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海死了,小鎮又歸於平靜,舊廠房外面的車輛相繼離開。舒骺豞曶大概十多分鐘,一輛車慢慢的駛過去。
墨宸一支手揉著太陽穴,有些疲倦的神情。
剛才一剎那,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相似的畫面。
畫面中,有林大海,有奕梓乾,還有宛月。
好像,當時他也很氣憤,若不是看在是表舅的份上,早已將他碎屍萬段。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畫面出現?
「風影,奕梓乾的女人,是不是我以前就認識?」
風影開車的手一抖,連忙說:「少主的女人,怎麼會沒見過面。」
墨宸想想也是,也許他忘了。但是,風影的手明顯一抖,只是意外嗎。
墨宸越來越覺得可疑。
他一定要弄明白。
因為林大海死了,又沒有物證,加上閻羅的施壓,鬼門的案子算瞭解了。雖然公眾面前說與閻羅的無關,但是國際聯邦就最近幾期事件,已經給閻羅殿下了最後通牒。為此,瘟神召集了大長老及各大殿主商量對付暗界的事宜。
死神和少主奕梓乾照例只在視頻參加。
部署之後,當著大家的面,奕梓乾宣佈了婚期。
除了死神,大家都恭賀奕梓乾。
唯有bin,似乎心事重重,對著瘟神幾次想要開口說話,礙於眾人,又嚥了下去。他的小動作,瘟神自然看在眼裡,最後留下了他。
「說。」
瘟神簡短的問。
bin想了想,決定冒險一試,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奕梓乾和墨宸都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
「瘟神,屬下原本不該說,但這關乎到閻羅殿的未來,關乎到死神與少主的關係,所以,可能會被少主懲罰,但不能再瞞了。」
「說重點。」
瘟神一聽關乎死神和梓乾之間的關係,已經開始傷腦經了。
「未來的少夫人懷孕了。」
「懷孕?你是說宛月懷孕了!」
瘟神騰的起身,大步走到bin面前,重新問了一句,藍眸熠熠生輝,幾乎要笑出來了。因為七年前他受到暗襲,傷了身體,醫生告訴他,這輩子不能再做父親了。當他聽說宛月懷孕了,自然欣喜萬分。
面對瘟神的欣喜,bin有些戰戰兢兢,不敢講了,可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他索性豁了出去,低聲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據屬下所知,已經懷孕快三個月,是死神的孩子。」
「你說什麼?」
瘟神突然提起bin的衣領,一張臉冷若寒霜。
bin咬咬下唇,顫抖著重新說了一遍。
「你聽誰說的?」
瘟神跌坐在椅子,陰寒的問。
於是bin把那天的事簡要的說了一下。
「你是說梓乾都知道。」
瘟神有些無力的問。
「是。屬下曾勸過少主,但是少主說,此生他只愛宛月一個女人,所以連著她的孩子也會愛。即使再有不堪,也是他奕梓乾的妻。」
「哼!好小子!天天慣著,連家族利益都忘了。混球!」瘟神自言自語一番,對著bin揮揮手讓他下去,突然又喊住了,囑咐道:「你應該知道怎麼閉嘴。」
「是。屬下知道!」
bin退了下去,直到走出大殿,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雖然有陽光普照,卻是陰森森的感覺。
沒有任何人,能從他身邊奪走他們。
鬼門的事告一段落,奕梓乾得了空閒,陪了宛月一天。
她以為自己蠻堅強的,回到賓館卻發現身體虛弱的根本不能走路,腳下飄飄的踩了棉花似地。可能是驚嚇過度了。天知道,在跟林大海打賭後的一個小時,她是怎麼一秒一秒熬過來的,為著肚子裡的孩子,她盡量克制自己平靜,不要太情緒化,所以當林大海撲過來時,她只想好了咬舌自盡,身體並沒有劇烈的動。
危急時刻,她怎麼也沒想到墨宸會第一時間趕到。
她盯著墨宸,而墨宸在給自己整理衣褲時,眸子中明顯的有著自責,就好像是他沒有守護好自己似的。那一刻,宛月熱淚盈眶,她差點失聲的喊了『墨宸』。
徐曉曼打來電話,埋怨說,他老爸竟然提議讓她陪那個艾莉去試婚紗,他們簡直就是得寸進尺。說什麼也不去。好像是因為艾莉看到那套限量版的珠寶,歡欣的不得了,說她很有眼光。
聽到他們的關係好了不少,宛月和奕梓乾都很寬慰,也一個勁兒的勸說她去。看在那個艾莉不在針對曉曼的份上,好人做到底,孝順女兒做到底。
其實,徐曉曼看到老爸激動的要流淚的笑,心早已軟了,只是還過不了自己那個坎而已。
去就去!
徐曉曼賭氣的一說掛了電話。
「我真為曉曼高興,其實,心中恨著一個人,真的不是一件快樂的事。」
宛月感歎著。
奕梓乾明白她的感慨,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他,讓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溫暖。
躺了兩天,宛月感覺好多了,對奕梓乾書,想去看看墨痕,上下次的事連累到他,心裡很過意不去。
「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打了人家,還好意思去,再說,他也尷尬啊,還是等再過段時間。」
其實,宛月心裡是另有打算。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
奕梓乾摟著宛月的腰,在她脖頸磨蹭著。
「要不讓曉曼陪我,不過是去趟醫院而已,你不用緊張的。要不,你在我身上放追蹤器。」
宛月不悅的瞪著眼賭氣的說。
看宛月生氣了,奕梓乾的心又軟了。