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傻站著幹什麼,我們快去看看啊。」白冰雪的話江欣雨也聽到了。只是她很詫異,林晚傑這混蛋竟然沒什麼反應。
人家白冰雪都要跳湖了哎,他怎麼能這樣子站在那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所以她很憤怒,踢了林某人這混蛋一腳。
「啊,你踢我幹什麼?」他正在想著要過去,不急著請江欣雨吃飯呢,倒是沒聽到她的話。
江欣雨一聽,就憤怒道:「好啊,你個混蛋,一聽說她有事就不去幫忙了是不是?那行,我自己過去。」說著氣鼓鼓就跑過去了。
這都是什麼破事嘛。林某人有些好笑,不過見她過去,自己也忙跟了過去。
「冰雪,你知道這是你爺爺生前最大心願,如今他已作古,難道你忍心看著他老人家最後的心願都完不成麼?」中年男人歎氣道,「不就是嫁給賀金浩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何況你倆都那麼熟了。當年我和你媽結婚的時候,可見都沒見過啊。」
「那是你們。」白冰雪幾乎是用吼的,「你們知道那混蛋對我做什麼了麼?他拿刀子在我脖子上劃,要不是我機警,都被他給宰了。這還不算,他在外面胡天胡地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就這樣的男人,可靠麼?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家族安慰著想,但也不能完全視我於不顧吧?」
啪!
一聽這話,中年男人徹底怒了,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哼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都把他怎麼樣了?醫生說了,從今以後他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說到這兒中年男人不由唉聲歎氣。
「哈哈,這是他咎由自取,活該。」雖然臉上被打,火辣辣的疼,但白冰雪還大笑起來。
「孽障,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女?」中年男人正是白冰雪的父親,名叫白鴻,婦女便是她媽,名叫沈蘭杏。
他氣道:「白冰雪,我告訴你,不管他做不做得成男人,你都得嫁給他!」
「白鴻,你這不是毀女兒的一生麼?」沈蘭杏一旁大驚失色道。
「毀她一生?笑話。」白鴻卻有些不可理喻道,「她如果不答應這麼婚事,我們白家就毀了,那樣毀的可不止她一個人。但是她若嫁給了賀金浩,那我們就有的救。而她呢,到時候若是願意,在外面包養個小三我也只作視而不見!」
好一個畜生的父親。白冰雪聽得想哭,最終卻大笑起來:「白鴻,連這等畜生不如禍害自己親生女兒的事你都能做得出來,那行,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你們不就是要我嫁給他麼?那我就徹底絕了你們的心思!」她竟然拔腿就朝旁邊的天鵝湖跳了下去。
「冰雪不要。」沈蘭杏一見,不由大驚失色。自己可就這麼一個女兒,下半輩子都指望她了。
「攔她作甚?她愛跳便由得她去。」看到自己女兒身子頓了一下,白鴻以為她是故意的,不由大聲道。
噗通!
哪知白冰雪聽得清清楚楚,一顆心徹底涼了,對這畜生一樣的父親,再無絲毫掛念與不捨,跳了下去。
「冰雪不要!」江欣雨剛好跑過來,卻看到這一幕,不由大聲叫道。
「女兒!」沈蘭杏也嚇得面容慘白,大叫跑了過去,卻沒敢跳下去。
白鴻也跑過去了,見自己女兒跳的極遠,自己水性又不好,一時間擔心萬分,喊道:「女兒快回來,爸爸不逼你就是了。」
林某人轟地一腳就把他踢下湖裡,然後跟著跳了下去,把白冰雪救了上來。
白冰雪其實會游泳的,但一個人真心求死,會游泳又管什麼用?
所以當被救上來之後,她已經嗆暈過去了。
林某人在她胸口按壓了好幾下,跟著又給她進行人工呼吸。沈蘭杏已經把自己丈夫給拉了上來,倆人都看著這一幕。
「咳咳……」白冰雪咳嗽一聲,又吐出幾口水,終究是清醒過來。一眼就看到林某人關切眼神,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跳啊,你有本事再跳啊!」剛剛被人踢下去,白鴻大怒。眼看自己女兒醒過來,他又惡語相向:「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膽子能夠跳下這湖裡。」
「你夠了沒有?」林某人聽得眉頭大皺,要不是知道這男人就是白冰雪的親生父親,他真想一腳把他踹到湖中央去。
「這是我們家事,不關你事。」白鴻冷道,「白冰雪,今天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就給我等著吧,一個月後舉行婚禮!」
看這意思,那就是要她現在嫁給那個已經成為太監的賀金浩啦。
「你這人怎麼做人父親的?」連江欣雨這回都看不下去了,眼見他要離開,那沈蘭杏卻從頭至尾一句話都不說。便是白冰雪醒了過來,雙眼無神,她都不過去勸慰一下。
對比一下自己父母,那還真是幸福的沒邊了。
所以她就忍不住道:「別說冰雪是你們親生的,就算是撿來的女兒,你們也不該這麼對她吧?天下哪有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的?」
「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江欣雨雖然漂亮,但白鴻此時卻沒心思關注這個,哼了一聲道,「我們家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那好啊,你們不就是怕了賀家吞併你們白家麼?既然如此,也用不著賀家來吞併了,回去我就把你們先整垮!」江欣雨徹底怒了。
「你是什麼人?」一聽這話,白鴻不由一驚,終於開始正視江欣雨了。
「江家大小姐江欣雨。」江欣雨冷冷道,「不過你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什麼?你是江家大小姐?」一聽這話白鴻怔在那兒,就連沈蘭杏都張嘴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
原來北平大家族不少,財閥、有實力的集團也很多。但當中最頂尖的,卻有四五家。而江家,便是其中之一。
白家已經落沒,算不得檯面。但賀家還強著啊,所以他們便指望攀上這棵大樹從頭再來。
但賀家和江家比起來,那又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