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舒榒駑襻」
宛月端著一盤點心過來,剛好看到墨宸一拳重重的砸在沙發。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小饞鬼,我越來越愛吃甜點。」
「月。」
「什麼?」
宛月打開了電視,一邊看著喜羊羊與灰太狼,一邊吃著甜點。因為徐曉曼打電話告訴她,一定要注意胎教。
墨宸攥緊了拳頭,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口。
他要怎麼說。
告訴她,這個孩子根本不能要。不,不但這個孩子不能要,以後也不能有她們的孩子嗎?墨痕堅持要給他們兩人作dna檢查,可是墨宸不錯,還囑咐墨痕一定要保密。
他害怕極了。
為什麼他們都從來沒有想過,或許,他們會是親生兄妹!
哈哈哈哈,多麼諷刺的身份。
親兄妹。
如果他們真的是親兄妹,該怎麼辦?
不但這個孩子不能要,而且,他們要徹底的分開。他們只能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能有交集。
**嗎?
那又怎樣。
他不做檢驗,也不會分開。
宛月就是他墨宸的女人,妻子,而他是宛月的男人,丈夫,他不要有任何改變。就算被天下人所不齒也無法撼動他的決心。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要。
墨宸盯著宛月隆起的肚子,黑眸劃過一絲嗜血。
如果孩子一旦生下,就像墨痕所說的長成畸形,或者一生的癆病,一定會被發現。墨痕說了,就算他們不是親生兄妹,相同基因的血液也會產生一個不健康胎兒。也許現在做b超發現不了什麼,可是他可能會有變異的情況,因為他們兩人的血液太奇怪了。
墨宸自然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血液非同尋常。那並不是天生的或是家族遺傳的。那是十幾年前的那個人,幾乎給他換血了。那個人、、、、想到那個碧眼的男人,他又想起了花姐姐。
沒去看她都半年了。
外界所有的人都以為華嫣然失蹤了,唯有墨老爺子,墨炎夫婦和墨宸墨宸知道,她並沒有死,她只是中了那個妖人的毒處於昏睡狀態。墨痕為此在墨家的地下做了一個冰窟,又用浸泡了藥水的檀木做了一個水晶棺,將華嫣然放進去。這樣,她便永遠不會老,心臟等器官也不會老化。墨痕一直在研究,那天,他還說,快要研究成功了。
今年是他的本命年,或許會有奇跡出現。
花姐姐,你是不是終於要醒了。
墨宸內心一陣悸動。
他對華嫣然的感情,近似於一種對母親的依賴。
莫名的,他感到一陣狂躁。
霍的起身,上了樓。
宛月看著墨宸離開的背影,紫眸沉了沉。
剛才,他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她不是沒有發覺。只是,她害怕他的狂躁跟這個孩子有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一早,她就感覺眼皮跳的厲害,心裡總有一種不祥之感。
徐曉曼來電話了,讓宛月出來,一起逛逛商場,最近她很煩。
跟墨宸說,他竟然破天荒的答應讓她一個人去。
「今天,你不去?」宛月疑惑的問。
這些天,只要她往外走一步,墨宸定隨其後。她天天跑去看媽媽,他便天天給她當司機。
去商場買東西,他就像個跟班一樣跟在身後,拎著大包小包。
宛月感覺自己簡直要被女性同胞們頭來的目光給槍斃了,誰讓她這麼虐待英俊迷人,風流倜儻的美男子。
墨宸牽強的扯起一絲笑,托辭有些累,再說跟徐曉曼一起,他還有什麼不放心。
「好吧,你就留在家裡吧,免得我被女人的醋給泡死。」
宛月打趣了一句,穿了件寬鬆的毛衣就出去了。
徐曉曼親自開車來接宛月了。
「喂,幹嘛?過的不是挺滋潤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徐曉曼扁扁嘴,對想事情的宛月調侃。
「曉曼,我總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似地,今早起來一直眼皮跳。」
「能有什麼事啊!我看是你一天到晚坐在家裡沒事幹胡思亂想的。」
徐曉曼今天看著也是心情極差,說話的語氣很沖。
「曉曼。你今天吃火藥了?」
宛月支起身子,盯著徐曉曼。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指著宛月說:「我猜到了。看你那副神情,一定是那個肖紀勇纏著你啦!」
「有那麼好笑嗎?」
徐曉曼瞪了宛月一眼,氣沖沖的說:「光是他纏著我還好辦,就是我老爸,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未經我允許說要舉行什麼訂婚儀式,弄得公司上下盡知。還有那個』小雞用』天天跟個門神似地,害的我那幫哥們都跑的遠遠的,如今弄得我是孤家寡人了。」
「你那幫狐朋狗友散了也就散了,有什麼好唏噓的。我覺得那個肖紀勇挺好的。外貌家世人品都配得上你。為什麼你不願意考慮一下呢?」
宛月自己說完,馬上想到了一個人。
紫眸閃過一絲難過與愧疚,輕聲問道:「你有見過奕梓乾嗎?他現在過的好嗎?」
徐曉曼顯然一滯,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差點跟迎面而來的一輛車撞上,嚇得宛月驚呼一聲。她沒想到,聽到奕梓乾的名字,徐曉曼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嗓子有些暗啞的淡淡說:「他?聽說過的很滋潤,美女如雲,左擁右抱。」
啊?
徐曉曼是說,奕梓乾徹底墮落了嗎?
宛月歎口氣,如今,奕梓乾作任何事,她都沒有資格去過問。
「曉曼。我知道你喜歡他,哎,現在什麼都晚了。現在想想,其實見奕梓乾的一眼起,你就喜歡上了他,而我卻根本不知。如果那時我知曉你的心思,絕不會招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