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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84章,溫柔撫慰 文 / 半度涼夏

    慕清婉心裡一怒,看樣子他還是不願意帶她離開了。舒骺豞曶

    伸手就要抵擋住他又湊上來的臭嘴,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他從小就生在官宦之家,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此刻看慕清婉美眸圓睜,裡面有火在燃燒著的模樣,自然知道她心裡肯定還在抗拒著自己,心下恍然:

    「原來美人兒剛才並不是真正想順從我,只是想讓我帶你出去啊?」

    慕清婉驚訝於他這樣的草包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再也裝不出柔順,突然揮手朝他面門抓去,那人沒有防備,又不如夏侯冽那般警醒且武藝高強,直接中了招,臉上被慕清婉的指甲抓出了幾道血痕。

    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忍著身上的疼就往門口跑去,明明只有幾步遠,可是她卻感覺像是翻閱千山萬水般,足尖一點,她剛想用輕功逃走,可是突然腿一麻,一股刺痛從小腿傳來,讓她才騰空而起的身子硬生生地栽到了地上。

    她下意識地一看,竟是一隻飛鏢。

    那男人嘿嘿冷笑著慢慢朝她走近,「怎麼樣?飛鏢的滋味兒如何?」忽然語氣一厲:「再敢逃跑,老子直接打斷你的腿!」

    說著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臉色變得鐵青,蹲下來左右開弓朝慕清婉的臉上招呼而去,直打得她眼冒金星,臉上瞬間浮現數個鮮紅的指印,血絲兒從嘴角溢了出來。

    那男人仍覺得不解氣,拾起地上的繩子就開始抽她,一邊抽一邊怒罵道:

    「不要臉的騷貨,你以為自己是鍍了金的還是鑲了銀的?老子肯干|你是給你面子,你還敢打老子?老子是你這種下|賤女人可以打得?」

    小腿上傳來的尖銳刺痛讓慕清婉痛得動都動不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麻意,她暗道不妙,看來這個飛鏢上鐵定是塗了什麼麻藥之類的東西,她的四肢漸漸變得無力,只能蜷縮成一團用胳膊抱著腦袋,手臂,肩膀,前胸,後背無一處不痛,被繩子揮過的地方火辣辣的就像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咬。

    「本少爺堂堂御史府的大少爺,肯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他|媽居然還敢敬酒不吃吃罰酒!」

    慕清婉一開始還能微弱地掙扎,嘴裡不停地罵他,可是漸漸的,全身變得綿軟無力,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再也無力動彈。

    他終於停下手,站起身來喘了一會兒氣,見慕清婉軟軟地伏在地上,仿若死人,他得意一笑,蹲下身來拂開她被冷汗浸濕得黏在臉上的頭髮,冷笑道:

    「怎麼樣?現在知道本少爺的厲害了吧?早這樣乖巧,不就少吃這許多苦頭?」

    慕清婉的衣服被繩子已經抽爛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那男人一邊說,一邊流著哈喇子盯著她裸露的肌膚,細如白瓷般的肌膚上一條條的血痕刺激得他更加興奮。

    他再也按耐不住,把她破爛不堪的衣服扯下來讓她豐盈的胸露出來,嘴裡嘖嘖道:「美,真是太美了……」

    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起來,身體開始發燙,尤其是下腹處,迫不及待地把她翻個身,讓她趴跪著,剛要撩起那層礙事的裙子,沒想到整個身體突然被一股大力踢翻在地,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個黑衣人給制住,動彈不得。

    那男人正要得手卻被打斷,一時火冒三丈,腦子一熱也沒想那麼多,開口就罵:「誰他|娘的敢打斷本少……」

    「爺」字還沒出口,嘴巴便狠狠地挨了一腳,痛得他當場吐了口血,再也沒有力氣囂張,只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

    「主子,咱們要找的人在這。」

    時間過去了很久,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夏侯冽負手站在窗前,看著漸漸西沉的落日,嘴唇越抿越緊,之前昭和回報說在大雄寶殿前的一處僻靜處,發現了一些迷藥,而慕清婉到現在都還沒消息,讓他不得不開始聯想那些迷藥跟她失蹤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想不到堂堂天子腳下,居然有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之下擄走當今的皇后,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放在身側的雙手越握越緊,他週身散發著一股殘虐的氣息,可恨的是他竟然還不能親自去找。

    「表哥,你還在擔心皇后姐姐嗎?」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灑了進來,他的臉在時明時暗的光線中清晰了又模糊,俊美得讓雲蘿看了這麼多年仍是會心跳加速,但是他此刻的樣子卻讓她有些不敢造次。

    聞言,他伸手揉了揉眉心,「雖然她確實該罰,但畢竟是我堂堂北燕皇后,在這種地方失蹤,簡直讓朕顏面盡失。」

    慕清婉剛才在大殿前對著一個男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他狠狠地一皺眉,心裡一陣煩躁。

    雲蘿見他眉頭又慢慢皺緊,臉上浮起一絲失落,美眸裡閃過一絲詭光道:「表哥你就放心吧,爹爹不是說了已經派人去找了嗎?想必姐姐也就是心情煩悶去附近散散心,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的。」

    夏侯冽的眼睛仍盯著遠方的天色,大手放在窗戶上,倏地抓緊,那木窗子竟被他硬生生地捏下一塊來,木屑從他指尖瀉了出來,而他自己竟毫無所覺。

    雲蘿被他突如其來的狠戾嚇住,心咚咚亂跳,忙悄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跟著雲嵐山走了進來。

    「皇上。」

    夏侯冽聽到雲嵐山的聲音,瞬間收斂起所有情緒,轉過身來,淡淡道:「何事?」

    雲嵐山拱手道:

    「時辰漸晚,為免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擔心,臣建議皇上還是帶著貴妃先回宮吧,至於皇后娘娘,臣再派得力好手前去找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夏侯冽將手背在背後,拳頭再次握緊,臉上浮起淡笑:「目前看來只能這樣了,一切有勞丞相。」

    車隊浩浩蕩蕩地按原路返回,只是與來時相較,鳳輦裡少了慕清婉,前方騎馬的少了昭和。

    一回到皇宮,夏侯冽將雲蘿送到雲意宮,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平靜,將她扶到床上躺下,溫和地撫慰道:

    「今兒你也受了驚嚇,就好好歇息吧,朕還有些折子要批,就不陪你了。」

    雲蘿見他雖然面色平靜,可是嘴唇仍是緊抿著,心知他仍然在擔心慕清婉,匆匆從她這裡離開指不定就是為了去找她。

    想到這裡,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怨毒,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擠出幾滴眼淚來,夏侯冽一見她哭了,心裡雖然煩躁,可是也不能視而不見,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

    「怎麼又哭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雲蘿撲到他懷裡,柔軟的胸脯緩緩地開始磨蹭他的胸膛,「表哥,你都好久不疼蘿兒了……是不是不喜歡蘿兒了……」

    夏侯冽劍眉一蹙,眼中閃過寒芒,可是嘴角卻微微勾起,「說的什麼傻話呢?你這不是懷著孕麼?朕是不想傷了孩子。」

    說著將她的身體拉出懷抱,將她按到床上躺下,正要縮手,卻被雲蘿一把抓住手,她臉頰酡紅道:

    「可是太醫說……說已經不妨事……」

    夏侯冽扳開她的手指,將她的雙手用被子蓋住,拍了拍溫言道:

    「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朕不能冒險,想必你也不想咱們的孩子發生什麼意外吧。」

    雲蘿聽到這裡陡然想起上次雲太后跟她說的話,無論如何,皇嗣最重要,她怎麼忘了?

    都是慕清婉那個賤人,讓她幾乎亂了陣腳。

    夏侯冽見她老老實實地呆著不再亂動,眼中的冰冷也褪去了幾分,正要說話,素娥推門走了進來,說是李公公在外求見。

    他忙走了出去,李長安走到他近前,將手中的紙遞給他,壓低聲音道:「皇上,這是剛剛接到的飛鴿傳書。」

    夏侯冽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變了,拿著紙的手也微微地發起抖來,他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的血液翻滾的勢頭漸漸壓下,因為他知道,此刻暗處絕對有雲家的密探在窺探。

    朝李長安一點頭,示意他先回去,他穩住情緒走回內殿。

    「表哥,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李長安來報,皇祖母的病情又加重了,朕必須過去看看,你好好歇著吧。」

    雲蘿心裡雖然氣惱那個老太婆怎麼這麼多事,但是臉上卻不得不裝出一臉擔憂的模樣:

    「既是如此,表哥快去瞧瞧吧,蘿兒這裡沒事的。」

    夏侯冽點點頭,伸手撫了撫她的臉,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從手上褪下一串佛珠套到她手上道:

    「這是千年金絲楠木所製,是清遠大師給朕特意開過光的,說是戴著能辟邪鎮煞,趨吉避凶,朕今日把它賜給你,盼它能庇護著你們母子平安喜樂。」

    雲蘿原本灰暗的眸子一見那串佛珠,立即變得晶亮萬分,這串珠子是今日南佛寺的住持清遠大師贈給皇上表哥的,清遠大師的名號在整個西陵大陸都鼎鼎有名,能夠獲贈這樣的佛珠全天下除了他以外,沒有第二個人有此殊榮。

    如今,他卻把這串佛珠賜給了她,可見在他的心裡,她還是很重要的,看來剛才是她多心了。

    她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那一顆顆圓潤的木珠子,簡直像是得了稀世珍寶一般笑得合不攏嘴。

    「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好睡一覺,朕明日再來看你。」

    雲蘿心裡歡喜,笑著點點頭,滿足地閉上了眼。

    夏侯冽的臉色也在轉身的一剎那,瞬間陰沉下來。

    走到雲意宮外,冰冷的風迎面而來,這才讓自己隱忍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他握緊拳頭,盡量平穩著步伐往勤政殿走去。

    到了勤政殿,一道黑影閃了進來,夏侯冽朝他遞了個眼色,冷肅很快拿出一個精緻的面皮抹在自己臉上,不消一分鐘,便有兩個夏侯冽站在了大殿中央。美卻臭婉。

    「雲嵐山的眼線想必還在周圍,你在這幫朕頂著,不許出任何紕漏。」

    冷肅肅然頷首,然後走到御案後坐下,拿起一本奏折看起來。

    夏侯冽轉到內室,轉動牆壁上的花鳥圖,一道機關門赫然出現在眼前,他的手指仍在輕顫著,深吸了一口氣,很快鑽了進去。

    夏侯冽一到,昭和便迎了上去,夏侯冽朝周圍看了一眼,厲眸微瞇:「人呢?」

    昭和正要說話,身後就響起一個低沉男聲:「你果然來了。」

    夏侯冽見到來人,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瞬間有無數道火花飛濺:「赫連墨霄!」

    赫連墨霄慵懶一笑,「正是本王。」

    夏侯冽眸色一厲,面上卻越發冷沉,他負手而立,冷冷地問:「朕的皇后呢?」

    赫連墨霄低笑一聲,伸手拿起面前石桌上的琥珀杯,在裡面斟上一杯酒,推到夏侯冽面前:

    「先別急,你的皇后既然已被本王救下,本王自然會保她無恙。先坐下喝一杯。」

    夏侯冽微一瞇眼,往前一步,在他面前站定,壓迫的氣息撲面而來,「你到底想怎麼樣?少跟朕來這一套。」

    赫連墨霄悠然一笑,「倒是少見堂堂北燕王如此急躁的模樣呢。好吧,既然你愛妻心切,本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他將酒杯拿起,一飲而盡,將空了的酒杯倒扣在石桌上,這才看著夏侯冽道:13721284

    「本王近日得到一個消息,不知道北燕王有沒有興趣。」

    夏侯冽臉上的凌厲之色略斂了斂,依舊淡淡地望著他,不置可否。

    赫連墨霄也不跟他計較,手裡把玩著酒杯,逕自道:

    「聽說我那個三弟已經和貴國丞相聯手,內憂外患,看來你這個北燕王……怕是做不長久了,哈哈……」

    聽了這話,夏侯冽的心裡瞬間開始翻江倒海,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雲嵐山,為了達到目的,竟然不惜與虎謀皮,寧願背負叛國賊的罵名與赫連恆之合作,看來北燕的江山他是勢在必得了。

    只是,即使心裡再怒再氣,夏侯冽的臉上依舊淡淡的,對上赫連墨霄擺明了看好戲的灼灼目光,只皮笑肉不笑道:

    「如果你是找朕來說這些廢話的,那麼恕朕不再奉陪。」

    見他沒有絲毫的驚詫之色,倒輪到赫連墨霄猶疑了,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轉念一想,他唇角又譏誚地勾起:

    「好,夠爽快!那本王就直說了,本王今日找你來,是想跟跟你聯手,一起對付赫連恆之和雲嵐山。」

    「對付赫連恆之?」夏侯冽一臉諷笑:

    「如果朕沒記錯的話,前不久,你還在朕的皇宮裡為你最親愛的弟弟打抱不平,怎麼突然想起要對付他了?」

    赫連墨霄臉色一變,想起那次回去後,赫連恆之瞬間轉變的嘴臉,他這才知道,多年以來,他一直將一頭凶狠的狼當成了一隻溫順的綿羊在保護著,疼愛著。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憤怒悄然隱去,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淡笑:

    「被蒙蔽的好像不只本王一個呢,你最心愛的皇后在剛剛受了凌辱之後,嘴裡下意識地喃喃而出的,好像也不是你的名字。」

    夏侯冽想起了上次慕清婉在發燒昏迷的時候口口聲聲念的是赫連恆之的名,眸光倏爾變得冷厲,不過卻越發的面無表情,「那又如何?你憑什麼篤定朕會答應你?」

    赫連墨霄又倒了一杯酒,緩緩勾唇道:「就憑現在你出現在了這裡。」

    夏侯冽用手指輕叩著石桌,淡淡一笑,「那朕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一旁的昭和聞言急了,不敢置信道:「皇兄!」

    赫連墨霄一愣,不過僅是一瞬間,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道:

    「傳聞北燕王向來冷酷無情,如此看來,果然名不虛傳,自己的皇后被人侮辱,還能等閒視之,如此胸襟,當真令本王歎服。」

    說著,臉色突然一沉,朝後面喝道:「把人帶出來!」

    兩個黑衣人應聲而出,一左一右捏著慕清婉的手臂,此刻,慕清婉已經陷入昏迷,腦袋耷拉著,一頭墨黑的長髮蓋住了臉,身子軟軟地任由他們拖著走。

    她衣服凌亂不堪,裸露的手臂上有被鞭打的紅痕,此刻已經高高腫起,前|胸雖然勉強被蓋住,可是因為身子軟軟地垂著,從他們這邊看過去,裡面的春|色幾乎可以一覽無遺,往日白皙細嫩的肌膚,此刻佈滿了被凌虐的痕跡。

    夏侯冽看得眼睛發紅,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血液瘋狂地往四肢百骸翻滾,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還不待思考,他整個人便飛躍而起,瞬間就將慕清婉攬到了懷裡,力道之大,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疼痛。

    昭和在一旁看得甚是焦急:「皇兄,你別抱那麼緊,她身上還有傷。」

    夏侯冽這才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下意識地就鬆了力道,一隻手將她攬著,另一隻手飛快解下了自己的外袍將她緊緊裹住,把她打橫抱起,緊緊摟住,伸手撥開她臉上的亂髮,她臉上清晰的指印映入了眼簾,嘴角還殘留著未乾涸的血跡。

    旁邊的昭和倒抽了一口冷氣,拳頭在身側握緊。

    夏侯冽嘴唇緊抿,週身泛起了殘虐的氣息,抱著慕清婉的手都在打顫,他閉了閉眼,等自己稍微冷靜下來,這才朝赫連墨霄道:

    「到底是誰?」

    赫連墨霄朝一旁的黑衣人遞了一個眼色,黑衣人立即走進了旁邊的屋子,不一會兒,便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似的聲音:

    「你們竟敢對本少爺用刑?啊……」

    一聲慘叫過後,他的聲音略微地低了下去,不過囂張氣勢仍然不減:

    「啊……你……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本少爺可是堂堂御史府的大公子,要是讓我爹知道了,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啊……」

    又是一聲慘叫,「不要打了……求你們不要再打了……我也就是看著那娘們是個絕色美人兒才起了色心,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人不是我擄來的,是雲丞相讓我爹爹派人抓來的,啊……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們……你們要抓去抓他們……我冤枉啊……啊……」

    那男人沒嚎多久,很快便沒了聲音,赫連墨霄緩緩踱到夏侯冽面前,看了一眼他懷中的慕清婉,歎息道:

    「好好的一個絕世美人,竟被糟蹋成這樣,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夏侯冽,你當真嚥得下這口氣?」

    夏侯冽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眼睛亮得瘆人,「赫連墨霄,不必對朕用激將法。解藥拿來。」

    赫連墨霄聞言幽深的眸子泛起一絲光亮,仿若看到了柳暗花明,從袖間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藥丸,拋向夏侯冽。

    夏侯冽揚手接住,將它喂到慕清婉嘴裡,轉頭對昭和道:「這裡交給你,裡面那個人,處凌遲之刑。蘇家,滿門抄斬。」

    蘇御史是雲嵐山的左膀右臂,如此一來,就等於和雲嵐山正式宣戰了。vzx2。

    昭和看著一臉決絕的夏侯冽,心知這次雲嵐山是真的惹怒他了,嘴巴動了動,終究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夏侯冽說完,抱著依舊昏迷著的慕清婉匆匆離去,每走一步,他都像是踩在刀刃上,難受得他頭腦發脹,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

    李長安早已經駕著馬車等在不遠處的樹林裡,夏侯冽抱著慕清婉走了進去,剛坐下,慕清婉便醒了。

    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尖叫出聲,伸手對抱著她的夏侯冽又是捶又是打,甚至還張嘴咬人,也不管是什麼地方,只要一碰到,就狠狠地咬下去,夏侯冽任由她撕咬著,只是緊緊地抱著她,不斷地拍打著她的背,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撫慰道:

    「乖,不怕了,有我在,沒有人敢再傷害你……乖……」

    慕清婉卻好像沒聽到似的,四肢仍舊掙扎得厲害,整個馬車都在搖搖晃晃,夏侯冽又不敢太大力,生怕又弄疼了她,只得將她雙手環上自己的脖子,一條腿抬起將她不斷掙扎著的雙腿禁錮在中間,慕清婉見雙腿被制住,嘴上的力道更狠,雙手也開始不停地在夏侯冽的身上亂抓,那尖尖的指甲刺入皮肉裡,讓夏侯冽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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