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界王的宮殿,燈壁輝煌,穿著薄紗的侍女低頭匆匆而行。舒榒駑襻夕月被帶進去時,迎面碰上了緊鎖眉頭的雪狼。
「哥哥。」
夕月叫的底氣不足。
當她知道今晚將會發生什麼事時,後悔極了,可是,就那麼錯過了,便追不回了。
雪狼拍拍夕月的肩膀,柔聲說:「不要怕,有哥哥,他不會對你怎麼樣。」
夕月被帶到一個華麗的浴池,她不喜歡被女人摸來摸去,便自己解下衣衫走進浴池。沐浴後的夕月,宛若月光下綻放的芙蓉,嬌艷絕色。一襲紅色紗衣將如玉的身體襯托的更加曼妙。
偌大的宮殿,琉璃燈折射出陰柔的光芒,在貴妃椅上投下一片陰影。墨痕躺在上面,碧色的眸子裡閃出一絲期待的火花。五年了,他手中的這顆棋子不但鋒利的銳不可當,而且風情萬種,嫵媚至極。他等這一刻,很久了,雖然答應了雪狼不碰她的身體,但沒有說不能不碰她的靈魂,思想。
一陣淡淡的玫瑰香飄過來,隨即,一襲紅裙的夕月婉約而入。及腰的長髮順滑的垂在身後,小巧的瓜子臉上巧笑盼兮,那雙墨紫的眼睛如夜空中明亮的星星,可是一轉眸,又似一口古潭,深邃而幽密,令人不覺得想要走進去,想要窺視。
「夕月拜見尊王。」
款款一語,彷彿雨後初陽。墨痕微微一怔,立即做起身,銳利的目光掃著夕月,儘管腦海中浮現了很多有關她的畫面,但還是被驚艷了。果然是奇異基因,當真是幻化人形的妖一樣。這老傢伙,還真是大方的可以,居然會讓她每天喝自己的血。其實,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下,雖然洞裡不會有監控器,但是通過她身體的變化,他所做的他全清楚。
面對眼前這個身材惹火神態風情萬種,臉蛋卻清純的女孩,縱然是自己,也很難相信,她就是五年前那個柔弱的清麗女人,宛月。
雪狼在她身上耗費的精力還真是可以。
他陰柔的面上漾起一絲冷笑,對著夕月招招手。
夕月慢慢走了過去,當看到只穿了一件黑色真絲睡袍的男人時,嚇了一跳。他,暗界高高在上的獨裁者,居然以真面目示人。
那個男人,白皙的皮膚,英俊的五官,一雙碧色的眸子似貓眸,慵懶的凝視著夕月,那笑容幾許玩味。夕月注視道,這個二十幾歲就篡奪了黑暗王國的王位,如今高高在上,叱吒風雲的年輕男人,不覺多看了幾眼。他看起來三十左右,年輕,英俊,尤其是散發著獨特的慵懶氣質更讓人著迷。若不是知曉他就是暗界之王,恐怕會讓人在他面前放下所有戒備,對他推心置腹。
這個男人,好深的城府。
越走近,夕月越是有了緊張,但是,她依然笑靨如花的走到他的身旁。
勾手,將她摟緊懷裡,夕月被迫坐在他的腿上。
「不愧是雪狼調教出來的,果然跟其他女人不同。」
墨痕勾起夕月的下巴,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臉龐,玩味的說。
夕月不說話,目光柔順的收進眼眶,只是吟吟淺笑,輕聲說:「王,要給夕月什麼任務呢?」
宛月。
夕月!
墨痕冷笑,一想起這些年墨宸的痛苦,尤其是老頭子漸漸衰弱的身體,他心裡就要樂開花了。他,很快會成為墨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暗界,在這些年才漸漸立住腳,但是,他瘋狂的與閻羅殿作對,已經花費大量的財力,而墨氏的財力,足可以養活暗界二十年。
權利、金錢、名利的**已經剛開始的報復背道而馳了。他就像一塊海綿,無盡的吸收著**的貪婪。他不知道,自己早已走向了墮落。
比如現在,他抱著夕月,墨宸刻骨銘心愛著的女人,就說不清的興奮。
「你應該知道,作為暗界的女人,出道後要做的第一件事。」
墨痕一隻手突然伸進夕月的裙,在她光滑的大腿上用力摩挲。
「王,夕月不知。」
夕月恨不得一掌劈下,但是,她知道自己力量懸殊。而且,她相信雪狼,他說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可是,被這個外表純淨,內心陰暗的野心勃勃的傢伙動手動腳,她真的要奔潰了。
抬眼,是一片茫然。
這樣的夕月又那麼純淨,像一個還未長達的孩子,瞪著稚氣的眼睛看著墨痕。
這雙清麗的眼睛,好美!
墨痕突然止住了逗弄夕月的手。
他的身邊,不是有這樣一雙眼睛的主人,每天跟在他身後,對他笑,對他撒嬌,給他晦澀的心靈帶來了溫暖的哦陽光。他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他不能接受。這個世界,他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那顆小星星,他從小帶大,一個活潑可愛的美少女。
這一刻,他懷裡坐著的,似乎是彎著眼睛的宛星。
突然,在見到夕月時的所有**消失了。他有些煩躁的推開了夕月。
原本,他也不會強要了她,畢竟,雪狼現在是他唯一信得過又能依靠的膀臂,他答應了,就不能出爾反爾,雖然,他現在,想要狠狠報復墨宸,想要將她狠狠壓在身下。
那雙慵懶的貓眸,此時如殷隼般犀利,像利刃一樣射向宛月,似乎要將她生生劈開似地。
這樣的目光,嚇了夕月一條。
為何,在他的目光中,她會感受到一種特別的恨意。
「你的人物,就是他。」
墨痕主意一變,沒有施行他原本的計劃,而是暗下遙控,立刻,出現了一道投影。
夕月看到畫面上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麥色的肌膚,立體感強烈的五官,堅毅的輪廓,薄薄的嘴唇揚起冷清的弧度,深諳的眸子透著冷玨的蕭殺。
一個冰山男人。
緊緊一個虛的畫面,夕月已經感覺到了徹骨的冷意。
那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有著如此強大的氣場。
夕月不僅凝睇,心中唏噓。
「你的任務時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
墨痕的聲音冷冷的響在夕月耳邊,她嚇了一跳。
接近他?
如果要她去刺殺這個男人,也許夕月並不覺得什麼,但是,接近這個比雪狼還要冷絕的男人,她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