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赫連墨霄,恆之便是我的親弟弟。舒骺豞曶」
他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
慕清婉心裡有些不安,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但是聲音仍舊清淡,「原來是東墨的王子殿下,不知這麼晚出現在這裡有何貴幹?」
「小王剛剛在宴席上喝得有些微醺,故而出來解解酒,正要回去卻沒想到又聽到了娘娘如此美妙的詞曲,當真是天意不成?」
赫連墨霄五官長得與赫連恆之有些相似,不過相較恆之的溫潤儒雅,他看起來卻更添幾分冷峻剛毅。
此刻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裡落滿繁星,看得慕清婉有些發怔。
雖然他那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不同於恆之那雙藍眸,但是笑起來卻是如此相似。
記憶中,恆之也喜歡這樣笑,清爽乾淨,一直暖到她心裡。
她的心狠狠疼著,怔怔地一動不動,貪看著那熟悉的眉眼。
她想起昨夜夏侯冽所說的話,恆之,你現在到底如何?
直到一隻微涼的大手撫上她的臉,她這才反應過來,陌生的氣息讓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堪堪避過他的觸碰。
赫連墨霄斜睨了慕清婉一眼,思緒回到了啟程來北燕的那天,恆之那張蒼白枯槁的臉一談到慕清婉時,那種濃烈的哀傷和痛楚,刺得他心都疼了。
恆之說,當初他竭力想說服她與他一起回東墨,可是她不肯。
恆之說,西楚國力日漸衰弱,她想選擇一個比東墨更大的靠山來保護她的家國親人無可厚非,他不會怪她。
恆之說,今日她選擇背棄他嫁給北燕王不是她的錯,怪只怪他不夠強大,不能給她想要的庇護。
當時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赫連墨霄就在想,如果這個女人真心愛著恆之,八年的感情不會說斷就斷,況且如果她嫁給恆之,東墨和西楚聯手,未必不是北燕和南陵的對手。
這一切,不過是這個女人的借口罷了,一個想要掩飾自己野心的借口!
當時他只對恆之說了一句話:傷害你的人,大哥絕對不會放過!所以,他親自來了北燕。
瞧瞧她剛才在夏侯冽面前放-蕩的樣子,在那麼多的使臣面前,她居然恬不知恥到如一個青樓妓-女般主動引-誘,這樣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是恆之口中那個純潔無暇的小女孩?
思及此,赫連墨霄的心一寒,面前的女人越發的讓他覺得厭惡。
看著手指上晶瑩的淚珠,他諷刺一笑:
「呵,女人還真是善變吶,上一刻還躺在別的男人懷裡搔首弄姿,這一刻又假惺惺地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對月傷懷,愛上你這樣下|賤的女人,真是三弟的悲哀。」
「你……」沒想到他會突然出言如此侮辱,慕清婉氣極,揚手就想給他一巴掌,手腕卻被他狠狠捏住。
「怎麼?惱羞成怒了?像你這樣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恆之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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