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村長的兒子,叫李浩。i^
這傢伙三十來歲,屬於村裡較早出去打工的,十幾歲就出去了。
奮鬥了十多年,終於混成了有車有房一族,每次回到老家,都帶許多東西,引得無數人羨慕。
奧迪,是他買的第一輛車,當時在村子引起極大轟動,然後許多人都出去打工了。
只是後來許多人被他帶出去,反倒成了他壓搾的對象。
因此這傢伙在村子裡名聲不太好,但他是村長的兒子,加上很有錢,一般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李冰洋聽說過這些,對這傢伙印象不太好。見他過來,淡淡道:「這不是李浩嘛,好久不見。」
李浩聽了淡淡一笑,指著與她一道下車的林晚傑道:「這是你男朋友?」
見李冰洋點頭,他眼裡閃過一絲羨慕,又有一絲不爽。
沒辦法,李冰洋這樣的美女,放在哪裡都是頂級的。尤其是這兩年,變化之大,更為顯著。
她變得更有魅力,還有一絲淡淡的不近人情。正因為如此,所以更吸引人注意了。
「你好,我是李浩,很高興認識你。」李浩走了過來,向林晚傑伸出了手。
林某人早就從李冰洋的態度裡看出她對這傢伙的態度,見他伸手,擺擺手道:「大家不熟,就別來這套了。」
李浩一呆,跟著搖了搖頭,對李冰洋道:「你這次回來是……」
李冰洋也道:「就回來看看,這就走了。%&*";」然後和林晚傑上了車,直接閃了。
李浩大怒,一拳打在車上,他女朋友反倒笑道:「怎麼,看上人家姑娘了?」
李浩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一雙眼睛,卻怨毒看向了林晚傑車子的背影。
其實在農村,有些地方還是會用棺材埋葬的,即便當初在最嚴格的時候。
或許他們偷偷的來,或許在晚上沒人的時候。反正下了葬,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山上有不少墳墓,但李冰洋父母的墳墓,卻連一個像樣的墓碑都沒有。
不僅如此,其他人墳前起碼都是乾淨的,只有這邊,長滿了雜草。
李冰洋哭著拔掉了那些雜草,拳頭捏著又鬆,鬆了又捏,最後歎口氣道:「沒想到借點錢給他們,他們卻如此對待我父母。」
林晚傑有過與她差不多一段經歷,聽了這話安慰道:「傻丫頭,人死就轉世投胎了,這肉身也會漸漸腐爛,最後融入大自然懷抱。你父母死去已經快兩年了,他們……咦,不對。」
林某人突然咦了一聲,似乎非常詫異。
「怎麼了?」李冰洋驚奇看著他。
林某人沒有說話,而是拿出量天尺,凶道:「把你的正義之氣給收起來!」
量天尺有些委屈,晃了晃身子,然後光彩不再那麼奪目,變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尺子。
這時候林晚傑大手一揮,整個天空都變暗了,然後他又拿出乾坤錦囊來,念了句口訣,頓時陰風呼嘯,比拍鬼片還真是百倍。
李冰洋縮了縮身子,似乎有點冷,問道:「喂,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林某人依然沒說話,而是對著墳墓呵斥道:「既然我都準備好了,你們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要我動手!」
聲音一落,就有人幽幽說道:「上仙饒命啊!」
聽到這聲音,李冰洋渾身一震,大聲道:「是我爸媽的聲音。」
林晚傑一呆,然後就看到一對中年男女跪在自己面前。難道說,他們是李冰洋的父母?
林某人急忙拉過李冰洋,然後用手在她額頭一點,算是開了靈光,然後這丫頭就看到了那對中年男女,大哭道:「爸,媽!」
她急忙跪了下去,抱住他們痛哭起來。
他們愕然抬頭,發現這姑娘與自己女兒差別很大,但模樣一樣,聲音也一樣,不由詫異道:「你,你是冰兒?」
李冰洋點頭,哭泣道:「是啊,我想死你們了。嗚嗚,你們沒死,真好。」
婦人聽了苦笑:「傻丫頭,我們已經死了兩年了,這只是我們殘留的最後一絲魂魄而已。哎,為了等你,可苦了我與你爸啊。」
李冰洋愕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看向了林晚傑。
林晚傑點頭道:「他們確實死了,不過我剛剛一來,就發現這裡有鬼魂存在,沒想到卻是你父母。」
「晚傑,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父母的對不對?」李冰洋哭著問道。
林某人沉默,他還真沒有辦法,不然當初胖子也不會因為殘留了一點魂念,後來被另外一個胖子帶走了。
可就在這時,通靈寶玉突然說話了:「主人,其實我有辦法救他們。」
「你有?」林某人欣喜若狂,急忙問道,「怎麼救?」
「雖然他們肉身毀了,但神魂還在。主人別看我說話柔柔的,其實那是和我的屬性有關。我除了尋找天地靈寶之外,其實還有養護神魂的作用。不過主人,我只能給你保存他們神魂,真正救他們,還得靠你啦。」
林晚傑氣急,怒道:「那我該怎麼救?」
「其實很簡單啦。主人,只要你把修為提升到造化境,到時候就可以憑空為他們塑造肉身,然後打入神魂,他們就可以復活了。若不然的話,你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只是比較麻煩而已。」
聽了這話,林某人大喜道:「那你先把他們神魂給收了?」
通靈寶玉點頭。
「嗚嗚!」眼看林晚傑沉默,李冰洋又哭了起來。
他父母也說道:「好孩子,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看到你幸福,我們就滿足了。至於能不能活,那也不重要了。」
聽了這話,林晚傑忙道:「爸媽,其實我可以救你們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爸媽?」兩人都是一呆,然後中年男人欣慰一笑,說道:「好好,冰兒能找到你這樣的老公,我們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你不用說這話安慰我們。」
倒是李冰洋老媽卻道:「老頭,既然女婿能夠看到我們,說不定真能救我們呢?」
一句話又激起了幾人心中最後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