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是磨人的妖精。舒榒駑襻
宛月失眠了,墨宸卻說的很熟。
這些天,接踵而至的事讓他費去了大量精力,讓他從未有過的疲倦。每次和宛月在一起時,他幾乎想到了退出閻羅殿,給宛月一個真實的安靜的生活。可是、、、、、
那些八卦記者真的是受了威脅,他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一個沙啞的嗓音給在電話中要挾他們。因為那個人手中,有著他們不願意外洩的秘密。他們自然也知道宛月的身份,只是沒想到她在和奕梓乾的婚禮上逃走,卻又成了墨宸的女人。
可是,那個神秘人緊緊是憑空出現了又消逝在空氣中似地,查不出絲毫蛛絲馬跡。而瘟神的話讓他更加擔憂。
因為瘟神和他幾乎能肯定,十年前葬身大火的那個碧眼男人,定是暗夜的後人。那個瞬間消身匿跡了的黑暗帝國,甦醒了。那麼,他們的矛頭直指閻羅殿,是說得過去了。可是,他們好像根本不知墨宸就是令黑白兩道風聞喪膽的閻羅殿死神,又怎麼會對墨氏出手呢?
那個隱秘的網絡公司,除了是暗界,還會有誰能讓墨氏的股票下跌。
這次,瘟神召集了四大長老及各堂堂主、門主,吩咐下去,一定小心謹慎,因為閻羅殿頭頂上的天,要變了。雷雨要來了,所有人都幾乎聽到了天邊的滾雷一聲一聲朝閻羅殿滾來,夾著濃濃的烏雲。
四長老茉莉瘦了一圈,精緻的妝容掩蓋住了蒼白的病態。
奕梓坤最後叫住了她。
茉莉望著這個曾今讓自己一度魂牽夢繞失魂落魄的高貴男人,神色暗了暗。
他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聲音依然冰冷,卻少了許威嚴。
「茉莉,養好身體。幸苦你了。」
當他幾個月前狠狠地責罵茉莉居然違反閻羅殿禁律,有了孩子時,茉莉倨傲的說,那只不過是一是權宜之計,要他放心,絕不會有有違禁律的事發生。
那時候,他便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但還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茉莉小產了。
在跟徐海天度蜜月時不慎踩空樓梯滾了下來。
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已經有模有樣了。
那晚,林海天就像一個小孩子似地坐在醫院走廊上悲慟的大哭。
茉莉在病房聽著他的哭聲,再也抑制不住的也哭了。
她不愛徐海天,卻被這個在生意場上莫打滾爬了幾十年的鐵錚錚的男人的柔弱而流淚了。
「瘟神放心,茉莉一定會出色的完成任務。」
寬大的斗篷包裹著茉莉瘦弱的身體,撐起斗篷的,是她身體裡的那股傲氣。
瘟神看著那個背影走遠,不僅歎息一聲,一瞬即逝的溫柔浮現眼睛。
他承認,二十多年的相處,他對茉莉是有感情的,但那不是愛情。
雲兒的出現,讓他明白,原來愛情,是另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是他在茉莉身上從來沒有嘗到過的一種滋味。
徐曉磊和徐曉曼沒想到老爸和那個艾莉提前回來了。當他們看到瘦了一圈的艾莉和猛然間蒼老了許多的爸爸時,都怔住了,尤其是聽到茉莉小產了時,兄妹兩人之前對茉莉的介懷都消失了一辦,看著她的眼神也不再那麼沖,帶了絲人類都會有的同情。
走過他們身邊時,徐曉曼和徐曉磊似有似無的聽到艾莉一聲自嘲的笑,幽幽的飄過來。
『你們兄妹安心了,沒有人會奪去你們的父愛了。』
同樣是作為女人,徐曉曼拉了一下徐曉磊的衣袂小聲說:「哥,我們以後對她好點吧!」
徐曉磊沒有做聲,深藏鏡片後的眸光精光一閃,轉聲離開,足夠的冷漠。
「喂,你還是不是人啊!真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同樣是女人的徐曉曼,已經同情心氾濫了,不由得對依然冷酷地老哥大罵。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奇怪,怎麼是一個爹一個娘生的兄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差別,簡直就是一團火和一塊千年寒冰。
當她把這些想法告訴宛月時,噗哧,宛月將剛剛喝進去的水都吐了出來。
「喂,有這麼誇張嗎?」
徐曉曼現在心裡煩的很。
她一個不愛受約束的人,每天都要正正經經的樣子去公司上班,被那些比她都年長的男人或女人恭敬的叫聲『總經理』,真的是讓她很彆扭。更要命的是,董事會決定要跟歐砂集團名下的華擎財團合作,而這個項目,正是由她牽頭。
一想起徐曉磊輕蔑的揚著唇說:「徐曉曼,你能談的成合作嗎?怕是你一見那個奕梓乾,就花癡的暈頭轉向,還能談什麼合同?」
砰!
「徐曉磊,我徐曉曼偏偏要拿下這個項目給你看看,我小魔女的稱號不是白得的。」
「喂,你幹嘛跟桌子過不去。」
宛月糾結的看著徐曉曼,這丫準是又受她老哥的氣了,一副恨得牙癢癢又無奈的樣子。
「哎,不說了,總之我要忙一陣子了。跟我老爸要去a市談項目,你就好好安胎照顧我未來的小兒子。」
「去,不害臊,什麼你的小兒子。」
宛月瞅了一眼。
「是我乾兒子,行了吧,瞅你,好像我要搶了你兒子似地,小氣!」
「伯父也去嗎?可是那個艾莉不是小產了嗎?」
宛月也是個快要做母親的人了,一想到艾莉,也不由得替她難過。
「畢竟是第一次,我爸爸不放心,要跟了去,畢竟老哥是政界要員了,不好再出面管理公司的事。」
徐曉曼沒有在宛月提及奕梓乾,也是因為華擎財團出面的人是奕梓乾,她才沒有強硬的阻攔老爸跟了去。
臨走時,徐曉曼終於開口拜託宛月,有時間替她過去瞧瞧艾莉,畢竟,她還沒有從哀傷中走出來。
宛月自然笑著應允。
她早知道,她的曉曼其實心底很善良。
回去後,經不住歎息一聲。墨宸立刻從後面摟著她,關懷的問她怎麼了。
她便說了艾莉流產的事。
「你說,她也都三十多歲了,是第一次懷孕,卻流產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懷上了,對於一個已經有了丈夫有了家的女人來說,真的很悲哀。」
宛月只是自顧說著,卻沒有察覺到墨宸的異樣,他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