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腦海裡又流淌著這麼幾句話:造化因果、天地至理。陰陽相諧、死生往復。夫天地傳承,始育胚胎,仿若陰陽相合,乃育胚胎一理。
造化神珠,奪天地之造化,以萬物為銅,化至理於一珠之間,乃至大成,方可顯造化之神奇,天地之妙理。
林某人看得似懂非懂,卻也知道這顆珠子非同凡響,莫非是天地結合的產物?可天地能夠結合麼?他有些發呆。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珠子化成一團金光融入了他的體內,消失不見了。
而此刻,他胸口流血的地方,開始結痂,慢慢癒合。解花語見了,喜不自勝:原來這池水真管用啊?卻不知道林某人體內之前發生的這一切。
原來林某人所謂的「看」到,並不是他真的看到了,而是一種更神奇的東西,叫「內視」。
就在剛剛一瞬間他將死的時候,自身意識竟然突破極限,也跟著上去了。
所謂修行,修的是力與心。力之一道,有外力、內力,可以打人可以碎物,自然也包括自爆。
而心之一途,則是精神與心性的修煉,相對來說更為重要。
林某人以前修為是上去了,但心性卻沒能跟上,意識自然也跟不上。即便這次水靈月不重傷他,也許過不了多久,他也會自動復發,那時候後果或許會更嚴重。
但是這一刻,就在他要死的時候,卻領悟了這種天地間的至理,因此心性意識增強,竟然就突破到了內視。
乃至於體內的北海蟾蜍有感而化,吐出造化神珠,融入林某人體內,使得他**增強無數倍不說,心靈也更加融入於這個天地了。
這些都是發生在一瞬間,林某人切身體會到了,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合,不免喜不自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吐出一口濁氣,清醒過來。
見解花語、娉娉、小月月,甚至是仙子四女都站在那兒,有些發呆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哇!」也不知道誰先哭了,然後集體衝了過來,抱住林某人道,「混蛋,你怎麼受傷了?嚇死我了!」
「嗚嗚,昨晚我們見你不回來,就打你電話,可你電話放在家裡,我們就四處找你。後來找了許久,才想到花語這兒。哪想到一進來就聽說你要死了?嗚嗚,你是怎麼受傷的,被人打的麼?」小月月最是忍不住,邊哭邊道。
自從上次找妖女把手機放在家裡之後,他便一直不曾帶過。雖然手機很方便,但他總覺得不好,似乎對身體有些影響。
以他手段,那點影響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他是什麼人,身體細微之處的變化都能感受到,怎麼可能還會讓它繼續影響下去?
而且他也沒有料到除了妖女師父外,竟然還有人要殺自己,還能比自己厲害。
聽了小月月的話,他抱著她道:「傻瓜,這不是沒事了麼?」
「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娉娉咬牙切齒道,「告訴我,現在就去宰了他!是不是水靈月那賤人?」
林某人苦笑,道:「她能把我傷成這樣,你們現在去也不是對手,只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不過你們放心,這事我會處理的。」
「當務之急,你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也千萬別去找她報仇,不然到時候我們可能全軍覆沒。」林某人同樣恨之入骨,卻越是如此,他越淡定,不想諸女為自己而送死。
「娉娉,我知道你恨她,可我也恨她。但我修為沒能繼續提高之前,我們都要冷靜,知道麼?」雖然林某人**強了許多,但修為並沒有增加,他也能感覺到自己不是水靈月對手。起碼她身藏暗器,憑那東西,自己就打不過她。
「可這仇就這麼算了麼?我聽花語說,你差點死了呢!」娉娉哪裡甘心?一雙鳳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相信我,這仇我會報的。」林某人拉著她手柔聲道。
娉娉沉默了,其餘幾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既然林某人都不是對方對手,她們去了管什麼用?
「呵呵,明天你們照常去參加運動會,照常過日子,不要有任何負擔。尤其是娉娉你,遇到她的時候別表現出異樣,更不要和她爭鬥,知道麼?」林某人還是不忘囑咐。
「好吧。」娉娉無可奈何,只得答應。
倒是小月月一旁撇嘴:「還明天?哥哥你都昏過去幾十個小時,已經是第二天了。」林某人轉頭看窗外,果然,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林某人聽得點頭,笑道:「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先呆在這兒,我很快回來。」
「可你的傷勢?」解花語忙道。
「沒關係,已經好了。」林某人活動了下,出門去了。
他自然不相信水靈月要殺自己會放過娉娉她們,因此這一好就要去找她,即便是拚命也得也把她收拾了。
水靈月住哪林某人打個電話給胖子就知道了,誰讓他是萬事通呢?
胖子本來還嬉皮笑臉說林某人是不是要去偷香,被林某人呵斥了一聲,這才如實相告。
原來她並沒有住在宿舍,而是外面有房子。只是當林某人趕到她住處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空蕩蕩一個人影沒有。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因為他怕水靈月趁著自己離開去偷襲娉娉她們。
不過還好,當她趕回來的時候,娉娉她們並沒有任何事發生。
卻說昨日水靈月打賞了林某人之後,回去越想越不對勁,捂著袖子裡的一件小東西,她坐立不安。
「師父一直告訴我要慎用這東西,除非是遇到不保命的時候。可昨天因為和他纏鬥,竟然都用上了這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如果出事了,我該怎麼辦?」她喃喃自語,終究覺得不妥,整個人向南方飛去。
這一飛並不是太遠,也就一百多里路。
當她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時,看到不遠處一座大山,就落下去了。
山上一間茅草屋,甚是簡陋,她進去一看,並沒有人,轉身就走。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月兒,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