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上到處都是亂哄哄的場景,所有人都亢奮的跳來跳去,再殺了一批戰俘之後,沒有人害怕,就連兩旁看熱鬧的孩童都興奮的衝上去對著已經死掉的屍體踢上兩腳。
很快,所有的頭顱都被插在長矛上然後擺在一旁的一個祭壇之上,做完了這一切,台上的大祭司哇哇亂叫,再次一揮手,很快又有一群戰士壓著一群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的戰俘走了出來。
這一次的戰俘數目要更多,整個廣場頓時沸騰了起來,所有的族人都在舉著雙手嘴裡發出「吼吼吼」興奮的喊聲。
誰也不知道就在離這個廣場幾百米的一棵樹的樹頂上,一道身影正安靜的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肖強臉色平靜的看著廣場上正在發生的一切,在他所站立的下方,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具屍體,全都是隱藏在這周圍的暗哨。
也正是因為這樣,部落裡面才根本不會想到這時候竟然有人竟然能夠突破重重暗哨來到部落的中心地帶。
肖強看到那些人似乎又要斬殺戰俘,原本已經準備出手了,身體卻突然又停了下來,視線仔細的盯著對面的廣場。
只見那些部落族人的情緒已經被台上的大祭司挑動的群情亢奮起來,大祭司看到時候差不多了,這才哇哇一陣激動的亂叫。
也不知道大祭祀到底對著下方的眾人說了什麼,人群中突然轟的一聲炸開了,所有人嘩的一聲大聲吼叫了起來。
嘴裡整齊的呼喊著什麼,雙手舉著武器在空中亂舞,很快,在這些人的呼喊下,一道身穿黑袍的人緩緩的從一旁的一間房屋中走了出來。
轟!
當這個黑袍人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整個廣場所有的部落成員全都嘩的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雙膝跪地,身體匍匐在地,雙手虔誠的擺在面前的地面上,腦袋幾乎要伸到地底去。臉上滿是激動虔誠之色。
黑袍人緩緩地走上一旁的祭祀台,身上寬鬆的黑袍幾乎將他的整個身體全都遮掩了起來。
頭上罩著一頂十分大的黑帽,當他抬起頭,臉上竟然還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只有兩個黑洞洞的眼孔露在外面。
下方的族人全都匍匐在地,滿臉的虔誠之色,而反觀那些被抓的戰俘,看向這個黑袍人的眼神則滿是憤怒的怒火,有的更是桑唰的一下掙脫了捆縛,朝著祭祀台上衝去。
不過很快,後面的部落戰士就追上去,然後一陣亂刀猛砍,將這個戰俘砍成了一堆肉泥。
台上的黑袍人對這些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這邊,然後便收回視線,開始對著下方講話。
遠處的肖強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幕,眉頭微微皺起。
面前的這個黑袍人無疑才是這些部落族人成為蛹兵的關鍵,既然有火焰藥液,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神之手裡面的成員。
可是不知為何,肖強對面前的這傢伙總是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之前自己和對方打過交道。可是無論他怎麼思考卻始終記不起面前這人到底是誰。
因為太專注於想事情,肖強放鬆了警惕,腳下的樹枝喀嚓一聲被踩斷了一根,肖強頓時一下子從思考中驚醒,但是這一切已經晚了。
對面的祭祀台上,那個黑袍人突然抬頭看向這邊,突然伸出手指著肖強所隱藏的那棵大樹,然後大聲用部落的語言喊著。
嘩!
很快,整個廣場的部落成員全都嘩然了,迅速的從地上站起來,順著黑袍人所指的方向看了過來。
大祭司朝著肖強的方向大聲吼了幾句,很快十幾名部落勇士瞬間掏出腰刀,舉著長矛,飛快的一躍而起,身體像是猿人一般衝上了樹幹。
看到從遠處衝過來的這些戰士,他們的速度和跳躍完全已經超出了人類極限,肖強就知道這些族人都已經成為了蛹兵。
既然已經暴露了位置,肖強索性也不在隱藏,而是直接從樹幹後面走出來,身體唰的一聲直接跳到了地上。
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從兩個方向衝過來的戰士,肖強突然一彎腰將手中的那柄腰刀飛了出去。
腰刀在空中劃過一段弧度,然後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種精準的操控一般,在空中劃過兩道弧線,就像是一下子長了眼睛一樣,衝在最前方的幾個戰士瞬間中刀,一排排像是割麥子一樣全都倒了下去。
唰唰唰!
一把普通的腰刀被肖強發射出去,彷彿變成了神兵利器,一刀飛出,十幾個戰士一排排的全都當場被殺,刀子旋轉著十分精準的劃過這些傢伙的脖子。
飛刀在解決掉這些人之後,並未停留,而是繼續向前飛行,看方向,是直接朝著祭台上的那個戴著白色面具的黑袍人衝去的。
看到十幾個精銳戰士竟然瞬間被殺,大祭司面色大變,連忙慌亂的下達的命令,似乎是要族人保護神使的安全。
那個黑袍人站在祭台上,原本以為這次的闖入者只是一個其餘部落的攤子,但是當看到十幾個戰士瞬間被殺,以及那個從樹上落下來的身影之後,藏在白色面具下的那雙眼睛中頓時閃過一抹精光。
飛刀再次直接穿過兩個戰士的身體,然後衝到祭台上,朝著這個黑袍人衝來,這傢伙冷哼一聲,閃電伸手從身上抽出一柄刀,砰的一聲朝著空中刺過來的飛刀砍去。
只聽一聲砰響,緊接著黑袍人倒退了好幾步,差一點就飛下祭祀台,而他手中的那柄刀已經斷成了兩截,而空中的飛刀則是被這一擋瞬間彈射了出去,直接插在了另外一個黑人戰士的肩膀上。
臉色蒼白的盯著手中的半截斷刀,手掌虎口處還傳來一陣陣疼痛,黑袍人心中大驚,他沒想到自己的實力竟然沒能將刀子給格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