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聲音方向看去,哪裡有人?一時間有些迷糊,難道自己聽錯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i^何況妖女今天一定會來的,哪能剛好聽到這些對話?
林某人手一招,收了量天尺,又抱起上官婉兒,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尋找妖女去了。
「師父,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雖然跳舞被打斷,日出也沒法看了,但上官婉兒反倒沒有一絲一毫不開心。
「找你師娘去。」林晚傑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兔起鶻落之後,走遍了大半個泰山,依然沒有看到妖女,忍不住歎了口氣。
想見妖女一面,真的不容易啊。林晚傑感歎了句。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其實有時候並不然。
起碼今年的十五月亮就是最圓的,而且還會持續兩個小時,在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
早早的,林某人帶著上官婉兒站在了泰山之巔。因為之前死了三個人,這裡此刻已經被警戒了。
當林某人來到這裡的時候,警察要把他趕走,但林某人哪裡理會他們?直接亮出自己中將的身份,冷笑道:「都給我滾,現在我有事要辦!」
中將?這年輕人竟然是中將?華夏竟然有這麼年輕的中將?天啦。
那些警察嚇得半死,對於林某人的話也不敢反駁半句,灰溜溜就閃了。
一時間泰山之巔只有林晚傑和上官婉兒兩個人。
「沒想到啊晚傑,你竟然成了中將。%&*";」農夫林戰天又出來了,他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神有些怪異,「只是你不知道,為國家辦事,和古代的鷹犬一樣麼?」
林某人眉頭一皺,沒想到老爸竟然說這種話,無語道:「那你當初讓我讀書又是為了什麼?給你買車買房又是為了什麼?難道這一切,你以為沒了國家我能得到麼?」
國家是人民的保護傘,雖然林某人現在可以不用靠它,但對這個國家還是很有感情的。
尤其是知道老爸要對妖女動手的時候,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理念不一樣,爭吵也就是必然了。
水靈月有些惱怒,指著林晚傑道:「晚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師父說話?師父是為了你好。」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林晚傑冷冷道,「水靈月,當初你要殺我,我好心放過你,你若是再敢聒噪,小心我宰了你。」
「你!」水靈月一急,差點沒氣死。
倒是林戰天道:「月兒你別與他一般見識,這小子如今走火入魔了。」
林晚傑苦笑,覺得自己與老爸似乎越來越遠,這個老爸,與自己印象中的老爸竟然完全不同。
如果老爸當初真的就那麼死了,那該多好?
林晚傑突然有些恨不得自己沒再見過他了。
但有些事就是這麼奇妙,你明明當他死了的時候,他卻又活了過來。
「林晚傑,你果然是他的兒子!」就在這時,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少女過來,婦人很美,少女絕美。
不消說,這兩人就是妖女和她師父了。
妖女師父名叫上官秋水,又叫「秋水仙」,是真正的高手。起碼林某人此刻就看不清她的修為,暗自警惕。
「凌月……」林某人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了妖女,含情脈脈,似乎要拉住她把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全部吐露出來。
妖女也定定看著他出神,張了張嘴,秋水仙卻冷笑起來:「怎麼,你還要打攪我徒兒決鬥不成?林晚傑,你這是想害死她!」
林某人身子一震,終於收懾心神,對妖女笑道:「我等你贏!」
一句話出口,水靈月眼淚滾落下來。
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可這傢伙倒好,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和另外一個女人述衷情,還要她殺了自己,有這樣的未婚夫麼?
她心裡不是滋味,林戰天卻狂笑起來:「好,很好。既然今天大家都來了,那也該決一死戰了。秋水仙,我倆恩怨還沒算過呢!」
林某人聽得眉頭直皺,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恩怨,還牽扯到了後輩。
林戰天似乎看到了林晚傑的想法,淡淡道:「這事等決戰過後再說。」
此刻月亮高懸,圓圓的、大大的,本來是一家團圓的日子,這兒似乎也是一大家子,但他們並沒有其樂融融,反而是劍拔弩張。
「水靈月,你我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是沒變。」妖女淡淡看著水靈月道。
「當日你要冒充我進慶大,還說能夠搶我未婚夫,現在你以為自己贏了麼?」
「贏沒贏你不清楚麼?」妖女淡淡一笑,「你覺得晚傑現在更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你!」水靈月大怒,指著她說不話來。
林某人卻有些糊塗了,聽兩人口氣,當初本該水靈月考中狀元,可後來是妖女過來的,還冒充她。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他心裡好一陣難受,鼓足了勁道:「凌月,這到底怎麼回事?」
妖女深吸口氣,剛要開口秋水仙就笑道:「林晚傑,難道你還不知道麼?水靈月是你未婚妻,當日她與月兒打賭,輸了一籌,就讓我徒兒代替她去了慶大。後來的事想必你應該知道了吧?果然,你喜歡上了月兒。哈哈!」
「是這樣麼?」林某人臉色一冷,心中說不出的憋悶,看向了妖女。
妖女臉色蒼白,看了師父一眼,見她瞪著自己,不敢說什麼,只得低下頭去。
「哈哈,林晚傑,你才是傻瓜,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她們根本沒有一個人喜歡自己,不過都是在利用自己罷了。
林某人心酸不已,卻遠勝不過被人利用。
他咬牙切齒,指著水靈月和妖女道:「很好,你們很好!既然如此,你們就拚個你死我活吧,老子樂得一旁看好戲!」
「晚傑!」林戰天怒了,指著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水靈月是你未婚妻,她從小就惦著你,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為什麼不可以!」林某人大聲道,「你都可以騙我,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坐看她們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