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霏霏,宛月沒有打傘,她小跑著進入海鑫大廳時,頭髮已經淋濕了,劉海搭在前額,有些狼狽的樣子。舒骺豞曶
前台的服務聲認得宛月,乾淨跑過來詢問發生什麼事。宛月只是說忘了帶傘,便立刻鑽進電梯。
回到房間,脫下風衣,拿了一條毛毯,蜷縮在沙發,疲倦的閉上眼睛。
『你們彼此傷害,又彼此擔憂。宛月,難道你對宸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意嗎?』
腦海中,總是浮現蘇麗蓉的這段話。她不知道,也不願知道。
她只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跟著心走嗎?
宛月喃喃道。
蘇麗蓉望著宛月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搖搖頭,歎息一聲,剛喊服務生過來結賬,卻見門口走進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熟悉的冷漠。
「宸?你怎麼會來這兒?」
蘇麗蓉有些驚訝的看著一臉妖魅的墨宸。
她發現,失憶後的墨宸不再是一張冰山臉,而是動輒一副只要一笑,下一秒就有女人為他去死的妖魅。濃眉下隱藏了銳氣的黑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原本那張俊美的容顏更加的迷人璀璨。這樣的墨宸,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毒藥,哪怕前面是火坑,她們也要嘗試一番。
那個服務生就那麼愣愣的盯著墨宸。
那天,來這兒的奕少,已經讓她們大飽眼福,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美得人神共憤,一樣的俊美,他的身上多了一種妖冶。尤其是他及肩的黑髮,散在額角的劉海,就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只一眼,就能將你的心生生摘了去。
「黑咖啡,不加糖。」
墨宸優雅的坐下,帶著手勢說。
哇!他的聲音都那麼性*感!低沉,飽滿,就像大師彈奏的鋼琴聲。
服務生這才回過神,立刻消失了。
一會兒工夫,香醇的咖啡來了,輕輕放在墨宸面前。
「謝謝!」
墨宸沖服務生微微一笑,露出如瓷的牙齒。
服務生臉耍的紅了,立刻嫣然一笑回應墨宸,有些羞澀的望了墨宸一眼,退了下去。
走到吧檯,其他的幾個人羨慕的圍著她。
墨宸的舉動簡直讓蘇麗蓉大跌眼鏡。
這小子,腦子真的壞掉了?
「嬸嬸,你別用這樣的目光盯著我,不怕我叔叔吃醋!」
他優雅的疊起雙腿,一隻手托著下巴笑著說。
「我是在看你到底是不是我那個冰山怪人。這幅樣子,想要殺光所有女人嗎?你看剛才那個小姑娘,心已經放進這杯咖啡了!」
蘇麗蓉故意繃著臉嗔怪道。
「你的侄兒有那樣的魅力嗎?我怎麼不覺得。更何況,我也試過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迷上我,嬸嬸誇大其詞了。」
墨宸保持著動作,臉上的笑容是溫和的,可是眼底卻是犀利的暗芒,語氣也是慢條斯理的,只是蘇麗蓉感覺到一陣冷寒之氣。
他是指宛月嗎?
蘇麗蓉撇開目光,抿了一口咖啡,看了看時間,故意說:「這個痕也太不守時了,到現在都沒來。」說著掏出手機,準備給墨痕打電話,卻被墨宸拿過手機,放在一邊,開口說:「嬸嬸,你剛在找宛月說什麼了?你們認識嗎?」
直截了當的問,蘇麗蓉心驚,難不成這小子跟蹤自己。
「我和宛月的媽媽年輕時認識,找她出來只是聊聊以前的事,問問她媽媽的情況。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找她?」
蘇麗蓉面不改色的回答。
「是這樣!」
墨宸端起咖啡,優雅的飲了一口繼續說:「我停車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從咖啡廳跑出去,竟然沒有打傘,好像很慌張的樣子。再看你在這兒,不久明白了嗎。嗯,對了,我在奕梓乾的莊園見過她的媽媽,好像生病了,一直有醫生陪護,改天我帶嬸嬸過去瞧瞧!」
「呵呵呵,我也是這麼想,這次回去就去探望。」
墨宸的目光淡淡的落在蘇麗蓉的面上,讓她有些不自在。
她知道,墨宸最討厭欺騙他,尤其是他信任的人。從小,墨宸喜歡跟她說說心裡話,因為他的母親,小時候對他很嚴厲。
「嬸嬸,我父母是怎麼死的?」
啊!
「是,交通意外。怎麼了?」
蘇麗蓉有些緊張,難道他都知道了些什麼。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有任何報道?」
聽到墨宸這樣問,蘇麗蓉總算鬆了口氣。
她有些感傷的說:「十多年前的事了,怎麼還會有報道?當時,輿論界眾說紛紜,多虧了閻羅殿,才將所有報道壓了下去。」
「就像我遭暗殺一樣,閻羅殿和爺爺聯手將所有輿論壓了下去?」
「呃?嗯,是的。難道你忘了,你一向做事低調,這麼多年了,連一張照片都沒有上過報紙。」
墨宸似乎相信了蘇麗蓉的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自言自語道:「我會不會忘了一生中最不能忘的事和人呢?倘若是那樣,我寧願再經歷一次,也要記起所有。」
「在經歷一次,你就死了,還能坐在這裡跟我胡侃嗎?」
蘇麗蓉瞪了一眼,這孩子,真的是偏執的很。
墨宸聽了,失笑出聲。
「好了。嬸嬸,不用瞞我了,你根本就沒有等大哥,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你小子跟蹤我?」
蘇麗蓉好不容易岔開話題,伸手打了一下墨痕的胳膊,故意生氣的樣子。
「我以為你跟什麼男人約會,是替我叔叔來的。」
墨宸一副痞痞的樣子。
「你這小子!欠揍!」
蘇麗蓉抬腳就要踢過去,墨宸一閃身走出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