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的的心臟猛然痙攣,手中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不由自主,穿過擁擠的人群向舞台走去。舒榒駑襻越來越近了,他的心跳越來越快,當惹火的女郎摘下面具時,他幾乎失聲。這一刻,他居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著神秘的力量。可惜,他終是失望了。
繫在腰間的紅紗飄下了台,恰好的飄落他的面前,伸手,抓住,放到鼻前嗅著,一股天然的清新味,跟她的妖艷那麼格格不入。她似乎也看到了他,勾魂攝魄的嫣然淺笑,又開始跳起來。墨宸覺得,這是他見過最棒的舞姿,可惜,光潔的大腿刺痛了他的眼,那剛剛護著翹臀的短裙隨著揚起的腿輕揚,他便窺見了白嫩的大腿根。
不,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神話。
她不是他的月。
他的月早已死了。
她的專屬紋身,在他所知的範圍,是無法洗去,除非生生的連著肉剜掉,可是,她的腿那麼白皙光滑,哪裡有過手術的痕跡。
呵呵!
墨宸失笑,深諳的眸子裡湧出深深的悲痛,轉身離開。
台上的夕月被深深的震懾了。
那個驕傲如天的男人,那個陰狠冷冽雷厲風行的男人,居然會有那麼讓人為之動容的悲傷。她的身體依然熱烈的舞動,可是那顆心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背影。為何,他的悲傷會感染到自己。
他沒有了要去『地獄』的心思,勾手,一個黑影迅速上前。
「查清那個女孩的來歷。」
也許,是暗界送來的『禮物』。
這一刻,風影覺得主人老了許多,雖然,他現在還三十不到,可是,每次那濃濃的悲傷湧上來時,他就會有這樣的感覺。
書房的暗室中,整面牆上,全是宛月的畫像。
每一張畫像都栩栩如生,或陰鬱的望著遠方,或明媚的歡笑。墨宸的手指輕輕拂過,彷彿看到了她對著自己淺笑。
她走了,走的那麼乾脆,什麼都沒有留下,這些畫像,還是他親自溜進奕梓乾在香榭麗的公寓偷出來的。雖然之後,他們狠狠打了一架。那一次,他沒有還手,任奕梓乾將他打的鼻青眼腫。奕梓乾說得對,他沒有死的權利,他應該活著,活著接受心靈的苦痛,以救贖對宛月的傷害。
「月兒,我好想你。」
墨宸撫摸著那些畫跪在地上,痛苦的嚎啕大哭。
宛月走了,帶去了他所有的快感。
報復的,懲罰的,心靈的,身體的。
外界傳言他不是真男人。
是的,從宛月走後,他處於一中近似變態的病變中。
只要是長得像宛月的女人,他都會找來,在她們身上找到一絲慰藉。可是,他發現他根本沒發進入狀態。他和她們調qing,然後讓她們賣力的吸允,到最後,他卻沒辦法進入。
他沒有身體的歡愉,已經整整五年了。
而今晚,他在見到那張酷似宛月的面孔時,身體起了強烈的反應。就像五年前一樣,那裡有了感覺。
「月兒,月兒。等我找出幕後黑手,就會來陪你。天堂地獄,刀山火海,哪怕是世世輪迴,我也要找到你,再也不會放開。」墨宸喃喃自語,像受傷的野獸發出痛苦的嘶鳴。
海城在溫暖的晨陽中醒過來,人們開始走出各自的家,疲於生活的奔波,開始新的一天。
但是,這一天,對於墨氏集團,卻是一個不一樣的早晨。
財務部主人很早就來公司,給董事長遞交了辭呈,說要結婚,跟老公去日本。只是,她還沒有從董事長辦公室走出來,警察已經帶著逮捕令來了。
珵亮的手銬冰冷的銬住她的手腕時,三十四歲的美娜哭了。
她眷戀的看了一眼花費了最好青春的地方,瞬間蒼老了許多。
警方搜集了所有她弄虛作假,暗中挪用公司公款以及出賣公司最高機密的證據。而她那個日本未婚夫早已不見了蹤影,拿走了她所有積蓄,可是昨晚,他還摟著自己,口口聲聲說愛她,說要在日本給她找回失去的青春,信誓旦旦。因為數額巨大,她被判有期徒刑十年。房子和車被沒收,打拼了十多年,換來的,卻是十年的牢獄,一無所有。對於這一切,她沒有怨聲載道,這一切怪誰呢?都是她自己慾求不滿,作了不該做的事。
幾天時間,歐氏集團中國分公司在墨宸雷厲風行的人事改革和華擎財團的支持下,很快恢復了。對此,海城經濟日報特別報道,人們對於這個從幕後漸漸走出台前的年輕董事長更加的膜拜了。尤其是那些名門望族之後,看著財經雜誌上的相片,更是愛的發瘋。而墨宸對於前妻的一往深情更成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墨宸在做這些之餘,每晚都會神差鬼使的去救贖。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角落,看著舞台上熱情如火的女孩,她的舞姿很奔放,每天晚上的裝扮也不一樣。西班牙女郎,印度女神,都被她用肢體動作演繹出別樣的風情。墨宸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能帶動人的情緒,而且,她的一個眼神,就會讓男人血脈噴張,想要衝上去和她顛鸞倒鳳。
從風影帶來的資料顯示,這個女孩名叫夕月,剛滿十八歲。父母在一次泰國旅遊中,死於纜車事故,而她被當地的孤兒院收養,五年前,又被一個神秘富商領養。至於她怎麼會出現在海城,無從查詢。
不過,令墨宸饒有興趣的,是四長老給他的警告。
她說,徐曉磊帶回一個女孩,長相酷似已故的宛月,是五年前被出差到泰國的徐曉磊從孤兒院領養的。要墨宸小心,或許,是徐曉磊五年前存了心對付他。
不管徐曉磊是不是暗界的死神,他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那樣一個男人,自然能洞察前因後果。他能夠為了一個嚴佳妮放棄令人艷羨的仕途,步入商業,又怎會輕易放棄仇怨。能和這樣的男人作對手,讓墨宸感覺干刺激,也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