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
司馬然一個人在臥室裡背著雙手踱來踱去,不知道在想什麼煩心事。終於他掏出了一根煙,點燃,然後站在陽台上一動不動的想著什麼。
當煙都要燙到手指的時候,,司馬然仍掉了手中的煙頭。接著他緩緩的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嘟,嘟」電話嘟了兩聲就接通了。
「您交代的事我已經辦妥了。」電話接通後司馬然恭敬的說道。
「做的不錯,我答應你的好處一定會給你的。還有讓你兒子做事小心點別觸動了他的底線,要不然就等著給你兒子受屍吧!」蒼老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出。
「絕對不敢,絕對不敢,我們一定會注意的。」司馬然聽見老人的呵斥聲嚇的兩腿都發軟了。
「那就好。」
「嘟」的一聲電話掛掉了。
一句話就可以將四大家族之一的司馬家族的族長嚇成這樣,可見那人的勢力非同小可。
掛了電話的司馬然再次點然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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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天園
關上房門,陳逸龍kao著門坐在地上將頭埋在兩腿間。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桌上的手機鈴聲不停的響,持續了很久,陳逸龍將頭埋的更深。
門外蹲著的陳逸雪看見哥哥如此傷心捂著嘴強制不讓自己哭出聲,同樣無力的*在門上。良久陳逸龍拿起手機給歐陽若水發了一條短信「你找到新的幸福,我獨自為你承受孤獨」
一個夜晚,有起碼四個人沒有合眼。以陳隨天夫妻的神通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事呢。
他們只是沒有說而已,感情一途的艱辛還需要自己去體會和嘗試。陳隨天他們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
吃早餐的時候,陳逸龍走下樓,嘴角再次掛上那招牌式的若有若無笑意,只是這笑意裡多了一份徹骨的冷漠,依然玩世不恭的懶散神情,但是這份隨意中已經隱隱流露難得堅毅。
「這才是我的兒子!」趙菲雪心裡一陣欣慰。
吃完了早餐,陳逸龍匆匆的往紫竹樓走去。他雖然表面上很堅強但他畢竟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很多東西他都要讓自己想清楚,想明白。生活的迷惘他現在還不清楚,到底什麼才的他要走的路。此時陳逸龍做隱士的夢想已經徹底被殘酷的現實所摧毀,他必須想清楚想明白什麼才是屬於他自己的道。
紫竹樓依然是那麼美麗,紫色的竹子猶如**一般波瀾起伏。那張陳逸龍最愛的古琴依然靜靜的躺在那裡。陳逸龍望著那已經落滿灰塵的古琴,不禁有些感傷。
「我知道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就算了落滿灰塵你永遠也不會離棄我。」陳一龍用手輕輕拂去古琴上的灰塵喃喃道。
一曲《鳳求凰》徐徐想起,可是卻充滿了無限的哀愁。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可惜司馬相如的一首纏綿悱惻的愛情旋律如今卻用來表達陳逸龍的失戀之苦,真的可歎,可悲啊
而此時的陳逸龍腦海中迴盪的都是和歐陽若水一起的場面,他們一起游秦淮河,一起登紫金山,一起去海底世界。他們之間說過的話語親熱的場面,一幕一幕猶在心頭。
「龍哥哥,我要你餵我。」
「為了你,我願意放棄一切,甚至以死來抗爭…」
「龍哥哥,真希望時間就在此刻定閣,那麼我們就會永遠永遠在一起了。」
點滴滋味在心頭,陳逸龍一遍又一遍的彈著《鳳求凰》,自己也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自己和歐陽若水之間的畫面,《鳳求凰》琴音中所包含的悲傷卻是一遍更甚一遍。
此時紫竹樓上空飛鳥盤旋,地上蛇蟲鼠蟻雲集。飛鳥在空中哀鳴,蛇蟲鼠蟻在地上哀號。似乎有感陳逸龍真摯的悲情,又似乎感慨他們自己生命的多堅。
琴聲愈演愈烈,已經透過紫竹樓響徹整個隨天園了。隨天園的下人們聽到如此琴聲,輕者想起傷心往事,重著就地號啕大哭。一時間隨天園內哭四起,好不壯觀。
客廳內的陳隨天,趙菲雪和陳逸雪都不禁悵然。尤其是陳逸雪,多年來的委屈如山洪一般爆發,伏在趙菲雪的肩頭哭述著。而趙菲雪也跟著抽涕著,一想到自己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自己都沒有照顧好,一時間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龍兒,龍兒,想不到你為了一個女孩子竟然傷心至廝,想不到我陳家盡都是癡情兒郎。」陳隨天喃喃道。
「隨天,你曾經答應過我要保護他們的,你不能食言,我已經對不起天兒了,雪兒的將來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決不能再對不起龍兒了。我決不能讓龍兒成為別人的棋子,別以為你父親在想什麼我不知道。不要觸怒我的底線,要不然……」趙菲雪依然抽涕著,但她此時說話的聲音卻充滿了憤怒和威嚴。二十年了,從結婚至今趙菲雪都很一直溫柔,聽丈夫的話,堪稱賢妻良母的典範。可是誰也不知道趙菲雪的剛烈以及她的能量,她說出的話就算是陳無極都很難更該。
「放心吧,菲雪,龍兒不僅是你的兒子同樣也是我的,我不會讓他成為任何人的棋子的。」陳隨天的眼中射出一道嗜血的光芒,沉寂了二十年的他似乎又要動手了。
紫竹樓
陳逸龍依然忘情的彈著,終於積壓在胸中的怨氣和悲傷徹底爆發了出來。一口鮮血從陳逸龍的嘴裡噴出,陳逸龍昏倒在了琴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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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
「什麼?你再說一遍。」陳無極揪著陳恨天的衣領怒斥道。
「小龍一時不能接受打擊,吐血住院了。至今昏迷未醒。」陳恨天不卑不亢道。
陳無極緩緩的放開手,灘在了辦公椅上,雙眼空洞,彷彿老了十歲。他的口裡還喃喃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啊」
「據說小龍在昏迷前一直在紫竹樓彈奏古琴曲《鳳求凰》,聽隨天園的何管家說,小龍彈奏此曲哀怨纏綿,悲傷異常。連飛鳥都被他感動
為其哀鳴,連蛇蟲鼠蟻都在地上哀號。而隨天園的下人們聽到此曲也無不痛哭流涕。還有更奇怪的就是當小龍吐血昏倒後飛鳥以及蛇蟲鼠蟻並沒有驚慌逃串而是靜靜的守侯在陳逸龍身邊直到隨天園的下人們發現了陳逸龍才慢慢散去。」
「癡兒,癡兒啊」陳無極感歎道。
「陳家盡皆癡情兒,您是這樣,我是這樣,隨天也是這樣,新涵亦是這樣。」陳恨天望著陳無極緩緩說道。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好一曲《鳳求凰》,好一個陳家盡皆癡情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