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貴國的皇后清婉公主當年一舞動天下,讓皇上癡慕數年,碰巧小王的王妃也是敝國最善歌舞的女子,今日特備一段舞蹈,一則賀北燕王與皇后大婚之喜,二則拋磚引玉,讓我們有幸親眼目睹一下傳說中清婉公主傾城絕艷的舞姿,北燕王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底下各位使臣紛紛附和,夏侯冽瞧了眼一臉平靜的慕清婉,唇角一揚,允道:「快快有請南陵王妃。舒骺豞曶」
很快,一縷清越的笛聲在大殿之內昂揚而起,婉轉流亮如碧波蕩漾、輕雲出岫。
一個身材曼妙,身披白紗的女子窈窕地從屏風後出來,踏著節奏扭動起來,做著各種高難度舞蹈動作,雪白衣袂不斷翻飛,如風輕揚,絕美的容顏,絕妙的舞姿惹得下面驚歎連連。
慕清婉卻仿若置身事外,只是一杯一杯地喝著略帶些甜味的酒,喝多了,竟然有些上癮了。
她淡淡地笑,清冷的目光沒有半點溫度,本來今天下午就和昭和喝了不少酒,現在又喝了許多,一時間竟覺得腦袋有些發暈,可是她還是一杯杯地倒著,似乎不醉不罷休。
正想再倒,手卻被一隻大手按住,掌心帶著厚繭,刺痛了她細嫩的肌膚,耳邊傳來一個冷得讓人發顫的聲音:
「身為皇后,如此貪杯,成何體統!」
慕清婉的嘴角勾起冷笑,回敬道:「多謝皇上提醒,臣妾自有分寸,絕不會給你丟臉!」
說著就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卻被他握得更緊,力道之大讓她的手骨都有被捏碎的嫌疑。
她抬眼瞪他,希望他放手,可是他卻恍若未聞,只悠然瞧著另一隻手正在把玩的物事,慕清婉定睛一看,居然是恆之給她的玉珮:
「皇后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嫁給了朕,身上居然還敢帶著別的男人的東西,你且說說看,朕該如何懲罰你呢?」
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呼出的氣息甚至帶著清冽的酒香,可是慕清婉卻覺得如墜冰窖。
玉珮果然在他手裡!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把它還給我?」
他輕輕地在她耳邊吹氣,眼中一片冰寒:「用你父皇母后的命來抵,如何?」
慕清婉不敢置信地瞪他一眼,使盡全力甩了甩手,想要遠離這個惡魔,可是他卻不讓她如願,反而一用力,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們原本就坐得極近,加上有高高的桌案隔著,下面的人自然看不出他們底下有什麼異樣,但是現在夏侯冽這樣大喇喇地抱著她,大家卻是瞧得分明。
聞著那股淡淡的龍涎香,慕清婉本能地開始掙扎,不過很快被他制住,他的呼吸若有若無地在她耳邊撩撥著,聲音冰冷卻帶著恍惚的溫柔:「別鬧,大家都在看。」
慕清婉不動聲色地往下一看,果然瞧見下面的使臣都有意無意地將視線調到了他們身上,尤其是西楚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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