天花集團的盧義被綁架和你有沒有關係??」陳嘉樺毫不客氣的問道。陳逸龍聽到他如此語氣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著尷尬不已的陳老爺子說道:「你也是味這件事情來的??」陳老爺子很無奈的點了點頭。
陳逸龍掐滅了自己手中的煙頭,笑了笑說道:「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盧義被綁架的確和有關係,並且不怕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是我指使的。」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但是聽陳逸龍說出來還是令陳老爺子大吃一驚。而陳嘉樺聽到陳逸龍的話「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臉色極為難看,他指著陳逸龍的鼻子教訓道:「你最好將他放了,要不然」陳嘉樺是真的生氣了,不管是陳逸龍今天的態度還是綁架盧義這件事情的後果,都讓陳嘉樺十分生氣。據陳吸婕回去說的情況,這只不過是公子哥之間的義氣之爭罷了。他不知道的是陳逸龍做這件事情其實是另有深意的,如果他只是為了義氣之爭的話盧義早就死了。
本來陳嘉樺準備說要將這件事情告知陳無極,來嚇唬嚇唬陳逸龍的,但是卻被陳逸龍堵了回去。陳逸龍見陳嘉樺指著自己的鼻子教訓自己,不禁一頭的火大,他也騰的站了起來:「不然怎麼樣,你是想說你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爺爺吧!!」
陳嘉樺並沒有回答陳逸龍的話只是極其憤怒的冷哼了一聲:「哼!!」然後就往外走,看到這樣的情形陳老爺子知道自己這個少主動了真怒了,自己也不敢上前勸阻。而趙思齊和風一寒怎麼會讓陳嘉樺如此容易的走出去,他們一穿身攔住了陳嘉樺的去路。陳嘉樺一見沒有陳逸龍的話估計自己是走不了了,於是回過頭來滿臉怒色的問陳逸龍:「你想怎麼樣,難道你還想綁架我不成??」
陳逸龍臉色一沉,眼中紅光大盛,用極其憤怒的語氣說道:「我想怎麼樣?我只是想讓你在這裡想想你回去後怎麼跟盧顯生交代。」
陳嘉樺一聽心中不由一驚,心想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他看了陳逸龍一會然後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你難道自己不明白?陳嘉樺你剛愎自用,自以為是,上了盧顯生的圈套不說。還隱匿不報,差點導致台灣陳家的覆滅。還恬不知恥的將自己的孫女送給盧義那個蠢貨,以求一線生機。我就是現在殺了你,爺爺都不會說什麼,你簡直是死不足惜。還敢在我面前倚老賣老,狂吠不已。我沒殺你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陳逸龍的話滿是怒氣,正個大廳內都能感到陳逸龍的怒火和殺氣,趙思齊和風一寒也被這股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而陳嘉樺直接被嚇的坐在了地上。
而陳老爺子聽到陳逸龍的話才知道為什麼陳逸龍今天會對陳嘉樺如此說話,陳老爺子也不禁有些責怪陳嘉樺的意思。此時的陳嘉樺已經被陳逸龍強大的氣勢壓倒在地,他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的事情,卻被陳逸龍知道了。陳逸龍現在是一步一步的向著坐地上的陳嘉樺走去,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殺意。而陳嘉樺則靠自己的兩條顫抖的手臂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後挪,這時他才真正的明白陳老爺子在大門外對他說的那句話,他感覺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彷彿在他的眼睛可以徹底的洞穿你,在他的面前你永遠都是**裸的。但是他還沒有真正體會陳逸龍,他看到的僅僅是個表面。
陳嘉樺一邊挪著,還一邊向陳老爺子投去求助的目光。現在我只有自己這位老哥哥才能替自己說幾句好話了。陳老爺子見陳嘉樺如此可憐的模樣也有些不忍心,畢竟他們兩個是發小。於是跪下來求情道:「少主息怒,念他年老體邁,有是初犯,您就寬恕他這一次吧!!」
其實陳一龍等的就是陳老爺子的這句話,他並不想殺陳嘉樺,只不過想震懾他一下,讓他知道自己是誰。聽了陳老爺子的話於是正好就坡下驢,收回了自己的氣勢對著趴在地上直喘氣的陳嘉樺說道:「看在陳老爺子的面子上,放你一馬。」然後一閃身又坐到了沙發上,對這陳老爺子和陳嘉樺說道:「你們兩個起來吧!」
陳老爺子爬了起來然後坐了下來,而陳嘉樺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沒敢坐,此時他看陳逸龍的眼神充滿了恐懼。陳逸龍再次點起一支煙望著陳老爺子問道:「你今天怎麼也為了這件事情來了,盧顯生和你什麼關係。」
「不瞞少主,盧顯生是我的侄女婿。」
「那麼說盧義是你的侄外孫咯!!」陳逸龍笑了,他沒想到陳老頭會有如此不堪的侄外孫。
陳老爺子自然知道陳逸龍在笑什麼,於是尷尬的說道:「讓少主見笑了。」
陳逸龍並沒有在問陳老爺子什麼,而是把目光望向了站在那直哆嗦的陳嘉樺:「你過來。」陳嘉樺不敢怠慢,立即走到了陳逸龍身前。
陳逸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哎,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綁架盧義還不是為了你,和你台灣陳家,還有你那個寶貝孫女。」陳逸龍的話頗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但是這話聽在陳嘉樺和陳老爺子的耳中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陳逸龍看他們不信,於是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放在了桌上,那是盧義簽給他的債書。「你們看看!!」陳老爺子和陳嘉樺一看都大吃一驚,五十億美元的債款啊!!「這是,這是」
「我原本準備拿回本屬於你的東西,可是你不領情。」陳逸龍賭氣的說道。聽陳逸龍這麼說陳嘉樺才明白陳逸龍的苦心,想想自己竟然為了一點小小的面子違逆了少主的一片苦心,心中有如五味瓶打翻了一般。激動的淚花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少主苦心我全然不查,真是該死。」陳老爺子知道陳嘉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如果不是對陳逸龍打心眼裡信服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同時陳老爺子也十分佩服陳逸龍這手恩威並使的手段,著實厲害。
「好了,既然盧顯生和你有親,那麼就將這五十億改為三十億吧,那點利息我就不要了。陳老頭這件事情你親自跑一趟。收到的錢就交給陳嘉樺吧!!」陳逸龍對這陳老爺子說道。
「我會辦好的,請少主放心。」
正當陳逸龍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電話突然想起了,陳逸龍爬起身來拿起了電話:「喂,我是。」
「什麼??」砰的一聲電話從陳逸龍的手中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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