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陳家別墅
「怎麼樣?你到是說話啊?他怎麼說的?」陳逆天著急的問道。在座的所有人都很著急,因為他們知道那個人的話有著絕對的份量。但是陳新涵只是坐在鋼琴前忘我的演奏著,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一般。一首命運上演著,猶如貝多芬重現人間。
「急死我了。」陳逆天一拳轟在了旁邊的一張純象牙的八仙桌上,緊接著就聽見「啪」的一聲八仙桌轟然倒台。
「逆天,你給我安靜一點,靜靜的聽完這一曲《命運》。其他事然後再說。」見陳逆天如此摸樣,陳恨天怒斥道,他的話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陳逆天見一貫好脾氣的二哥動了真火,也不敢在說什麼,忿忿的鱉著個嘴坐在了沙發上。
曲畢,陳新涵緩緩的站了起來,悠然的朝陳恨天兄弟走了過去。然後不緊不慢的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白蘭地。陳恨天雖然耐心很好但見陳新涵如此摸樣不禁也著急道「小涵,到底有沒有結果,隨天他到底說了什麼沒有啊?」這個別墅裡的人都很想知道結果,因為他們知道陳隨天的話在陳家的絕對份量。
「三哥只說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
「順其自然。」陳新涵淡淡道。
「什麼叫順其自然啊?三哥是不是瘋了,小龍可是他兒子啊?」陳逆天氣急道。陳逆天跟陳逸龍的感情可能是最好的,好的要超過他的兄長們,他本來是想陳隨天一定會出手的,但沒料到的是等到了陳隨天的順其自然四個字。而陳恨天聽後也非常奇怪,但是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思考著什麼,並沒有像陳逆天那樣暴跳如雷。
「不行,我要去找三哥,讓他說清楚。」說著陳逆天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往門口衝去。
「逆天,你要幹什麼?」
「逆天!!」
陳新涵和陳恨天都上前阻止,他們知道陳逆天的牛脾氣。他要是暴走的話,誰也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來。
「呵呵,一個個的都有出息了啊。」就在陳新涵和陳恨天壓不住陳逆天的時候,一聲蒼老的聲音從樓上傳了出來。陳恨天三人都聽的出其中的怒氣。於是三人誰也不敢動,必恭必敬的站在那等著被訓話。
「逆天,你只要今天敢踏出這個門一步今後你就別再進這個家門了。」蒼老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說著。
「知,知道了,父親。」陳逆天被這聲雷電般的呵斥聲嚇的心中直哆嗦。他們三人都知道父親的修為又提高了,光憑聲音就能有如此震懾力,太恐怖了。在整個陳家也許就只有陳隨天和陳逸龍這對父子不害怕陳無極了,其實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是修為夠高。陳無極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修真門派所說的靈寂期了。
其實修真門派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他們現在很少管世俗的事而已。而修真門派中的修為,按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身-合體-渡劫-大乘的循序劃分。傳說達到元嬰期就可以長生不老了,但好像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人達到這個高度了。
「新涵,你到我書房來一下。」雖然陳新涵並不喜歡這個嚴厲的甚至有些剛愎自用的父親,但是對於陳無極的話他還是會遵守的。陳新涵低著頭一步一步的朝著樓上陳無極的書房走去。陳恨天和陳逆天都為自己這個可愛的妹妹捏了把汗,他們都知道陳新涵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陳逆天還在兄口做了一個十字動做,口中喃喃道「啊門,祝你好運。」
「咚,咚,咚。」
「進來。」蒼老的聲音從書房傳出。
陳新涵提心吊膽的進入了陳無極的書房,她知道自己沒有經過陳無極的同意就私自去找陳隨天,今天是怎麼也躲不過一頓罵了。在很久以前陳無極就告戒過陳家所有子弟,沒有自己的同意不可以去打鬧陳隨天的悠閒生活。
見到陳新涵如此提心吊膽的表情,陳無極是哭笑不得。自從兩年前陳逸龍的事情以後,陳無極就日夜反思,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錯了。當年他的妻子也正是因為他不顧親情只知道家族才離了開他,整天下來板著一張臉就算是在子女面前亦是如此。現在弄的整個家中除了陳隨天父子外的所以人見了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陳無極反思了兩年,他終於明白。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最重要,是一家人團團圓圓最重要,可是如今妻子離去。子女見了自己亦沒有什麼親情可言,這也是陳無極閣外喜歡陳逸龍的原因。因為在陳逸龍身上他體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親情。
「怎麼了,用不成怕成這樣吧。都說女兒和父親最貼心,叫你上來只是想和你談談心罷了。」陳無極坐在書桌前看著陳新涵微笑著說到。
如果陳無極此時開罵的話可能還好一點,現在說這樣的話反而使陳新涵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陳新涵心中就納悶了,老頭是不是轉性了,從來沒有這樣慈祥的說過話啊。
「小五,你坐。」陳無極看陳新涵始終站在那,想讓她坐下來。小五,這個小名陳新涵至少有30年沒有聽見過了。此時的陳新涵腦子裡一片空白,楞楞的坐在了書桌對面的沙發上。
「小五啊,我知道這麼多年了,我始終對你們很嚴厲,對你們要求苛刻。你們在心裡都很恨我只是嘴上不說罷了。其實我嚴格要求你門只是好讓你門日後更好的掌管陳氏罷了。但是直到兩年前小龍的那件事後我才發現我錯了,這麼多年來我錯的一塌糊塗,我只知道拚命的灌輸你們我想要你們懂得的東西,從來沒有為你們著想過,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們的感受。至始至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陳氏的發展和復興。對你們而言從我的身上從沒有得到過一絲父愛,我也沒有盡過當人父的責任,這麼多年來我可以說無愧於主先,無愧於家族。但我卻虧欠了你們和你們的母親。」
聽著陳無極如此動情的申述坐在沙發上的陳新涵默默的流下了眼淚,「不是這樣的,在我們心中您永遠是陳家的英雄。我們並不恨您,一點也不。」
陳無極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對著背後的陳新涵。當我看見因為我的緣故而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的小龍時,我的心在滴血。有如刀絞一般,那時我才知道我不能沒有小龍。什麼家族復興都是tm的狗屁。為了這個家族我付出的還少嗎?可以是到頭來還陪上了自己最心愛的孫子。這值得嗎?當時我就在暗暗的發誓,只要讓小龍醒過來就算讓我用整個家族的未來去換我都再所不惜。天可憐見,終於讓小龍醒了過來。」
陳無極的聲音,越說越顫抖,越說越激動,老淚縱橫。這眼淚中包含了太多太多東西了。「在我快進棺材的時候,我就想著用我這剩下來的時間為我的子女們做點什麼,好讓他們原諒我。這也就是我這個老頭子最後要求了。」
「爸…」陳新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積蓄了多年的情感終於像山洪一樣的爆發了出來。這對父女只顧著在書房哭了,還好書房是閣音的,要不然樓下的陳恨天和陳逆天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
良久兩人的感情終於平復了下來,陳無極先開可口道「你去過隨天園了,隨天他怎麼說的?」如果論關心陳逸龍的話誰也比不過陳無極。
「三哥只是說一切順其自然,他還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行事手段。如果說父親是苛求嚴罰的法家,二哥是仁愛天下的儒家,他是清淨無為的黃老,我是兼愛非攻的墨家,那麼小龍就是逆天殺罰的兵家。讓我們放心。」
「知子莫如父啊,呵呵,兵家,兵家,不錯,不錯。估計小龍馬上就要動手了。」聽了陳新涵的話陳無極喃喃到。
知子莫如父?其實知父又莫如子呢?苛求嚴罰的法家。
「小五啊,明天跟我一起去見見小龍。」陳無極再次坐在了書桌前,拿起了桌上的那本《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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