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在說話,周圍雖然圍了不少看好戲的傢伙,除了適時指責林某人的不是外,根本沒人說一句話。
只是沒想到,突然有人大拍馬屁起來。眾人回頭一看,見是那個裴維,不顧臉色難看的江秋而走了過來,頓時鄙視。
「擦,這傢伙不是剛剛搶了別人女朋友麼,怎麼又過來了?莫非他想對仙子動手不成?」
「不行,這種垃圾,怎麼能讓他搶到仙子呢?我寧願眼前這個矬男能和仙子在一起,起碼那是真愛。」
不少人小聲嘀咕著,相比較裴維來,他們竟然更喜歡林晚傑,讓他幼小的心靈極大的膨脹了下。這才是麼,怎麼說我也是深沉內斂的,豈能和這些人一樣?
似乎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話,裴維臉上掛著自信笑容,信步走了過來,說道:「小姐剛剛一番高論,讓裴維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想起十年寒窗苦讀,竟不及小姐一番話發人深省啊。」
聽他如此拍馬屁,林晚傑暴怒。md,這傢伙是來搶自己媳婦兒的?那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還以為自己和那唐強一樣了。
其實唐強林晚傑見過,正是自己班上的一員。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悲劇,如果自己也悲劇一回,那真是莫大諷刺了。
所以現在不僅要阻止這人,更要收拾他一頓,讓他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動不得的。
看到裴維,上官凌月眼裡閃過一絲淡淡不屑,似乎根本不願與他多說話,就把頭轉了過去。倒是娉娉看好戲似的,似笑非笑,卻沒想到上官凌月竟然這副表情,頓時無趣。
「你說我老婆的話讓你覺得十年都白讀了,還不回去好好學習,把那十年東西給補回來?」林晚傑說話了。他知道,以上官凌月的風姿,莫名其妙接觸自己,要麼是另有目的,要麼是想耍自己玩。可自己根本沒有足以吸引她的地方,索性就當作她耍自己好了。
可她能耍自己,自己就不能讓她真正喜歡上我麼?想起倆人打賭,他便更加決定,一定要讓她在一個月內喜歡自己。哼,到時候看她如何能逃出自己手掌心。
以前的林晚傑或許有種「無為而治」的心理,但經過張傑一番話,早就從正人君子變成了「色狼、流氓」的代名詞。只是他更加擅於掩藏罷了。
「你說什麼?」裴維一愣,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打斷自己說話,還指責自己回去學習,更說這仙子般的人物是他老婆,不由大怒。但他很快就把這怒氣隱了下去,淡淡笑道「同學,或許你沒能明白我話語的意思,不過我這人向來不喜歡與人計較,更不會怪你的。」說著他紳士般對上官凌月笑道:「小姐長得貌如天仙,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姓名?」
他早道出了自己名姓,那是出於禮貌。他相信,便是自己這般問,她不說的話,應該也不會反感。
可令他意外的是,上官凌月根本就不正眼看他,好似把他當作空氣一般。
林晚傑見了,哈哈一笑,拉住上官凌月的手道:「老婆,你是不是覺得這裡有蒼蠅嗡嗡得叫,有些煩躁呢?要不我們換一家地方吃飯吧?」雖然很不捨得那一千塊錢,但這種打擊人的話,怎麼說怎麼過癮啊。
「不用了,我們吃飯,不理會蒼蠅就是。如果它再叫,就讓老闆來趕蒼蠅。」上官凌月淡淡笑著,那笑容,似乎只為林晚傑而綻放,這讓他得到了極大滿足。
也是,如果有這麼一個漂亮極品女人,做什麼都只為自己考慮,夫復何求?
林晚傑知道自己斤兩,何況身上一文錢都沒有,走到哪都被人鄙視。只有眼前這絕色美女對自己從頭至尾,一衷如是,這讓他如何不歡喜?
他突然發現,如果真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為妻,那該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了吧?一念及此,他竟然對自己沒有追曾繩玫,當初卻下了那般決心而寬慰了不少。
剛見到曾繩玫的時候,他就下定決心要把她追到手,然後帶回去給老爸看看。可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當初的決定,實在太過可笑。是啊,雖然不相信一見鍾情,此時與上官凌月也不是一見鍾情,但她真的有許多優點,有魅力的地方,足夠吸引自己啊。
聽他們一唱一和,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裡,裴維大怒,再也保持不住剛剛的笑容了,淡淡道:「同學,我不知道你什麼來頭,但看你模樣,不知道你有個什麼樣的老爹?一個月能有多少零花錢?」
現在他們都還在讀書,能工作的極少,打零時工、做家教的倒是有。但像他這般,開口閉口都是問人家老爹的,卻不多見。
不過林晚傑聽得有些好笑。他也看過不少新聞,知道如今是個拼爹時代,想不到自己今天就遇到了個。
「我怕說出來會嚇到你。倒是你看起來人模狗樣,不妨你說說你爹是誰吧?」林晚傑根本不在意他那變得難看的臉色。
「哼,說給你聽也無妨。」裴維冷笑,「裴氏集團裴為國就是我爹了。怎麼,嚇到了?」看到林晚傑張嘴結舌,他心中得意的笑。就你這小子,一看就是個鄉巴佬,敢和我比爹?整不死你!
林某人搖頭,對上官凌月道:「這集團是幹什麼的?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上官凌月有些好笑,卻也搖頭道:「不知道。現在是人不是人,都可以開個公司,做個經理、總經理,想不到現在也都可以去開集團了麼?」
聽了這話,一群看熱鬧的都聽不下去了。
「擦,原來這傢伙是裴氏大少,怪不得他如此囂張呢,換女人如換衣服。」
「我夢想就是畢業後去裴氏集團啊,想不到現在看到他的公子,這要是拉好關係,以後想進去豈不是很簡單?」
「倒是這傢伙,竟然連裴氏集團都沒聽過,不知道是真是假。可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孤陋寡聞了。」
一群人詫異看著裴維,沒想到他不僅長得帥,出身也好,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原來裴氏集團乃是跨國上市公司,裡面福利待遇非常好,是許多名牌大學嚮往之地。這些人都是慶安大學的,自然也有心進去。只是沒想到,他的公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倒是娉娉有些不屑,哼,不就是裴氏集團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搞得所有人還非得對你低頭哈腰才是。
不管別人怎麼說,但對林晚傑與上官凌月兩人的表現,裴維還是非常不滿的:「同學,既然你連我裴氏集團都沒聽過,那我倒是要問問了,你爸是什麼樣的人物?他一定貫穿千古,不把我裴氏集團看在眼裡吧?」這明顯是正話反說,傻子都能聽得清楚。
不過林晚傑似乎沒明白,而是點頭笑道:「沒錯,你說得很對。我要是直接說出我爸身份來,怕是會嚇到你,不妨這樣,我吟首詩你猜吧。」
想起自己老爸種了一畝三分地,戶口都是農業戶口,林晚傑就有些吐血。現在到了拼爹時代,自己怎麼也不能怯了場啊!
因此他決定智取。哼,哥的成績可不是假的,隨便來首詩,特別唬人,還不嚇死你?
他微一沉吟,便道:「自古他們最風光,構築華夏偉脊樑。倘若君主棄如芥,活把大廈付商湯。」商湯是一代明君。夏朝最後一個君主夏桀暴虐無道,失了民心,只把天下就失去了。
林晚傑這首詩的意思就是誇那些撐起一個國家的百姓,若不是他們,國將不國,家也非家。
他老爸就是個農民,在他眼裡,和這些人完全一樣,所以歸於一類,大力讚揚,自然沒有什麼不妥。
眾人聽得都是一愣,只有上官凌月與娉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似有所悟。
裴維仔細想了下,見不少人看著自己,臉一陣青一陣白,終於還是沒想起來,不由怒道:「你爸到底是幹什麼的,直說了就是。」心中卻有些害怕。剛剛那首詩氣勢有些宏闊,莫非是官場中人?有錢的怕有權的,這是亙古以來不變的定理,雖然他家非常有錢,可對方能夠「構築華夏脊樑」,那還得了?
因此在氣勢上,他已經弱了三分。
「切,就你這樣的人,也能考上慶安大學,真是丟臉。不會是靠著你爸的關係進來的吧?」林晚傑毫不留情打擊他,「想要知道我爸是幹什麼的,你去查好了。不過我可提醒你,如果萬一觸怒了我爸,那你們裴氏集團也就好日子到頭了。」
雖然不想仗著老爸來唬人,但當自己老爸什麼都不是,還可以嚇到人的時候,自然有一股成就感。
林晚傑此時想法就是如此,因此也不介意把自己老爸出賣了。
本來他還真想徹查林晚傑老爸是幹什麼的,但本來就懷疑他是官場中人,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更覺得如此。能夠影響到自己家族的,那得多大的官啊?他的心,瞬間就涼了。
「小子,算你有種!」惡狠狠看了林某人一眼,又不捨看了上官凌月與娉娉一眼,他冷笑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說完灰溜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