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後領主急急的離開餐廳,銀月也找借口早早的回到房間去了。
佈雷迪悄悄的敲了敲門,銀月把門打開一道縫,他閃身進來。
「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佈雷迪指了指身上,他換了一套黑色的緊身衣褲,外面套著家庭教師的深色長外套遮擋著。
「讓熊多留意一下,不過他也幫不了我們,自求多福吧。」銀月紮起了自己的頭髮。「今天他們招進來幾十個女孩子,大概今天晚上領主會很忙,顧不上我們,所以我們就去那個後面的鐘樓看看。」
「可是……如果遇到危險……」
銀月知道佈雷迪只是個教師,沒有什麼身手和法術,「放心吧,我會照顧你的,如同當初你照顧我一樣。」她露出微笑,「相信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好,好吧。」
銀月息掉光系水晶燈。過了10分鐘左右,銀月來到打開的窗戶前。
「夢魘寶貝,我現在需要你。」
銀月手腕上的黑色紋身圖案發出一道白光,眨眼間魔獸夢魘便站在她的面前,熱情地蹭著銀月的手掌。佈雷迪吃驚地張大了嘴。
「太好了,你還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銀月高興的說,「製造幻境,」銀月指指床。
夢魘前蹄無聲地跺了一下地面,房間裡瀰漫著異樣的霧氣,霧氣消散過後佈雷迪吃驚的看到床上居然又出現一個銀月,正在睡覺的模樣。
「這只是幻像。」銀月小聲地解釋道。
她對著窗外低聲的吟唱過後,樓下的植物漸漸地向上生長起來,在很短的時間內居然擰成了一條植物生成的繩索。
銀月麻利地抓住繩索滑到了庭院裡,佈雷迪笨手笨腳的也好不容易滑到了地面上。
二樓住的大部分都是僕人,所以他們沒費什麼勁就到了庭院中。銀月拉著佈雷迪的手,在夢魘製造出來的幻境中走向鐘樓。
四樓的房間內燈微亮著,銀月知道這上面是沒有寢室的,就連客人的房間都只設在三樓。她回憶起那天參觀的時候去過的地方,好像當時是鎖著的。
從窗口投射出的影子來看好似很多女孩子的身影,其中本?埃利納那胖胖的身軀由為明顯,隱約中還能聽到他哈哈大笑的聲音。
佈雷迪狠狠地盯著那個窗口,他在為他的妹妹感到悲哀。
銀月的手輕輕的拉了拉,他急忙幾步跟上。
「靠近鐘樓的時候要小心,因為據說裡面住著魔法師,也可能會識破夢魘的幻術。」
「如果對方識不破呢?」
銀月狡黠地笑了笑,「那就證明他的法術不如我們。就是動起手來也是不懼的。」
佈雷迪緊張的嚥了下口水。
高大的鐘樓上鑲嵌著四塊鍍金錶盤,表盤的周圍飾以玫瑰,百合等花草雕刻。表盤的下方還有飛翔的死神,美麗的女孩等怪異的人物造型。
銀月輕輕推開鐘樓的大門。
門並沒有上鎖,微小的吱嘎聲讓佈雷迪的心臟都差點跳出來。
鐘樓內的樓梯十分陡峭濕滑,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樓梯盤旋直上,又窄又黑。佈雷迪緊張的抓著銀月的手,他從未發現銀月的手如此的有力,幾次將他從失衡的狀態下拉回來。
他們攀登到一半的時候佈雷迪已經是四肢發軟,身體嚴重失衡。不過幸好一路上他們沒有遇到任何人。
終於前面的牆壁上出現了一扇小門,但是樓梯還繼續向上延伸著,銀月略微思索過後,拉著佈雷迪悄悄走近了這扇木門。
門開著一道縫隙,股射出一道淡黃色的光柱。
夢魘已幻化成幻境的本身,覆蓋在兩人的身上,使她們與周圍融為一體。
門內的房間非常的寬敞,支架上的瓶子正在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牆邊的木櫃子裡擺放著數不清的瓶子,裡面盛著液體浸泡著的花朵。
可惜r?波瑟夫不在這裡,不然他可能認出這些是什麼。銀月拉著佈雷迪繞開易碎的器皿,另一個櫃子突然發出「咚」地一聲。
銀月連忙站在原地,過了一會發現並沒有人,於是她走近。
那是一塊很大的紅色三角形水晶石,有點像盛放靈魂的水晶。銀月好奇的把手放在水晶上。
水晶放射出陣陣紅光,銀月湊近看時發現裡面居然有著數不清的靈魂。
特別是其中一個靈魂長著銳利的牙齒,它拚命的向著銀月的方向,使勁的撕咬著水晶內壁。
「這是什麼?」銀月奇怪的眨眨眼睛。
佈雷迪也看了看,「不像是人類的靈魂啊。」他低聲答道。
突然水晶裡的靈魂安靜下來,它靜靜地凝視著銀月。
銀月的右眼中,突然落下了淚水。銀月大吃一驚,因為這隻眼睛融合了她的靈魂,根本就不會有淚水。
「難道……難道你是……」銀月一下子撲到水晶石上,把整個臉都貼到了上面。「銀龍?是你嗎?」
裡面的靈魂合上了尖銳的牙齒,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麼……碧洛迪絲……」旁邊閃出了一個弱小的藍色靈魂。
「太好了,終於找到你們了。」銀月不由分說,一把捧起了這塊水晶,左右看了下,卻沒有找到東西可以包裹住它。
佈雷迪脫下他的外衣,銀月緊忙將水晶包在裡面。
幻境依然有效力,他們向屋子的深入走去,沒有魔法師的蹤影,到處都沒有。
銀月推開最裡面的一扇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佈雷迪差點驚叫出來,銀月一把摀住了他的嘴。
門內是一個碩大的血池,池子上空吊著一架奇怪的機器:一個鐵籠子,裡面貫穿著二隻帶刺圓盤,圓盤左右轉動著,籠子裡的不明物體正像下雨似的不停的滴下鮮血。
銀月努力不去猜測籠子裡倒底是什麼,她轉到一側的氣窗口,向外看了看,窗外是一架絞帶機器,上面帶著一個大籠子,籠子底沾滿了黑色的液體,散發著陣陣腥臭。
佈雷迪拚命的拉著銀月向門外走,銀月也沒有拒絕,走到門外時佈雷迪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銀月雖然沒有像他表現的那樣,不過也是面色發白,一想到這可能就是在製作血膏,她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噁心。
「我們到樓上去。」銀月簡短的說道。
他們繼續向鐘樓的樓頂前進。馬上就要看到鐘樓頂木門的時候,銀月聽到了一種聲音。
「巴克,巴克……哦親愛的巴克……」
銀月將門輕輕的撥開,拉著佈雷迪輕輕的從門縫中擠了進去。
鐘錶內部的巨大齒輪不停的旋轉著,發出巨大的卡卡聲,但是仍然掩蓋不住女孩子不停的叫喊聲。
是艾普莉。
地上扔著法師的黑色長袍,還有艾普莉的長裙。
艾普莉的頭髮散亂著,緊緊的擁抱著一個被她不停的叫做巴克的男人。
「我愛你,艾普莉。」那個男人深情地吻著她胸前的花蕾。
「巴克,快,巴克,天啊,我要飛起來了……」
佈雷迪的臉色鐵青著,但是他只能躲在鐘錶的齒輪後面,尷尬的臉色讓銀月都有些不忍去看。
地上正瘋狂的一對男女並沒有發現銀月他們正躲在不遠的地方。
看樣子這個魔法師的水平也不怎麼樣嘛,銀月心裡想道。突然她從鐘樓上的窗戶裡看到很多人在黑暗的庭院向這邊走來。
銀月用右眼仔細查看一下。是下午那幾十個女孩子,而帶著她們的人居然是本?埃利納。
銀月咬著嘴唇,看樣子來不及退到樓下去了。大不了到時騎著夢魘從樓上跳下去。
她打定主意後並沒有告訴佈雷迪,怕引起他的驚慌。
地上的兩人漸漸平息了他們如火一般的熱情。
艾普莉輕吻著巴克的嘴唇,「我愛你,親愛的。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愛著你。」
「我也是。」巴克撫摸著她的臉龐,「為什麼你不離開這裡呢?我可以養活你,我殺的人已經夠多了。」
「你怕了?」
「不!為了你,親愛的艾普莉。就是要殺光這整座城市裡的人,我也不怕。」
艾普莉咯咯咯地笑起來,頭髮散落在她**的胸前,引得巴克又低下頭去吻她的胸口。
「跟我走吧,艾普莉。」他再次哀求道。「我會掙錢養活你的,你可以像小鳥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
「可是你給不了我華麗的裙子,名貴的首飾,還有這豪華的宅子。」她的手玩弄著巴克的短髮。「再說女人很快就會變老,變的難看,我不想這樣。」她皺了皺眉,「老爺的血膏可以讓我永遠都這麼美麗,這麼迷人,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我永遠都喜歡我的艾普莉。可是我們不能總這樣下去。」
「這樣不好嗎?」她嘻笑著,躲開了巴克的親吻。
「艾普莉,我們已經罪孽深重了!」
看到巴克嚴肅的表情,艾普莉輕輕從後面擁抱住他的身體,柔弱身軀的貼近讓巴克全身頓時一僵,回身就抱住了艾普莉,在她的尖叫聲中又一次帶領她攀上了**的巔峰。
兩人又一次喘息著躺下來。
「時間不早了,你應該回去了。」巴克擔憂地說。
「才不要呢,今天晚上老爺不會有空的,才招來的十幾個女孩子夠他樂一晚上的了。」
「不過我看他對那些女孩子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了,他喜歡上了那個貴族的女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想讓她成為夫人。」
「哼!我好不容易才做了他唯一的夫人,不能再讓其他人上他的床了。」
「當初你哥哥不是也不同意。」
「唉,我那親愛的傻哥哥啊,要不是我那天有意去領主花園的附近玩耍,領主是不會注意到我的。」
銀月看了看她旁邊的佈雷迪,佈雷迪的臉色已經差的不能再差了,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服。
他的腦子轟轟地做響,他不知道,他的妹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