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晚餐殘留的辣味還在她的舌尖,一旦觸碰,那種刺激的痛感一陣陣,不斷由舌尖傳遞到全身。
她這是在變相地懲罰他!變相地折磨他!
她用自己做誘餌,為的,就是給他這樣致命的一擊!
對辣椒強烈過敏,即使觸碰到一丁點,也會要了他半條命!
眉頭蹙地更深。
一邊,是難以撲滅的慾火,一邊,是難以消磨的疼痛。
這個磨人的小東西!
通過男子退縮的反應,顏汐也早已知道自己計劃得逞,鬆開他的唇,望著他那雙痛苦與烈焰重疊的雙眸,笑得無害,「哥,這樣沾滿辣味的我,你還想吃麼?」
她緩緩移開他的身子,得意地笑著。
男子緊擰的眉頭皺得更深,狹長的雙眸微瞇了瞇,一絲詭譎的水痕滑過眼底,原以為他會就此放手的顏汐,卻沒想到他突然將她壓到身下。
「——要!」微涼的薄唇傾吐出一個字,狹長的雙眸微斂,瓷藍的波光一圈圈蕩漾開來。
既然是她先點燃這團烈火,那麼,她就要為此負責到底。
她就像那種嗆口的小辣椒,辣到人心尖,雖然疼,卻…依舊那麼誘人。
顏汐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可當她想要後悔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迅速解開拉鏈,在瞬間躋身於她濕軟甬道,一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顎,一手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邪惡的勾勾唇角,笑得顛倒眾生。
「顏汐,忘了惹我的後果麼?」他瓷藍的雙眸泛著懾人的寒光,「你這隻小辣椒,今晚,我是吃定了!」
說完,他便立刻傾身而下,讓二人雙唇再次緊貼。|
身下的動作,也在刻不容緩。
「唔…唔…恩…」
這一場誘惑與反誘惑的戰爭,此刻,才開始拉開帷幕。
愛是愚人的國度,到底是誰最後誘惑到誰?其實他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晨曦的陽光猶如初生般美好,斜斜打照在女子溫婉的臉龐,有些刺眼,清風浮動著潔白的窗簾,不情願睜開眼,還是相同的房間,而身邊,已不見席端堯的身影。
顏汐下床,來到洗手間,剛抬眸,看見鏡子裡被「滋潤」的很好的自己時,便發現,鏡子中央,貼著一張粉色的便利貼。
撕下一看,不到一秒,她便立刻衝到洗手間外,打開櫥門,翻開自己的行李箱。
果真,不輟所料。
一錘重重敲在堅硬的行李箱上,氣得不行。另一隻手中握著的那張粉紅便利貼,也瞬間被她撕得粉碎。
——鑒於你昨晚的「不老實」,所以,今天借用你的那張「王牌」,以示懲罰。
雋秀的幾行字跡清楚寫在便利貼上。
果然是他席端堯的為人風格!
「——啊~~」顏汐忍不住手舞足蹈,氣得將行李箱扔到一邊。
「該死的席端堯!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不惜放出惡毒的狠話,而與此同時,正在與英國皇室代表洽談合作案的席端堯身子不由地一顫,心頭一冷,卻立刻迅速打掩藏好種不適的感覺,繼續投入工作。
該死!昨晚,太難以自禁,那個磨人的小辣椒,害得他脖子以下,都起了紅疹,身體也微微有些過敏反應。不過,還好有襯衫遮著,過敏症狀也不是很嚴重,不然,影響到今天的洽談會議,他發誓一定不會放過她。
已經有兩天沒見到席端堯了。
顏汐每次撥通他的號碼,無一例外地都是接線員那千篇一律的動人嗓音。
無法接通…無法接通…
她現在,忽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遊走在倫敦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區,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artshow大樓的巨幅液晶顯示屏上,卻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頓時吸引了顏汐眼球。
該死的,那衣冠楚楚,優雅冷靜的男人,不是席端堯是誰?
他面目如許,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即便面對眾多媒體,或者王室成員,他也能坦然面對,自信從容。
新聞播報員用流利的英文播報著l&yx與英國皇室合作案的順利進行。許多痛顏汐一樣的路人也不覺停下腳步,望著巨大的液晶顯示屏,周圍低音唏噓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鏡頭前,男子挺拔的身影顯得愈發偉岸,他稍稍勾一勾唇角,將東方男人的獨有內斂與西方男人獨有野性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次l&yx能與皇室合作成功,靠的,不僅僅是artshow首席執行總裁aldrich的鼎力推薦,更關鍵的是,他是以一幅小小的畫,震驚四座。」
報道員說著,周圍路人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有顏汐心底,一片清明。
液晶屏幕上,隨後便立刻展示那幅驚艷王室的畫。
細看才知道,那是一副融合中國刺繡,用絢麗寶石裝飾的美麗畫卷。
畫上的風景便是英國著名的泰晤士河。陽光幾縷碎碎映照在河面,幾隻潔白的天鵝展翅高翔,藍天白雲,山光水色,放佛將真實的泰晤士河展現在你眼前,引人入勝。
而誰又能想得到,這幅畫,是顏汐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一針一線刺繡上去的,後來交給沐氏高級技工加工,將沐氏最具得意經典寶石,分層鑲嵌到畫中。一絲一毫,都完全出自手工。
那是她最後的一張「王牌」,卻被他巧妙利用,成為l&yx與王室合作成功的墊腳石。
顏汐苦笑著,在身旁眾人一片依舊羨灩讚歎聲中悄然離去。
aaaaaaaaaaaa
席端堯平生是個從不碰辣的人,除了這一次,上一次,也是因為她。
她逼著他吃掉那些可能要了他命的辣椒,他逼著她,愛上他這個像毒藥一樣的男子。
聖誕過後,就離寒假越來越近了。
顏汐是打心底懼怕這些的,那夜的恐怖夢魘還時不時迴盪在腦海中,男子以她親生哥哥身份一次又一次地瘋狂佔有,現在回想起來,身體還是會顫抖。
自聖誕那晚後顏汐回到學校,夢菲便發現她有些不對勁,說不出來是什麼,但她能感覺到,顏汐心底壓著一個很重很重的擔子,無法啟口。
「顏汐…我覺得,你最近有點不對。」夢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自從聖誕節那晚你被你哥接走了,再回到學校,就變的不一樣了,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顏汐心顫了顫,怎麼?連夢菲都發現她的反常麼?
連忙搖頭,「不是。只不過最近沒休息好,你別瞎擔心了…」
「真的是這樣嗎?顏汐,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啊…」
「嗯。我知道。不過…夢菲,我想問你,你跟你哥…關係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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