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望著來意不明的弟弟,嘲諷地笑著道,「三年不見,弟弟,你還是那麼專情。|回s市,竟然先不回家,而是第一個過來找顏汐。」
「呵…姐,你也不賴,三年不見,你從小的夢終於實現了,弟弟此次前來,就是要來祝福姐姐你的。」白曜辰不動聲色的來到顏汐身邊,攔住她的肩,在她耳邊輕輕道,「有我。」隨後不等顏汐回話,又對上白子衿,「我跟顏汐當姐你和姐夫的伴郎伴娘,不妥麼?」
白子衿咬咬牙,顯然對她這個弟弟此刻趕來替顏汐解圍這一舉動頗為不滿,不過,也無何奈何,終是挑眉,「其實我沒什麼意見。」
「那就好。」白曜辰輕撫著顏汐髮絲,像是想到什麼事,以一種事不關己地語調隨意道,「哦,對了姐,剛才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姐夫喝醉了酒,被他身邊那個小秘書扶進了希爾頓酒店。所以,我想你還是去看看比較好。」唇邊噙著一絲壞笑。
方纔還在沾沾得意的白子衿聽了白曜辰的話後突然大驚失色,狠絕的眼神掃過二人,隨後拿起大衣,憤憤離開,氣得一句話也沒留。
55.直到白子衿的影消失在街角盡頭,顏汐才回過神來,愣愣對白曜辰發話,「你怎麼回來了?」
「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adam顯然有些生氣,雙手環胸,不滿道,「沐顏汐,好歹我也是照顧了你三年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一聲不吭就回s市,連聲招呼都不打?」
「嘿嘿,」顏汐露出討好的表情,「對不起對不起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這回吧,下回、下回我一定不敢了。」
「你還敢說下回?」
「沒有下回,沒有下回。」顏汐舉雙手保證。
白曜辰嗤笑了一句,一副原諒你了的表情,不耐得拿起顏汐喝的水杯,匆匆灌了幾口。
他終究,是那個治療她傷痛的那個人,而不是那個,能讓她傷痛的那個人。
「你回s市沒關係麼?在美國那邊的通告工作怎麼辦?」
白曜辰藐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我不回來,看著你被我姐,被他們輪流欺負麼?」
氣氛又忽然沉重起來。
顏汐垂眸,低聲道,「曜辰,好歹她是你姐…」
白曜辰一臉不屑,卻轉而又壞笑道,「你看,為了你,我都大義滅親,跟我姐槓上了,你還不乖乖來我這兒,從了我?世間像我這樣專情的男子,又能尋到幾個?」
「少臭美!」顏汐顯然對他的自誇嗤之以鼻。她寧願將他的話當成玩笑,也不願意那些話,是他真心實意說的。
她沐顏汐,許不起他一個明天。
是夜。希爾頓酒店的高級套房內。
暈黃的燈光渲染出曖昧的味道,暖氣靜靜開放著,氤氳出一室溫暖。
寧芸呆呆望著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男子,微微有些癡迷。
他大衣被脫去,襯衫紐扣隨意解開兩顆,露出精壯的胸膛和性感的鎖骨,喉結輕輕滾動,輪廓分明。
寧芸稍一低頭,便能近距離靠近他,鼻尖輕碰鼻尖,一股電流便瞬間肆竄全身。男子白皙的面龐看不到一絲瑕疵,瑩瑩肌膚透著千重疏離的光。
「顏汐…」男子輕聲呼喚,順手便攔過低頭靠近寧芸的腰身,瞬間,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唇隨即附下。
寧芸被席端堯突如其來的一吻驚的戰慄住,這是他第一次吻她,即使從前與他再親密的接觸,他都清醒著頭腦,不去碰她的唇,而此刻,他卻陰差陽錯地吻住了她!
驚喜,激動,又帶著濃濃的感傷。
她知道這次吻她,是把她當成了沐顏汐,但即便被當成一個替代品,她也甘心,甘之如飴。
她閉眼,緊緊纏繞住身上男子,奮不顧身的火熱地回應著他的舌,如軟火熱交織在一起,即時引爆一場熱戰。
正在房間內溫度不斷升高之時,突然,破門之聲傳入,白子衿幾步跑來,輕而易舉拉開緊密的二人,上來,便是一巴掌,扇給寧芸。
「不要臉的賤人,給我滾開!」
「讓你留在阿堯身邊,是看在你有那個能力,能在工作上幫他一點,沒讓你把他勾.yin到床上!」
寧芸摀住紅腫的臉,沉默不語。
白子衿來到醉酒的席端堯身邊,對上寧芸的目光更加尖銳,「你以為他現在碰你是為了什麼?現在他神志不清,你別再執迷不悟!」
「要死再有下次,你父親那個土地局局長,你母親那個大學教師都可以不用當了!」
「還杵在這兒幹嘛?還不快滾!」
寧芸沉了口氣,整理好衣衫,抓起包包便推門而出。
通過升降梯透明的玻璃窗,能夠看到今夜的星空各位燦爛。她平復著心情,盡量不讓自己表情看起來不自然。走到大樓一處昏暗拐角處,點燃一支摩爾,深吸一口。
「咳咳咳咳咳——」刺鼻的煙味一股腦兒嗆進鼻腔,逼著她的眼淚往外流。
「不會抽煙還逞強。」正在此時,忽然一人搶過她手中煙,泯滅,扔到地上。
寧芸抬頭,滿眼淚光,看到來人,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在我面前,你無須偽裝什麼。」joe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溫煦勝過三月春光。
可沒料到,寧芸只是盯了他看不到三秒,便大力推開他,逕自向前走。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不是在可憐你。」joe朝她的背影大聲喚道。
寧芸一直前進的身子明顯一顫,停住腳步,扭過頭,一臉不解的女王姿態,「你還沒那個資格!」隨即,憤憤離去。
joe一直望著寧芸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他沉沉低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表情,金絲邊的鏡片在月光映襯下泛出深幽而哀傷的光圈,一層一層,繚繞開。
清晨,希爾頓酒店高級套房內。
陽光輕柔地打在相擁而眠的二人身上,暖氣適時地開著,即使未著絲縷,也感覺不到涼意。
男子最先醒來,揉揉發脹的眉心,看著眼前這副情景,腦中卻怎麼也會想不出昨晚發生的事。
一旁的白子衿還在沉沉睡著,光潔的藕臂緊緊纏著他的腰身,一臉幸福,讓人不忍打擾。
席端堯望著身側恬靜的睡顏,瞇了瞇狹長的雙眼,一抹精光從眼底閃過。微微移開女子纏繞的手臂,不料,她卻醒了。
「阿堯?」白子衿含羞地喚著男子,低著頭,緋紅了臉,不敢看男子太過完美的臉。
「子衿,昨晚的事我記不得了…」
「我不怪你,是你喝醉了…」
男子挑眉,對上女子晶亮的杏眸,十分怒定道,「其實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